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何夫人赶紧阻止道“你如今有孕,绝对不可以以身犯险。”
“就是拼着这个孩子不要,我也要为母后讨一个公道。”大公主决绝的说道。
“你。。。。”何夫人看着大公主决绝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的内心此时极为挣扎。皇后是她唯一的女儿,二皇子在皇后孝期内奸淫宫女还让宫女怀孕了,她怎能不恨!这种过错放在民间就是打死也不为过,最不济也可上告官府判他个徒三千里。然而这等不孝的大罪放在皇家,也不过是被送到到行宫好吃好喝的养了三年。如今更是要被皇帝赦免,无事人一样回到京城继续做他的皇子。别说大公主和何夫人咽不下这口气,就是许多以前服侍过皇后和受过皇后恩惠的宫人们也都觉得不公。这也是大公主能有底气报复二皇子的原因,当初皇后的许多人手如今都听她的调遣,这其中就有不少人如今在行宫当差。
“罢了,我拦不住你。”何夫人颓然的说道“你和你母亲很像,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不过你要答应外祖母,绝不可以独自涉险。即便保不住这个孩子,也要保住自身!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的孩子。”
“好。”大公主承诺道“只要外祖母帮我,我就一定不会有危险,这个孩子也许还保得住。”
“我会帮你,我也只能帮你。”何夫人说道。
说服了外祖母大公主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开始布置起来。这边大公主一有动作,徐蕙那边就收到了汪春的消息。大公主自皇后处继承的人手再隐蔽只要他们还是在行宫当差的,汪春自然能够察觉。
“本宫知道了。”徐蕙点头说道“你不必阻拦,也不必主动帮忙,只在必要的时候帮着遮掩一下就够了。凭大公主的手段再加上何夫人的助力若还不能成事,那也就是命了。”
“是,奴才明白了。”汪春答应道。
果然,没过几日,行宫里新月湖旁,宫人们时常能看见承恩公夫人陪伴有孕的大公主散步的身影,偶尔也能看见驸马李续在左右。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就要进入八月了。按照往年的惯例,八月初十之后御驾必定回銮。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此次行宫避暑会在一片风平浪静中结束时,大公主出事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难得地气温也不是很高。何夫人还和往常一样陪着大公主在湖边散步,而驸马则被公主“派遣”到湖上摘些新鲜的荷花和莲蓬。小夫妻间的情趣何夫人自然不会制止,驸马也乐得哄爱妻高兴,当下就应了下来,随便登上一叶小舟亲自撑着船杆往荷花繁盛的湖心划去。
此时突变来袭,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人,直奔大公主而去,看那样子是不把公主撞下湖不罢休。
“来人!快来人!外祖母!外祖母!”大公主被宫人们搀扶着焦急的向湖中呼喊。此时驸马撑船赶来与众人合力将何夫人从湖中救起,一路送回了琼玉阁。那个撞人的内监也被押住等待审问。
皇帝匆匆赶到时何夫人已经醒了,只是还没有完全从惊恐中缓过来,拉着大公主的手不肯撒开。
“父皇!”大公主冲着皇帝喊道,眼泪沾湿了她苍白的面庞。
“你可看过太医了?身子无恙吧?”皇帝第一关切的正是公主。
“儿臣无事。”大公主哽咽道“外祖母和驸马都催着太医给儿臣看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关心完女儿后对何夫人说道“老夫人情况如何?太医如何说?”
“多谢陛下关怀,老身一切都好。”何夫人声音嘶哑的说道“只要公主平安,老身就是舍了这条命也有脸去面见端贤皇后了。”
“老夫人言重了,你放心,朕会让太医悉心诊治的。钰儿生产时还要麻烦老夫人亲自看顾朕才能放心呢。”皇帝道。
“是,老身遵旨。”何夫人说道。
皇帝不便在屋内多待问候了几句就出来了,临走时示意驸马跟着一块儿出来。在门口正碰上盈德妃带领着宫妃们来探望。
“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盈德妃带头给皇帝下跪请安。驸马李续赶忙避到一旁,等皇帝说完免礼后,他再上前给娘娘们请安。一番行礼后,盈德妃担心的问道“陛下,公主还好吗?听说何夫人落水了?老人家还好吗?”
“公主和承恩公夫人都还好,你不必担心。朕不便在屋内多待,你进去陪陪她们吧。”皇帝说完环顾一圈又点了悫婕妤让她随盈德妃一块儿进去。
“其余人回去吧,无事不得随意打扰公主。”皇帝一句话就让其他人连琼玉阁的门都没去就被撵了回去。
院子里的人都离开后,皇帝走到廊下对驸马李续问道“当时你看见了什么?”
“回陛下”李续说道“臣奉公主之命撑船去湖中采摘荷花与莲蓬,隐约看见一人冲向公主与何夫人,随后湖岸上有人落水了。臣以为是公主落水了,拼命往回划,划近了才听得公主呼喊外祖母的声音,随后臣和宫人们一起将何夫人救上船。岸上公主的宫人们已经将那凶手按住,臣看了,服饰和身形与臣在湖中看到的一样,必是凶手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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