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A失败了,尤里。”莫斯科,心灵终结总部。一名年轻的白发军官向尤里汇报,他们的努力失败了。
“别灰心,异教。”心灵部门主管尤里把注意力从充满营养液的培养罐中转移开来,“这只不过是我们伟大事业上的一个小小挫折而已,不足挂齿。”
GLA能够在中亚崛起是多方促成的结果,腐败的寡头集团占据着最多的资源却不肯向底层分享,贫困的下层滋生恐怖组织的优质土壤。
苏联崩溃时遗留下的武器库存为GLA提供了最便捷的武器供应和财源。中亚的优越地理位置让GLA成功和天蝎组织搭上了线,靠着武器交换来了拉什迪手中的化武。
尤里的心灵部门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组织的存在,并一直为其在暗中保驾护航。
包括但不限于利用心灵部门铲除掉中情局在中亚的情报网和协助入侵美军的预警网络。
不然GLA根本没法把毒气运到北美。
“美国人还是有点儿东西的,看来罗曼诺夫要失望了。他们只用了四个月就肃清了中亚的GLA的指挥链,根本就没陷进去。”异教略有些诧异。
苏俄的算盘是复刻一遍中南美洲战争,让美国再一次陷入战争泥潭当中去。为他们接下来的大计划打好铺垫,现在看来他们的算盘落空了。
“汤姆同志的操作还是相当可取的。”尤里表达了他的赞许,异教大感意外,他可很少对其他人尤其是潜在的敌人表达过赞许。
“真是难得,莫非这个汤姆?霍顿在美国做着和你一样的工作?”除了心灵部门的主管,尤里还兼任着总理顾问的位置,这和汤姆的总统首席顾问位置相当。
“我可没有他那么受信任。”尤里听后直接笑了,汤姆是预算给足完全放权,他尤里可没有这个待遇。虽说罗曼诺夫总理对尤里的心灵部门很重视却又带着些防备,根本没法放开手脚。
“不过也就如此了,汤姆同志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他没法阻止美利坚末日的到来。”尤里并未太把汤姆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汤姆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徒劳。
中亚的硝烟逐渐散去,但尘埃远未落定。汤姆的胜利是精确而冷酷的,它没有带来庆典,而是留下了一片需要小心翼翼处理的权力真空和无数亟待清算的账目。
华盛顿方面对汤姆的“高效率”表示了“高度赞赏”。
预算委员会看到了迅速结束一场潜在泥潭战争的希望,军工复合体因新式武器的威慑性展示而订单激增,总统的支持率在反恐议题上大幅攀升。汤姆被召回华盛顿进行述职,并接受一枚不公开授勋的“杰出服务勋章”。
授勋仪式在椭圆办公室旁的小厅秘密进行。总统拍了拍汤姆的肩膀,语气复杂:“汤姆,你干得很‘干净’。但有些人觉得……太干净了。国会那边有几个委员会想听听‘细节’,关于那些‘合作者’的最终处置,关于我们与某些‘非官方渠道’的互动。”他递给汤姆一杯波本,“做好准备,有些人不想让这场胜利显得如此……轻而易举。他们需要敌人,也需要过程。”
汤姆接过酒杯,冰块轻响。“我明白,总统先生。报告会说明,胜利源于综合性的战略压力,以及对手内部的结构性崩溃。至于细节,”他抿了一口酒,“有些出于安全考虑,需要封存。有些,则涉及到我们与合作伙伴之间的默契。过度挖掘对谁都没好处。”
总统看着他,意味深长:“你能把握好这个尺度。不过,下次……或许可以稍微‘热闹’点。媒体喜欢有画面的故事。”
“热闹的代价往往更高,先生。”汤姆平静地回答,“而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我们抽空了GLA这个脓包,但滋生它的躯体,腐败的寡头、失效的地方治理、失衡的资源分配都还在,只是被削弱了。如果我们只是换上一块新的纱布,感染还会在其他地方复发。”
“那是长期问题,汤姆。国务院和发展署的人会接手。你的任务完成了,而且完成得非常出色。”总统顿了顿,“休息几天,然后……我们有新的‘秩序’问题需要讨论。南高加索的局势有些微妙,莫斯科的动作越来越难以预测。”
汤姆知道,中亚只是棋盘一角。真正的对手,从来不是那些狂热的极端分子,而是坐在莫斯科或某些阴影中的棋手。他想起了模糊的警告,想起了在情报简报中偶尔出现的、难以捉摸的关联。
离开白宫,夜色中的华盛顿纪念碑肃然矗立。汤姆的加密电话响了,是汉诺威站长,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和一丝不安。
“专员,我们追踪拉什迪的‘安全通道’有了意外发现。他直接绕道去了黎巴嫩贝鲁特,接触了一个……身份很特殊的中介。这个中介的通讯记录有被高级别加密技术保护的痕迹,技术分析认为,风格接近我们之前遇到过的一些……‘苏俄关联非政府组织’。”
“拉什迪想双面下注,或者寻求新的庇护?”汤姆并不意外。背叛者,或者说在这种特殊环境成长起来的军阀往往左右逢源,永远不会只有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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