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被淡淡的百合花香冲淡了些。林辰靠在床头,后背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还有些苍白。苏晚晴正坐在床边,给他削着苹果,削好的苹果皮连成一整条,没断。
“慢点削,别伤到手。”林辰的声音还有点沙哑,昨天在后台被爆炸的气浪掀飞时,他撞到了喉咙,现在说话还带着疼。
苏晚晴手一顿,抬眸瞪他:“还不是因为你逞英雄?医生说你后背的伤口差点伤到脊椎,再偏一点就可能瘫痪了!”话虽带着气,语气里的后怕却藏不住,手里的苹果刀微微发颤。
林辰笑了笑,想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却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嘶——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看,还能笑呢。”
“笑?我让你笑!”苏晚晴把苹果塞进他手里,起身要走,却被林辰抓住了手腕。她挣了一下没挣开,回头看他,眼眶有点红:“放开,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换药。”
“晚晴。”林辰的声音放软,“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当时那种情况,我不可能看着蛇爷拉着你一起炸飞。”
苏晚晴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的气瞬间散了,只剩下心疼。她坐回床边,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练格斗留下的痕迹。“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辰把苹果递回去:“你喂我吃,我就答应你。”
苏晚晴被他气笑了,拿起苹果切成小块,插了根牙签递到他嘴边:“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嘴上吐槽着,眼底的温柔却漫了出来。
两人正安静地吃着苹果,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了。红玫瑰探进头来,手里拎着个果篮:“哟,这温馨的画面,我是不是来错时候了?”
“进来吧。”林辰招呼道,“蛇爷那边怎么样了?”
红玫瑰走进来,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拉开椅子坐下:“审了一夜,嘴硬得很,只说自己是猎鹰组织的‘七鳞’,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技术科在他那身旗袍里发现了个微型芯片,正在解码,估计能有线索。”她看向林辰的后背,“医生说你这伤得躺一个月?”
“差不多。”林辰点头,“这段时间,猎鹰组织那边就靠你多盯着了。”
“放心,刀疤脸带着兄弟们在查蛇爷的老巢,有消息会立刻汇报。”红玫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这是昨天从‘阿武’身上搜出来的,里面有段模糊的对话,你听听。”
她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滋滋的电流声,接着是两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个声音经过处理,很刺耳:“……‘星尘’的核心公式藏在苏晚晴的记忆里,蛇爷这次失手,只能启动备用方案……”另一个声音是蛇爷的:“放心,我已经在她身边安插了棋子,随时能动手……”
录音到这里就断了。苏晚晴的脸色瞬间白了:“在我身边安插了棋子?是谁?”
红玫瑰的脸色也很凝重:“我们排查了赵氏集团所有员工,包括你的司机、秘书,都没发现异常。但蛇爷既然敢说这话,肯定有恃无恐,你最近一定要小心,除了我们几个,别相信任何人。”
林辰的眉头紧锁。蛇爷在苏晚晴身边安了人,这意味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对方的监视下,而他们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感觉就像身边藏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正说着,病房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口罩和眼镜,手里拿着病历夹:“林辰先生,该换药了。”
苏晚晴起身:“我去叫护士来……”
“不用,今天护士站忙,我来帮他换。”医生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情绪,他走到病床边,放下病历夹,开始准备换药的工具。
林辰的目光落在医生的手腕上——那里露出一小截皮肤,光洁无物。他心里微微一动,刚才红玫瑰说蛇爷是“七鳞”,手腕有蛇形纹身,而眼前的医生看起来很普通,但不知为何,林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医生拿起镊子,夹着酒精棉要去擦林辰的伤口,动作很标准。就在他的手靠近纱布时,林辰突然开口:“医生,我这伤口是被防爆桶的碎片划到的吧?”
医生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点头:“是的,碎片有棱角,伤口边缘不太整齐,恢复起来会慢些。”
林辰笑了笑,突然猛地抬手,抓住了医生拿镊子的手腕。对方的反应极快,另一只手立刻挥拳打向林辰的脸,招式狠戾,完全不像医生该有的身手!
“果然有问题!”林辰忍着后背的剧痛,侧身躲开拳头,同时将对方的手腕往反方向拧。只听“咔嚓”一声,医生痛呼一声,镊子掉在了地上。
红玫瑰反应迅速,一把扯掉医生的口罩和眼镜——露出一张陌生的脸,眼神阴鸷,嘴角还留着没消的疤痕。
“猎鹰的人?”红玫瑰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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