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封轻轻躺下,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他调整着姿势,让她的头舒适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一只脚虚虚地护在她受伤的脚踝旁,避免被子摩擦到伤口,一只手则轻轻搭在她的腰间,指尖偶尔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熟睡的小猫。
夜清鸢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得更近,嘴角还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迷迷糊糊间,她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呢喃,声音轻得像梦呓:“封先生……”
皇甫封的心瞬间被这软糯的呢喃填满,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珍视。他低下头,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这份美好,带着体温的触感落在肌肤上,满是小心翼翼的疼爱。
“我在,晚安,吾爱!”他对着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说完,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床头的暖灯静静亮着,映照着相拥而眠的两人,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与淡淡的薰衣草味。窗外的城市早已沉入夜色,而卧室里,只有彼此的心跳与呼吸交织,细水长流的爱意,在这静谧的夜里,悄悄流淌进彼此的骨血里。
第二天中午,皇甫封、夜清鸢和伊莲娜坐在塞纳河畔的咖啡馆里,看着朝阳染红河水。
“这次多亏了你,伊莲娜。”皇甫封举起咖啡杯。
“应该的。”伊莲娜笑了,“杜波依斯是国际刑警的头号目标,能抓住他,我也立了大功。”她看向夜清鸢,“夜律师,你逃跑时的冷静,比很多特工都厉害。”
夜清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说我也是司徒冥关门弟子,不能给他丢脸,而且我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
皇甫封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后怕和庆幸:“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了。”当他知道伊莲娜是半路接到她的,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件事到底是他连累的她。
“知道了。”夜清鸢靠在他肩上,“你也是,以后有事不能瞒着我,我们是情侣,有事情可以商量着解决,这里不是华国,不适合孤军奋战。”
“是,我们是情侣,”皇甫封的声音温柔,“更是爱人。”
金色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铠甲。这场围绕股权和性命的博弈,最终以正义的胜利告终。皇甫封保住手上的一切,也保证了夜清鸢的安全。
一周后的清晨。
巴黎高等法院的大理石柱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夜清鸢站在被告席的入口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联合国徽章。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身份走进这间法庭——不是作为代表正义的原告律师,而是作为“涉嫌协助非法军火交易”的被告。
杜波依斯的辩护律师团队在庭审前突然抛出重磅指控:“被告夜清鸢利用联合国国际律师的身份,为皇甫集团掩盖非法军火交易提供便利,甚至在被‘绑架’期间与皇甫封合谋,销毁关键证据。”
这荒谬的指控像一块巨石投入舆论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有人质疑她与皇甫封的关系影响了判断,有人猜测她早已被利益集团收买,连TSDR内部也出现了质疑的声音。
“清鸢,要不我请伦敦的大律师来帮你?”皇甫封说的是伦敦法学院的教授。他站在休息室门口,眼底布满红血丝。这几天他一边处理分公司的烂摊子,一边搜集证据反驳指控,几乎没合过眼。
夜清鸢摇摇头,抚平黑色律师袍上的褶皱:“不用。这是我的战场,该由我自己来。”她看向皇甫封,眼神坚定,“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我是联合国认证的国际律师。在法庭上,我只相信证据和逻辑。”
皇甫封看着她挺直的脊梁,突然想起第一次在京市国际法庭见到她的样子——面对咄咄逼人的对手,她也是这样,看似平静,却藏着无坚不摧的力量。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我在旁听席等你。”
法槌敲响的瞬间,整个法庭安静下来。主审法官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眼神锐利如鹰,扫过被告席上的夜清鸢时,带着审视的意味。
“被告夜清鸢,你是否承认,在2024年5月至7月期间,利用联合国国际律师的职务便利,协助皇甫集团法F国分公司掩盖非法军火交易?”检察官率先发问,声音在空旷的法庭里回荡。
夜清鸢举起右手,声音清晰而沉稳:“我否认所有指控。相反,我要指控杜波依斯及其辩护团队,恶意捏造证据,意图干扰跨国犯罪案件的正常审理,涉嫌妨碍司法公正。”
夜清鸢的话让旁听席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杜波依斯的首席辩护律师勒布朗立刻起身抗议:“法官阁下,被告无权在此时提出反诉!请她正面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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