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将最后一块磨石扔进火堆时,火星子“噼啪”溅起,映得他手中的“破风”刀寒光更盛。这把长刀经他用系统兑换的“淬火秘法”反复锻打,刀刃已能映出人影,挥砍时带起的劲风甚至能斩断飘落的柳絮——距离北狄人约定的“焚村之日”,还有三天。
“林兄弟,千户让你过去一趟!”赵勇的大嗓门从营门口传来,他身上的盔甲还带着晨露,显然是刚从演武场过来,“那批新调的弩箭到了,让你去看看怎么布置才好。”
林野用布巾擦了擦刀身,将其归入鞘中。系统面板在脑海中亮着微光:【宿主:林野。体质10.5,力量10.2,敏捷9.8。武技:追风刀(精通)、破风斩(入门)、基础阵法(熟练)。系统点数:。绑定家眷:苏清婉(好感度92)、柳如烟(好感度85)。】
这三天他几乎泡在兵营,白天带着兵卒操练“锋矢阵”与“雁行阵”的变招,晚上则和周明远推演防御部署。苏清婉和柳如烟也没闲着,前者带着村里妇人熬制了足够五百人用的金疮药与麻药,后者则将缴获的北狄战马与粮草登记造册,连周明远都打趣说“林兄弟家眷抵得上半个军需官”。
“清婉她们呢?”林野往主营帐走时,瞥见医馆方向飘起的炊烟。
“苏姑娘带着人在城门口搭药棚呢,说怕打起仗来伤员送不及。”赵勇挠了挠头,“柳姑娘正跟军需官对账,那老小子想克扣咱们的伤药,被她用算盘珠子砸得抱头鼠窜。”
林野失笑。这两个女子,一个外柔内刚,一个泼辣细致,倒成了他最坚实的后盾。系统适时弹出提示:【家眷协同效应触发,宿主阵法领悟速度+20%,武技熟练度增速+15%。】
主营帐内,周明远正对着沙盘皱眉。沙盘上用石子标出了黑石镇的布防,落马坡至黑风口的路径被红笔反复圈画。“你来了。”他抬头指了指沙盘,“北狄人若来,大概率会分两路,一路从落马坡正面强攻,另一路绕到东门放火烧粮——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林野俯身查看沙盘,指尖点在东门内侧的矮墙处:“这里可以埋‘踏弩’,我让人做了三十架,触发机关就能射出短箭,对付步兵足够了。”他又指向落马坡的山道,“让赵百户带五十人守第一道隘口,用滚石和火箭消耗他们,等他们冲到城下,咱们的‘锋矢阵’正好能从两侧包抄。”
周明远抚着刀疤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压低声音,“府衙的援军迟迟不到,李经略的信上说‘粮草未备,暂缓行军’,怕是指望不上了。”
林野并不意外。边境战事向来如此,远水难解近渴。他从怀里掏出张图纸,上面是他用系统点数兑换的“简易投石机”图样:“我让人在西城墙搭了三架这个,射程能到落马坡下,填上火药包,足够他们喝一壶。”
周明远看着图纸眼睛发亮:“这东西真能成?”
“下午就能试射。”林野笑了笑,“不过得麻烦千户让人多备些硝石和硫磺——清婉说医馆的药材里正好有这些,能配出简易火药。”
正说着,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柳如烟掀帘闯进来,手里的账本拍得“啪啪”响:“林大哥!周千户!北狄人派使者来了,就在营门口叫嚣,说让咱们交出你和苏姐姐,再献上所有春麦种,否则就屠了黑石镇!”
“放肆!”周明远猛地拍案,“把那使者拖下去斩了!”
“别。”林野拦住他,“正好借他的口,让北狄人知道咱们的底气。”他看向柳如烟,“去告诉那使者,想要人?想要粮?让他们自己来取——但得问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柳如烟眼睛一亮,转身就跑。赵勇在一旁摩拳擦掌:“林兄弟这话说得痛快!等会儿我去‘送’那使者,保证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下午的试射很成功。三架投石机将裹着火油的草包掷出百丈远,在落马坡下炸出一片火海。周明远看着浓烟,刀疤脸终于露出笑意:“有这东西在,就算来了五百人,也能让他们扒层皮!”
傍晚回到医馆时,苏清婉正在给最后一批药瓶贴标签。夕阳透过窗棂落在她发间,将那截齐肩的青丝染成暖金色。“回来了?”她抬头递过碗热汤,“是用黄芪和当归炖的,补气血。”
林野接过汤碗,暖意顺着喉咙淌进心里。“都安排好了?”
“嗯。”苏清婉点头,“妇孺都进了地窖,里面备足了水和干粮。药棚也搭好了,我让王大娘带着几个懂包扎的妇人守着,咱们的人一受伤就能及时处理。”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药瓶上的标签,“我把那枚强体丹缝在你衣襟里了,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林野握住她微凉的手,能感觉到布下硬物的轮廓。“放心,我不会有事。”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用系统点数兑换的“凝神香”,“点上这个能安神,你和如烟今晚别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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