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姬亿元和霞就揣着捡了一小时废品换来的0.13豆丁币,匆匆往中年公鸡的平房赶——这点钱连买半颗酸菜都不够,只能寄希望于路上再捡些值钱的东西。可刚推开院门,就看到一只鹌鹑倒在木头堆旁,翅膀上插着一根细树枝,周围“淌”着暗红的液体,看着像是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中年公鸡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来,他趿着拖鞋冲出来,看到鹌鹑的瞬间就瞪向姬亿元和霞,“我昨天怎么说的?让你们照顾好鹌鹑!现在它受伤了,多干五天!”
霞赶紧蹲下去想查看鹌鹑的伤势,却被中年公鸡一把推开:“别碰!你们一碰,指不定伤得更重!”姬亿元盯着鹌鹑翅膀上的“血迹”,心里突然起了疑——那液体看着黏糊糊的,不像真血,倒有点像之前在小卖部见过的番茄酱。她刚想细看,中年公鸡就一脚把鹌鹑挪到身后,挡住她的视线。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买酸菜!”中年公鸡摸出个空碗,往她们面前一递,“早上要喝酸菜汤,中午和晚上得是三菜一汤,菜要新鲜的,汤要够味,钱你们自己出,要是少一顿,再多加三天!”
“三菜一汤?”姬亿元愣住了,她们连买酸菜的钱都不够,更别说三菜一汤,“我们没钱……昨天捡废品只换了0.13豆丁币,连酸菜都买不起。”
“没钱是你们的事!”中年公鸡把碗往地上一摔,碎片溅到两人脚边,“要么现在去弄钱买菜,要么就多干十天,你们自己选!”他说着,又踹了脚旁边的木头堆,“还有,今天必须把剩下的木头全劈完,屋里的桌子再擦三遍,鹌鹑的窝也要换干净的干草,少一样都不行!”
姬亿元攥紧了拳头,心里清楚这是中年公鸡故意刁难——鹌鹑的伤十有八九是假的,所谓的“三菜一汤”更是想把她们逼到绝境。可她们没有证据,也没有反抗的底气,只能咬着牙答应:“我们知道了,现在就去弄钱。”
离开平房后,两人沿着路边疯狂捡废品,塑料瓶、易拉罐、废铜丝,只要能换钱的,都往袋子里塞。太阳升到头顶时,才凑够1.2豆丁币,勉强能买一颗酸菜和两个最便宜的土豆。回到平房,中年公鸡看到她们手里的菜,立刻皱起眉:“就这点?我说的三菜一汤,你这连一菜都不够!”
“我们只有这么多钱了。”霞的声音带着哭腔,把菜递过去,“明天我们再捡更多废品,买更多菜……”
中年公鸡一把夺过菜,扔在地上:“少跟我来这套!今天没有三菜一汤,晚上就别想休息!”他说着,又指了指院子里的鹌鹑,“还有,现在就给鹌鹑搓澡,每只都要搓十分钟,要是敢偷懒,多干三天!”
姬亿元和霞只能捡起地上的菜,先煮了一锅简单的酸菜土豆汤。中年公鸡喝了两口就摔了碗:“这么难喝?明天必须买肉,不然你们就别吃饭!”两人没敢反驳,默默收拾好碗筷,就去给鹌鹑搓澡。
鹌鹑格外不老实,有的乱扑腾,有的啄她们的爪子,还有的故意往泥里钻,刚搓干净又弄脏。姬亿元的腿还没好,蹲久了就疼得站不起来,霞的爪子被鹌鹑啄出了好几道小口子,渗着血珠,却还是得继续搓。中年公鸡坐在门槛上喝酒,时不时骂两句,喝到兴起,还会扔个空酒瓶过来,差点砸中姬亿元的翅膀。
天黑时,两人终于给所有鹌鹑搓完澡,劈完了木头,擦干净了桌子。中年公鸡看着她们满身的泥污和伤口,冷笑一声:“今天算你们运气好,明天要是还没三菜一汤,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离开平房,两人依旧只能去破庙过夜。霞靠在姬亿元身边,爪子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眼泪无声地掉下来:“他肯定是故意的,鹌鹑的伤是假的,就是想让我们多干活……”
姬亿元摸了摸霞的头,心里又气又疼,却只能安慰:“我知道,我们再忍忍,等找到机会,就偷偷跑走。明天我们早点起来捡废品,多换点钱,先把他糊弄过去,别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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