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集：草原商路的消息（2820 字）
青石村的酒馆刚开门，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撞碎了清晨的宁静。陈惊澜刚放下手里的北漠金帐地图，就见伙计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攥着个沾满尘土的羊皮袋：“陈大人，门口来了个草原客商，说有要紧事找您，还带了这个 —— 说是从北漠王庭带回来的‘宝贝’！”
他起身快步走出酒馆，就见一个络腮胡大汉斜靠在马背上，身上的羊皮袄沾着草屑和沙粒，腰间挂着把弯刀，手里拎着个酒葫芦，眼神里带着草原人特有的爽朗与警惕。见陈惊澜出来，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翻身下马：“你就是杀了座山雕、还能造出‘玉晶霜’的陈惊澜？俺叫巴图，从北漠来，特意找你做笔买卖！”
陈惊澜抬手请他进酒馆，刚坐下，巴图就把羊皮袋往桌上一倒 —— 几颗晶莹剔透的玛瑙滚了出来，还有一小块泛着银光的金属，“这是北漠王庭贵族喜欢的玩意儿，玛瑙能换粮食，这‘寒铁’，能打最好的弯刀。俺听说你这里有‘玉晶霜’和烈酒，要是能运到北漠，一斤‘玉晶霜’能换十斤黄金，一壶烈酒能换一匹好马！”
这话让陈惊澜心里猛地一动 —— 他手里的白糖和白酒在大炎朝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可北漠的利润竟然这么高！他不动声色地给巴图倒了杯白酒：“巴图兄弟，我听说大炎和北漠关系紧张，官方商路不是早就断了吗？怎么还能做买卖？”
巴图灌了口白酒，辣得直咧嘴，又哈哈笑起来：“断是断了明路，暗路可没断！边境上的小部落，都靠倒腾两边的货活命。大炎的‘玉晶霜’、烈酒、布匹，北漠的皮毛、战马、寒铁，都是硬通货！就是风险大，遇上两边的巡逻队，货要被没收，人还得掉脑袋！”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俺这次来，是想找个靠谱的东家。之前跟万隆商行合作过，他们的货太贵，还扣斤两。俺听说你仗义，还能造好东西，想跟你搭伙 —— 你出‘玉晶霜’和烈酒，俺出路子，赚的钱咱们五五分，咋样？”
陈惊澜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心里快速盘算 —— 北漠不仅有高利润的商路，还有他需要的战马和寒铁，更重要的是，那张北漠金帐地图还没派上用场，要是能借着商路深入北漠，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但风险也确实大，边境巡逻队、草原部落的纷争，还有可能被朝廷安上 “通敌” 的罪名。
“巴图兄弟，合作的事我得想想，” 陈惊澜端起酒杯，“毕竟涉及边境，马虎不得。不过我想知道，北漠王庭现在是什么情况？贵族们除了‘玉晶霜’和烈酒，还缺什么？”
巴图喝得兴起，话也多了起来：“王庭现在乱得很！老可汗病了，大王子和二王子争位，大王子是主战派，想打大炎，二王子是主和派，想靠通商过日子。贵族们不管这些，就想要好东西 —— 你们这的酒是不错，但跟我们王庭的‘马奶酒’比，还差得远！”
“马奶酒？” 陈惊澜心里一动 —— 他在蓝星喝过马奶酒，知道这东西营养丰富，还能御寒，要是能把马奶酒的酿造方法引进来，再结合白酒的工艺改良，说不定又是一个赚钱的路子。更重要的是，巴图提到王庭内乱，这或许是他介入北漠局势的机会。
“马奶酒是什么样的？” 陈惊澜追问，“跟我们的白酒比，有什么不一样？”
巴图眉飞色舞地描述：“那玩意儿是用马奶发酵的，喝起来带点酸，后劲大，冬天喝一口，浑身都暖！只有王庭的贵族才能喝到最好的，普通牧民喝的都是掺了水的。要是你能造出比马奶酒还好的酒，北漠的贵族能把你当神仙供着！”
陈惊澜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 —— 先跟巴图建立联系，试探性地运一批白糖和白酒去北漠，看看利润和风险，再慢慢打听王庭的情况，为以后开辟北漠商路做准备。
“巴图兄弟，我可以先给你一批货，” 陈惊澜说，“五十斤‘玉晶霜’，一百斤白酒，你先运去北漠试试水。要是成了，我们再谈长期合作。”
巴图眼睛一亮，拍着桌子：“好！陈大人果然爽快！俺这就去准备，三天后再来取货！”
巴图走后，陈惊澜回到房间，拿出那张北漠金帐地图，手指沿着路线划过 —— 从黑风山到北漠王庭，要经过三个大部落，其中一个就是巴图提到的主和派小部落。他想起之前在黑风寨发现的地图，还有父母失踪的缅北古遗址，心里忽然有种感觉 —— 北漠或许藏着他想要的答案。
就在这时，韩大勇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大哥，临溪县的李掌柜派人送来消息，说京城的王爷已经派人去万隆商行分号调查‘玉晶霜’的来源，让我们小心点。”
陈惊澜皱了皱眉 —— 王爷的调查加上北漠的商路，两边的风险同时袭来，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麻烦。他把地图收好，对韩大勇说：“你去通知石破岳，让他加强作坊和运输队的守卫，尤其是边境方向的运输，一定要小心。另外，让孙明加快打造土炮的速度，我们需要更多的武器。”
韩大勇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晚上，陈惊澜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手里把玩着那小块寒铁。寒铁冰凉，却隐隐透着一股力量，让他想起了北冥噬天功 —— 要是能用寒铁打造一把武器，再配合他的内力，威力肯定会大增。
他站起身，运转内力，感受着体内奔腾的气息 —— 自从突破到九品后，内力越来越深厚，但距离八品还有一段距离。他知道，想要在北漠和京城的危机中站稳脚跟，必须尽快突破到八品，才能拥有更强的实力。
“马奶酒、北漠王庭、王爷的调查……” 陈惊澜喃喃自语，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这北漠商路，我必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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