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心中凛然,知道博士已经察觉到他知识背景的不寻常之处,但他面色平静,只是微微颔首:“我只是一个渴望知识的学生,博士。我的某些想法,可能源于在军事科技前沿接触到的一些未公开的理论研究片段,它们零散而模糊,却激发了我无限的遐想。”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这个世界上真正对超时空技术有所了解的极少,深入研究过的恐怕不超过五个。汤姆和爱因斯坦及其他的助手几乎是汇集了全部研究者。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那些图表草案,手指虚点了几下:“这个思路……很有意思。但要实现你所说的‘高精度推演’,我们面临的第一个巨大障碍,就是如何获取并处理你提到的‘海量数据’。以目前的技术来看,这近乎天方夜谭。”
“这正是我投资硅谷的原因,博士。”汤姆立刻接话,将话题引回现实的商业与科技布局,“我相信,推动微处理器和计算技术的革命,是通往未来任何可能性的基石。我投资的是基础设施,是工具。而如何负责任地使用这些工具,正是我需要向您这样的智者请教的。”
他成功地将自己的商业投资行为,包装成了实现某个宏大且看似负有责任感目标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谈话,更多地围绕在技术可行性、理论瓶颈以及最重要的——伦理框架的构建上。爱因斯坦虽然对具体实现持极度怀疑态度,但显然被汤姆提出的问题所吸引,也欣赏他将伦理思考置于技术开发之前的立场,尽管这只是汤姆呈现给他的表象。
会谈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远远超过了原定的一小时。结束时,爱因斯坦主动与汤姆握手。
“汤姆先生,你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你身上有战场带来的现实感,却又充满了对未来学的狂热幻想。”博士评价道,目光深邃,“我希望,你对‘责任’的强调,是发自内心的。世界需要建设者,更需要清醒的守护者。”
“我铭记于心,博士。”汤姆郑重地回答,“或许在未来,当技术更成熟时,我还能有机会向您请教。也许我们可以共同倡导建立某种国际性的科技伦理审查框架?”
“如果那是为了约束力量,而非束缚思想,我愿意关注。”爱因斯坦给出了一个谨慎但开放的回应。
离开酒店时,汤姆的心情既兴奋又凝重。兴奋的是,他成功与爱因斯坦建立了联系,并为未来可能需要的理论支持打开了一扇门。凝重的是,与博士的对话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事实演算”背后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伦理深渊。
“工具本身无罪……”他喃喃自语,“但掌握终极工具的人,还能保持无罪吗?”
他知道,这条路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但他也确信,在即将到来的狂潮中,他必须掌握最强大的导航工具,哪怕它危险至极。
旧金山之行,收获远超预期。汤姆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是东海岸的金融中心纽约,还是太平洋对岸正在崛起的东亚?他需要仔细规划,将这盘全球投资的棋局,一步步走下去。而硅谷,无疑是他布下的第一颗,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查理的微处理器,或许就是未来那台“预言机器”最初、最微小的一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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