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曙光军工总部。
汤姆特地在此召集了几家新型的中型军工企业来此共襄盛举。这其中有曙光军工的供应商也有他的竞争对手，在此聚集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现在的汤姆掌握着下一次军购的重要建议权，虽说他没法决定军购的方向但他绝对可以否定任何一家军工企业的中标希望。
他或许没办法成全你，但绝对可以毁掉你。
“欢迎各位同僚们的到来，此次邀请诸位来参与一次不公开的招标。在此本人代表本届政府向在座的各企业征求下一代美军的军事物资部分采购项目意向。”汤姆向台下各个军工企业代表阐述了此次非公开招标的目的。
此话一出，台下的各企业代表纷纷躁动起来。由于是唯一进入参联会讨论阶段的路径，各个代表卯足了劲必须要挤进这次非公开招标当中去。
会场内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镁光灯闪烁的频率也骤然加快。汤姆抛出的“不公开招标”和“下一代军事物资”这几个关键词，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所有企业代表心中掀起了巨浪。
谁都知道，能被纳入这个“意向征集”，就等于拿到了通往未来巨大蛋糕的入场券，哪怕只是分到一小部分，也足以让一个中型企业饱餐数年。
汤姆示意大家安静，他脸上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表情，但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全场，他能看穿每个人心中的盘算。
“诸位，传统的采购模式，在某些领域已经显现出疲态。成本超支、进度拖延、技术迭代缓慢……这些问题，我想在座的各位，无论是作为参与者还是旁观者，都深有体会。”他顿了顿，让这番话充分消化，“总统先生和哈里森部长决心改变这一现状。我们需要的，是更具创新性、更高效率、更贴合未来战场需求的解决方案。而不是……嗯，更昂贵的同质化产品。”
他最后一句意有所指，引得台下一些人神色微变，显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来此参会的不只有汤姆邀请来的各个新兴军工企业的代表，老牌军工企业的代表也有。
“因此，这次意向征集，我们将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向，”汤姆示意助手将投影打开，“第一，基于低成本、可消耗理念的廉价作战平台；第二，模块化、通用化的单兵装备及后勤保障系统；第三，利用商业领域先进技术快速更新换代传统装备的升级方案。”
这些方向，几乎都是针对现有军工巨头们利润最丰厚、但也最趋于保守的领域。台下的代表们眼睛越来越亮，尤其是那些以技术创新见长，但苦于无法打破巨头垄断的中小企业。
“霍顿先生，”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来自一家专注于复合材料的中型企业的代表举手发问，“我们很荣幸能参与这次意向征集。但我想代表大家问一个可能有些冒昧的问题：您如何确保这次招标过程的……公正性？毕竟，传统的采购流程中，‘游说’和‘关系’往往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直接，也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汤姆身上。
汤姆微微一笑，他早已预料到会有此一问。
“很好的问题。”他走到台前，身体略微前倾，靠近麦克风，“首先，这次意向征集和后续的评估，将由国防部审计办公室牵头，联合作战需求部门、成本分析部门，并引入外部独立技术专家共同进行。所有评估标准，将在剔除涉密内容后，尽可能公开。其次……”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峻，“我可以向诸位保证，任何试图通过非技术、非价格因素影响决策的行为，无论是在招标过程中，还是在中标后的合同执行阶段，一旦被审计办公室发现，都将被视为红线。其结果，不仅仅是取消当前项目的资格，更会影响该企业未来参与所有国防部项目的可能性。”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或许没办法决定谁能最终胜出，但我，以及我领导的审计体系，绝对有能力，也有决心，让试图玩弄规则、损害国家利益的企业，付出他们无法承受的代价。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本届政府的底线。”
没有激烈的言辞，但平静语调下蕴含的决绝，让在场所有人都心中一凛。他们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在开玩笑。他手中握着的，不仅仅是“建议权”。
“当然，”汤姆的语气重新变得缓和，带上了一丝鼓励，“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各位将精力和资源集中在如何拿出最具竞争力的方案上。市场，是该变变了。而变革的机遇，就摆在诸位面前。”
会议结束后，代表们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纷纷围拢上来，急切地想与汤姆或其助手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名片像雪片一样递过来，预约会谈的请求堆满了助手的日程表。
汤姆在人群中周旋着，应对得体。他知道，仅仅依靠威胁和警告是不够的，他必须为改革找到坚实的支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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