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降落在雪峰临时开辟的空地上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林辰扶着苏晚晴走上舷梯,红玫瑰的人立刻递过来干净的毯子和热水。艾琳裹着毯子坐在角落,脸色还有些苍白,刚才冰洞崩塌时,她被掉落的冰块砸中了后背,虽不致命,却也疼得龇牙咧嘴。
“鹰眼被埋在冰洞里了?”红玫瑰的队长,一个留着寸头的女人,递过来一杯热可可,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她叫铁兰,是红玫瑰组织在欧洲区的负责人,这次行动多亏了她及时带人支援。
林辰接过热可可,指尖传来暖意:“最后看到他时,他被冰锥砸中了腿,跑不了。冰洞塌得很彻底,就算没被砸死,也会被封在里面,等冰雪融化,那里会变成暗河的一部分。”
铁兰点点头,没再多问。红玫瑰和猎鹰组织斗了十几年,鹰眼一死,欧洲区的压力会小很多,但她知道,像猎鹰这样的庞大组织,绝不会因为一个首领的死亡就彻底瓦解,必然还有余党潜伏在暗处。
直升机缓缓升空,苏晚晴靠在林辰肩头,看着下方逐渐缩小的雪峰,轻声说:“我还是不敢相信,我父亲留下的装置,竟然有两个模式。”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或许是怕你有负担。”林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知道得越多,顾虑就越多,有时候,无知反而能让人更果断。”他顿了顿,看向苏晚晴手臂上那道淡淡的疤痕,“至少,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如果当时真的按鹰眼说的做了,后果不堪设想。”
苏晚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疤痕周围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光滑,只有在仔细看时,才能发现那若隐若现的能量纹路,像一条沉睡的小蛇。“你说,这纹路会不会永远留在我身上?”
“也许吧。”林辰笑了笑,“但这不是坏事,它是你勇敢的证明。”
直升机飞行了三个小时,降落在红玫瑰位于瑞士的秘密基地。这是一栋隐藏在森林里的古堡,外表看起来破败不堪,里面却设施齐全,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医疗室。
苏晚晴的手臂需要处理,林辰的肋骨被子弹擦伤,艾琳的后背也需要上药,三人直接被送到了医疗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仔细检查了他们的伤口,给林辰处理肋骨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子弹擦过的时候,带起了一小块碎骨,虽然不影响行动,但最好还是静养一周,别再剧烈运动了。”
“一周?”林辰有些犹豫。他总觉得鹰眼的死太过顺利,心里隐隐不安,想尽快查清猎鹰组织在欧洲区的残余势力。
“必须一周。”医生很坚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要是不想以后阴雨天肋骨疼得直不起腰,就乖乖听话。苏小姐,您也一样,手臂上的能量残留还没完全散去,需要用特制的药膏敷着,不能碰水。”
苏晚晴点点头,没说什么。经历了冰洞的惊险,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整理混乱的思绪。
艾琳被安排在隔壁的病房,铁兰派了两个人守在门口——不是监视,而是保护。毕竟她是这次行动的重要证人,猎鹰的余党很可能会来找她报复。
林辰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拿出手机,调出铁兰发给他的资料——关于猎鹰组织在欧洲区的分支名单。名单上有十几个人名,职位从底层打手到区域负责人不等,其中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乌鸦,猎鹰组织在瑞士的联络人,擅长伪装,曾多次潜入红玫瑰的据点窃取情报。
“乌鸦……”林辰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三年前,他在执行一次保护任务时,曾遇到过一个街头艺人,那人能模仿各种鸟类的叫声,尤其是乌鸦的叫声,惟妙惟肖。当时他只当是个普通的艺人,现在想来,那人的眼神里,藏着和鹰眼相似的阴狠。
“林辰?你醒着吗?”苏晚晴的声音从隔壁床传来。医疗室是大通间,用帘子隔开了几个床位,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醒着。”林辰掀开帘子,看到苏晚晴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正是从冰洞里带出来的,父亲留下的遗物之一。“怎么了?”
“你看这个。”苏晚晴打开盒子,里面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和半张地图。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眉眼间和苏晚晴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她的祖父。男人身边站着一个女人,笑容温婉,两人身后是一架老式的战斗机。
“这是我祖父和祖母。”苏晚晴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我父亲说,祖父曾是空军飞行员,二战时参加过空战,这张照片是他们结婚时拍的。”她拿起那半张地图,“这地图看起来像是机场的布局图,但我对比过现在的机场,完全不一样。”
林辰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地图上的线条很简单,标注着几个字母:A、B、C、D,还有一些类似跑道的线条。“会不会是旧机场的布局?二战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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