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集:惊鸿一瞥(2720 字)
签订万隆商行的大单后,陈惊澜让石破岳牵头,把青石村西侧的空地改造成了新的作坊区,二十个白糖作坊和十个白酒作坊同时开工,烟囱里的浓烟日夜不息,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甜味和酒香。每天清晨,都有十几辆马车从青石村出发,将白糖和白酒运往临溪县,再由万隆商行的人转运到府城乃至京城。
这天上午,陈惊澜亲自押着一批白糖去临溪县 —— 不是不放心手下,而是想顺便去万隆商行的分号看看,确认 “玉晶霜” 的销售情况,也想再探探周福安的口风,看看京城贵人的调查有没有新的动静。
马车刚到万隆商行临溪县分号的门口,李掌柜就迎了出来,脸上堆着笑:“陈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里面已经备好茶了。”
陈惊澜跳下车,跟着李掌柜走进商行。分号里人来人往,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柜台前围着不少商人,都在打听 “玉晶霜” 的消息。
“陈大人,您这‘玉晶霜’可真是火了!” 李掌柜一边走一边说,“府城的达官贵人都在抢,有的甚至愿意出十倍的价钱,京城那边更是供不应求,总号已经催了好几次,让我们多运些过去。”
陈惊澜笑了笑:“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是好事。对了,周管事回去后,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比如京城贵人调查的事情。”
李掌柜的笑容淡了些,压低声音说:“周管事倒是提了一句,说京城来的贵人好像是太师府的人,对‘玉晶霜’的来历很感兴趣,还问了不少关于您的事情。不过您放心,我们都按照您说的,只说是您家师传授的秘方,没多说别的。”
“太师府?” 陈惊澜皱了皱眉,心里有些警惕 —— 太师是朝廷的重臣,权力很大,要是被太师府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跟着李掌柜走进后院的仓库,查看白糖的库存。仓库里堆满了装白糖的陶罐,伙计们正在清点数量。陈惊澜仔细核对了一下,确认数量没错,才放心下来。
“李掌柜,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再看看。” 陈惊澜对李掌柜说。
李掌柜点点头:“好,陈大人有事随时叫我。”
李掌柜走后,陈惊澜在仓库里转了转,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后院的花园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好奇地走过去,看到一个女子正站在花坛边,手里拿着一朵花,轻轻嗅着。
女子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华服,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兰花,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玉簪。她脸上覆着一层薄纱,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 清澈得像溪水,深邃得像夜空,正是那天在青石村村口看到的女子。
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陈惊澜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 这双眼睛太特别了,既有少女的灵动,又有不符合年龄的沉稳,让人忍不住想探究。
女子看到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声音轻柔:“见过陈大人。”
陈惊澜赶紧回过神,拱了拱手:“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是?”
“小女子苏云裳,” 女子轻声说,“是万隆商行的客人。”
“苏云裳?” 陈惊澜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看着苏云裳,心里满是疑惑 —— 万隆商行的客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后院的仓库附近?而且她的穿着和气质,明显不是普通的商人。
“苏姑娘是来看‘玉晶霜’的吗?” 陈惊澜试探着问。
苏云裳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早就听说陈大人的‘玉晶霜’是稀世珍品,今日特地来看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陈大人,真是缘分。”
陈惊澜笑了笑:“苏姑娘过奖了,‘玉晶霜’只是普通的白糖,只是包装得好一些罢了。”
苏云裳摇摇头:“陈大人太谦虚了。能做出让京城达官贵人都追捧的‘玉晶霜’,还能杀了座山雕,保护周边的百姓,陈大人的本事,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陈惊澜心里有些惊讶 —— 苏云裳竟然知道他杀座山雕的事情,看来她对自己很了解。他看着苏云裳,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平静。
“苏姑娘过誉了,” 陈惊澜转移话题,“不知苏姑娘是哪里人?来临溪县是为了做生意吗?”
苏云裳轻轻摇了摇头:“小女子是京城人,来临溪县只是为了散心。至于生意,都是家里人在打理,小女子不懂这些。”
京城人?陈惊澜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 京城来的女子,独自来临溪县散心,还出现在万隆商行的后院,这太不正常了。他忽然想起李掌柜说的 “太师府的人”,心里一动 —— 难道苏云裳是太师府的人?
就在他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丫鬟跑过来,对苏云裳说:“小姐,周管事找您,说要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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