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盯着我。
那个拿着玉笛的男人,目光冷峻且算计。
说实话,我对这烤羊腿更感兴趣。
真烦人。
一个人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吗?
我伸手去拿另一块肉时,“砰”的一声!
门被一脚踹开了。
是士兵,意料之中。
“清欢居因偷税漏税正在接受调查!”那尖锐的声音——是户部尚书的走狗马德全。
他油头粉面、趾高气扬,就像一只讨人厌的苍蝇,你恨不得一下把他拍走。
小桃,真是可怜她,吓得直发抖。
我的掌柜孙掌柜站得笔直,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麻烦来了。
我眯起眼睛。
马德全的袖子。
那枚红色的朱砂印……等等。
北疆的贡银……我漫不经心地又撕下一块羊肉。
“叮”!
系统提示来了:检测到伪造文件,奖励用户《大夏税法精解》。
啊哈。
原来他们是这么玩的。
嗯,看来我有王牌在手了。
“这些是……?”马德全开始冒汗了。
“厨房记录。”我平静地说着,用一块布擦了擦手。
“明显是账本。”他尖叫道。
“第一,”我说,“清欢居是合法注册的。第二,这些所谓的‘账本’不过是厨房记录。第三,这些所谓‘账本’上的墨水是今年的。去年的记录,用今年的墨水。明显是伪造的。第四……马大人,你袖子上的那枚红印是用来追踪北疆丢失的贡银的。你不觉得调查从这样一个……巧合开始有点过分了吗?”
法庭上一片死寂。
我看到皇帝本人,他在暗处观察着。
马德全的脸……垮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皇帝宣布:“全面调查。”我当时就知道,我的反驳起作用了。
三天后,我回到了我的院子。
空气中弥漫着烤鸡的香味。
终于平静了。
“砰砰”!
一个皇家使者来了。
他归还了我被没收的财物。
还有三年的免税待遇。
小桃眼睛亮晶晶地说:“主人,你就是一部活法典!”
“汪!”狗叫声表明有客人来了。
老工匠鲁三爷急匆匆地来找我,拿着一套新的蓝图。
他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主人,看!一座新楼的设计图,就在那座原来的王府正对面!”我看了看那张详细的蓝图,上面的每一句话都是尖刻的侮辱。
“无耻女人”“小偷小摸”等等……“我们用这些名字来命名菜肴怎么样?”我沉思着。
鲁三爷说那里有一条秘密隧道。
我望着对面的王府。
他看着我,等着我的回应。
“叮”!
“检测到来自‘未知皇室单位’的嫉妒情绪。奖励:咸鱼点数。”唉,这系统啊。
后来,工程开始了:第一锹土,打下了地基。
几天后,我刚吃完一只美味的鸡腿,鲁三爷就气喘吁吁地朝我跑来,脸色煞白,声音急促。
“主人!你得赶紧过来!他们在建筑工地三尺深的地方发现了东西!”
那道目光如冰冷的芒刺,扎得我后颈微微发凉。
但我连头都懒得回,只是将最后一点羊肉从骨头上撕扯下来,塞进嘴里,满足地长舒一口气。
管他是谁,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冷七夜那种疯子都让我一顿嘴炮给说瘸了,这京城里,还有谁能耽误我享受美食?
然而,我终究是高估了这群人的耐性。
炭火上最后一丝油花“滋啦”一声爆开,院门也随之发出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踹开了。
我眉尖一蹙,只听见整齐划一的甲胄摩擦声和官靴踏地的沉重脚步声,瞬间碾碎了小院的宁静。
“小桃,关门,放阿黄!”我下意识喊道。
可惜晚了。
一队身披重甲的禁军如狼似虎地涌了进来,明晃晃的刀枪在火光下泛着森然寒意。
小桃吓得“啊”一声尖叫,手里的碗碟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整个人软倒在地。
一个穿着紫袍玉带的胖子,在一众甲士的簇拥下,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他脸上那层油光,比我刚啃完的羊腿还亮,正是户部侍郎马德全。
他那双小眼睛在我身上滴溜溜一转,闪过一丝鄙夷和贪婪,随即抖开一张盖着鲜红朱印的文书,用他那公鸭嗓子尖利地喊道:“奉圣上口谕,彻查清欢居偷漏商税一案!所有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即刻封店,将所有账册押送大理寺天牢!”
他话音未落,后屋的门帘猛地被掀开,孙掌柜抱着几本边角都已磨损的账簿冲了出来,老实巴交的脸上此刻涨得通红,怒声道:“马大人!我孙某在清欢居任账房三年,每一笔进出皆有备案,每一文税款都按时上缴,何来偷税漏税一说?!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马德全发出一声冷笑,肥硕的指头点了点孙掌柜怀里的账簿,满脸不屑:“备案?就凭你们这几本用民间草纸糊弄的玩意儿?连个骑缝章都没有,也配叫账册?来人,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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