小虾米戴着伊丽莎白圈,被谢凛小心翼翼抱回家时,整只猫都散发着一种茫然气息。
它试图像往常一样跳上沙发,结果“耻辱圈”卡在沙发边缘,整个猫像被按了暂停键,前爪扒拉着沙发垫,后腿在空中徒劳地蹬了两下。
“噗——”
谢凛憋笑,赶紧上前把它抱下来:
“小虾米啊,这七天咱就忍忍,嗯?”
沈隐已经按照医嘱布置好了“术后恢复区”——
在客厅角落铺了软垫,放上猫砂盆、食盆和水盆,还用纸箱做了个简易的“无顶猫窝”,方便小虾米戴着圈进出。
小虾米被放到软垫上,尝试走路,结果“耻辱圈”像个推土机,把沿途的猫玩具全扫到了一边。
它走了两步,停下来,低头想舔毛,发现舌头根本够不到身体,只能徒劳地舔着塑料圈边缘。
那双冰蓝色的猫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生无可恋”的情绪。
“喵……呜……”
声音委屈得能拧出水来。
谢凛蹲在旁边试图安慰:
“乖啊,知道你难受,但这是为了你好……”
小虾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叛徒”,然后默默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趴在软垫上,只留一个戴着白色喇叭花的背影。
谢凛:“……”
沈隐从厨房端来温水,用小针筒一点点喂给小虾米。
她动作轻柔,小虾米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配合地喝了几口。
沈隐收起针筒,看着小虾米蔫蔫的样子,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比预想中乖。”
接下来的几天,谢凛彻底化身“猫奴”,对于小虾米照顾有加。
到第三天,小虾米换了软质的伊丽莎白圈,活动方便了些,心情也明显好转。
虽然还是没法舔毛,但至少能正常走路吃饭了。
这天下午,谢凛正在书房赶稿,突然听到客厅传来“哐当”一声。
他冲出去一看——小虾米不知怎么把软圈卡在了猫爬架的柱子之间。
整只猫挂在半空,四条腿徒劳地划拉着,眼神茫然中带着一丝“我怎么又这样了”的认命。
“我的小祖宗!”
谢凛赶紧解救它,抱在怀里检查有没有伤到。
小虾米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丢猫,把脸埋进他臂弯,只露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尖。
沈隐下一秒也从卧室出来,看到这一幕,嘴角弯了一下:
“它还挺坚强。”
“那是,随我知道吗!”
谢凛得意,揉了揉小虾米的脑袋。
小虾米:“喵。”(嫌弃扭头)
第七天,复查日。
宠物医院里,陈医生检查完伤口,笑着摘下手套:
“恢复得非常好,可以拆线了。今天开始不用戴圈了,注意别让它舔伤口就行。”
拆线过程很快,小虾米全程乖巧,只在最后棉签消毒时轻轻“呜”了一声。
回家的路上,谢凛抱着猫包,对着透气窗里的白团子絮絮叨叨:
“小虾米啊,从今天起你就是个成熟的小猫咪了,以后咱不想那些情情爱爱,专心搞事业——比如多抓几只蟑螂什么的……”
沈隐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提醒:
“它是母猫,绝育后激素水平变化,捕猎欲望可能会下降。”
“啊?那怎么办?它唯一的猫生乐趣……”
“嗯……你可以多陪它玩逗猫棒。”
……
小虾米终于摆脱了那碍事的伊丽莎白圈,整只猫仿佛重获新生。
它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吃饭喝水,而是像疯了一样,把自己从头到脚、从耳朵尖到尾巴根,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舔了足足二十分钟。
舔毛的专注和满足程度,堪比完成一项重大工程。
谢凛蹲在旁边:
“沈隐你看,它这是要把这七天没舔到的毛都补回来啊。”
沈隐看着小虾米那近乎执拗的舔毛动作,嘴角也微微上扬:
“憋坏了。”
重获舔毛自由的小虾米,很快就恢复了往日高冷(偶尔犯二)的本性。
白天,它要么蜷在沈隐的键盘旁监督她写代码,要么跳上谢凛的画板边缘,用尾巴干扰他勾线;
晚上,它再也没有试图打开阳台门。
总之,家里少了一项“猫咪夜半迷踪”的悬案,多了几分平静的温馨。
……
日子在平淡中又溜走了几天。
这天下午,谢凛卡剧情卡得头秃,数位板上的线条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去找阿哲打两把游戏换换脑子,顺便看看这小子最近又鼓捣出什么新玩意儿。
“沈隐,我去阿哲那儿溜达一圈,晚点回来吃饭!”
他冲着书房喊了一声。
“嗯。”
沈隐的回应伴随着键盘敲击声传来。
谢凛套了件外套,趿拉着拖鞋就出了门。
骑着机车,来到熟悉的维修店,谢凛熟门熟路地推开门。
屋内,阿哲顶着鸟窝头、戴着防蓝光眼镜,看到来人是谢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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