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野和苏清婉带着亲兵赶到城郊废弃窑厂时,晨雾正从砖窑的缝隙里往外渗,像无数条白丝带缠在断壁残垣间。空气中弥漫着烧过的草木灰味,混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林野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大量金属残留,兵器库概率95%】。
苏清婉从袖中取出块磁石,在地上来回扫动,走到最东侧那座完整的砖窑前时,磁石突然紧紧吸住地面的碎铁屑。她蹲下身,指尖抠开砖缝里的青苔,露出块刻着“戊”字的青砖——这是官府登记窑厂时的编号,对应着当年负责烧制兵器的工匠营。
“就是这儿。”她回头看向林野,鬓角的玉簪在晨光里闪了闪,【“巧技”技能触发:发现隐藏机关】。亲兵们立刻上前,按照苏清婉指示的方位撬动青砖,砖下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环,用力一提,整面窑壁竟缓缓向内转动,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飘出股陈年的霉味,林野点燃火把往里照,隐约看见堆砌整齐的长条形木箱,箱角印着兵部的火漆。他示意亲兵先待命,自己则握紧佩刀走在最前面,苏清婉紧随其后,手里的短弩始终蓄势待发。
窑洞里比想象中宽敞,两排木箱从洞口一直延伸到深处,火把的光在箱面上跳动,映出“长弓”“长矛”“甲胄”的字样。林野随手撬开个最近的箱子,里面整齐码着二十张牛角弓,弓弦虽有些干硬,却仍带着韧劲——显然是精心保养过的。
“卫天没说谎。”苏清婉翻查着箱底的记录册,“这些兵器是三年前就开始囤积的,每季度都有人来上油维护,账册上的签名是……西厂提督的私章。”
林野的系统【“权谋”技能升级:解析出西厂与北狄的兵器交易链,“扳倒奸佞”任务进度100%】。他忽然想起卫天肩头的刀伤,那伤口边缘泛着青黑色,正是北狄特制毒药的痕迹——看来西厂早就和北狄勾结,用官制兵器换北狄的稀有药材,再通过黑市倒卖牟利。
“搬。”林野挥了挥手,亲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木箱一个个往外抬。他走到窑洞最深处,发现那里藏着个上锁的铁柜,锁芯是西域的机关锁。苏清婉取出随身携带的细铁丝,手指翻飞间,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
铁柜里没有兵器,只有一卷泛黄的族谱和半块龙形玉佩。族谱的封面上写着“苏氏族谱”,翻开第一页,赫然是苏清婉祖父的名字——当年被诬陷通敌的忠臣苏承毅。林野看向苏清婉,她正抚摸着玉佩上的裂痕,眼眶微微发红。
“我爹说过,祖父是被人陷害的。”她声音有些发颤,“这半块玉佩,是祖父当年留给我爹的信物,说另半块在忠臣手里。”
林野忽然想起陆承宇给的青铜令牌,上面的飞鸟图案正好能和玉佩拼合,忙取出来一对,果然严丝合缝。系统【触发“家族秘辛”支线:苏承毅是被西厂构陷,真凶为前提督魏忠贤,当前西厂提督是其养子】。
晨光爬上窑厂的断墙时,最后一箱兵器也被装上马车。林野看着苏清婉将族谱和玉佩小心收好,忽然注意到她脖颈处有块淡红色的印记,像朵极小的梅花——这是苏家特有的胎记,他在系统的“家族图谱”里见过,是忠良之后的标记。
“原来你就是当年苏御史的后人。”林野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系统【“血脉觉醒”:苏清婉解锁“忠良血脉”天赋,智力+20,对西厂敌意感知强化】。
苏清婉抬头时,眼里已没了泪痕,只剩清明:“难怪西厂一直盯着我家,原来他们怕我翻案。”她将半块玉佩递给林野,“这信物你收着,将来咱们一起为祖父昭雪。”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陆承宇骑着快马奔来,手里举着份明黄圣旨:“林校尉!陛下急召,说西厂提督在朝堂上告你私吞兵器,要你即刻回京对质!”
林野接过圣旨,指尖触到纸面的冰凉——果然来了。他看向苏清婉,她立刻会意,从马背上取下个布包:“这是从窑厂找到的西厂交易账册,还有刚才亲兵抓到的维护兵器的工匠,人证物证都齐了。”
【系统提示:触发“京城对峙”主线,解锁“面圣”权限】。林野翻身上马,将苏清婉拉到身前坐稳,对陆承宇道:“告诉陛下,臣这就带‘礼物’回京。”
快马疾驰在官道上时,苏清婉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这是我家传的解毒丹,西厂的人肯定会在路上动手。”林野接过药丸吞下,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系统【“忠良血脉”加持:百毒不侵效果持续三个时辰】。
行至中途的茶寮歇脚时,果然有个卖茶的老汉不对劲——他手腕上有西厂特有的刺青,递茶时指缝里闪过一丝银光。林野假装接过茶杯,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对方闷哼一声,袖中短刀滑落,被苏清婉一脚踢飞。
“说,谁派你来的?”林野将他按在桌上,对方梗着脖子不说话,嘴里突然涌出黑血——竟是藏了毒牙。苏清婉迅速掰开他的嘴,从齿缝里夹出张字条,上面写着“半路截杀,伪造意外”,落款是西厂的青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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