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集:
青石村的议事厅里,烛火通明。陈惊澜手里拿着吏部的公文,反复看了好几遍,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正四品靖安司指挥佥事,负责北境绥靖,承认现有势力范围 —— 这不仅仅是一个官身,更是朝廷对他的认可,是他实现一年之约的关键。
“大哥,您都看半个时辰了,还没看够啊?” 石破岳端着一碗热茶走进来,放在陈惊澜面前,“这公文都快被您看穿了。”
陈惊澜笑了笑,放下公文,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茶是苏云裳之前托人送来的雨前龙井,味道清醇,他一直舍不得喝,只有在重要的日子才拿出来。“不是看不够,是觉得像在做梦。” 他轻声说,“一年前,我还在担心怎么应对严啸虎,怎么在北境立足,现在竟然成了朝廷的四品官,还有了草原的支持。”
“这都是大哥你应得的!” 石破岳坐在他对面,兴奋地说,“您杀严啸虎,灭玄阴宗,平定草原叛乱,还进献了土豆和玉米,让多少百姓能吃饱饭?别说是四品官,就是三品、二品,您也配得上!”
陈惊澜摇摇头:“官身只是个名头,重要的是,咱们现在有了朝廷的认可,以后做事更方便了。比如招兵买马,以前咱们是‘草寇’,现在是‘靖安司’,百姓们会更愿意来参军;比如调动粮草,以前各州府推诿,现在有了朝廷的旨意,他们不敢不配合。”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更重要的是,我能去京城见云裳了。一年之约,我做到了,我得去告诉她,我得去接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鼓乐声,亲兵跑进来报告:“主公,朝廷派来的仪仗队到了!说是来给您送官印和官服的!”
陈惊澜和石破岳都愣住了,没想到朝廷会这么快派仪仗队来。他们连忙走出议事厅,只见村口来了一支队伍,大约五十人,前面是吹鼓手,后面是拿着旌旗的士兵,中间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红色的箱子,箱子上盖着黄色的绸缎,上面绣着龙纹。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官员,看到陈惊澜,立刻上前拱手:“下官乃吏部主事李修远,见过靖安司指挥佥事陈大人!奉陛下旨意,特来为大人送官印、官服!”
陈惊澜连忙拱手回礼:“李大人客气了,有劳大人远道而来。”
李修远笑着说:“陈大人为国家立下大功,陛下十分看重,下官能为大人送印,是下官的荣幸。请大人随下官到广场,举行授印仪式!”
广场上已经挤满了村民和士兵,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仪仗队。李修远让人把红色的箱子放在高台上,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方银色的官印,印文是 “靖安司指挥佥事印”,还有一套绯色的官服,上面绣着云纹,腰间还有一条玉带。
李修远拿起官印,递给陈惊澜:“陈大人,此乃靖安司指挥佥事印,从今往后,北境的绥靖之事,就拜托大人了!”
陈惊澜接过官印,入手沉甸甸的,冰凉的金属触感,却让他心里暖暖的。他举起官印,对广场上的百姓和士兵说:“诸位!朝廷信任我,封我为靖安司指挥佥事,我定不负朝廷所托,不负诸位所望,守护北境,让大家能安居乐业!”
广场上瞬间爆发出欢呼声,百姓们纷纷跪下磕头,士兵们举起武器高喊 “陈大人威武”,鼓乐声、欢呼声混在一起,在青石村的上空回荡。
授印仪式结束后,李修远被请进了议事厅。他喝了口茶,对陈惊澜说:“陈大人,陛下还有口谕,让您尽快稳定北境的局势,若是三皇子有异动,可先斩后奏。另外,太师苏大人也托我给您带句话。”
陈惊澜心里一动:“苏太师有何吩咐?”
“苏太师说,您进献的土豆和玉米,在京城试种成功了,产量很高,陛下很满意,已经下令在全国推广。苏太师还说,您若是有空,可去京城一趟,他想和您聊聊北境的事。” 李修远笑着说,“对了,苏夫人也托我带话,说您要是去京城,一定要去太师府坐坐,她给您准备了好茶。”
陈惊澜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暖又甜。苏太师和苏夫人都这么说,显然是认可了他,认可了他和苏云裳的事。他连忙说:“多谢苏太师和苏夫人惦记,等我处理完北境的事,一定去京城拜访。”
李修远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陈大人,下官还要赶回京城复命,就不多留了。祝您在北境一切顺利,早日建功立业!”
送走李修远,陈惊澜回到议事厅,手里还拿着那方官印。他把官印放在桌上,看着它,想起了一年前和苏云裳的约定。
“云裳,你还记得吗?你说,只要我能拿到五品官身,能让百姓吃饱饭,你就愿意跟我走。现在,我拿到了四品官身,土豆和玉米也能让百姓吃饱了,我做到了。” 陈惊澜轻声说,眼神里满是温柔,“我很快就去京城,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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