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明的羽绒服里传出声音：“不对啊，我凭啥帮你们杀人？我明明是来威胁你们的，不交出李志伟的魂魄，我就杀了乔月。”
下一秒，藏在羽绒服里那个老太太脑袋钻了出来，一双恶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林老师：“告诉我李志伟魂魄的位置，至于黑袍，你们自己杀。”
我连忙说道：“师祖，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老太太眸子看向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老头：“要不就去帮他们杀了黑袍呗。”
老太太：“滚你的，我不想在江南动手。”
老头：“反正咱最终目标是薛鑫蛛，杀了黑袍，等于断薛鑫蛛一臂。”
老太太：“我不同意！”
老头：“那你滚回衣服里面缩着。”
老太太：“咱俩说好的，所有事情都要商量好才行。”
老头：“这种事不需要商量。”
老太太：“你把黑玄剑给王建飞，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
老头脑袋看向我：“王建飞是咱徒孙，我们作为师祖的，送他一把破剑怎么了？”
老太太急了：“破剑？那可是我炼制了七十年的法器！你说给就给了。再说了，他算哪门子徒孙？小宝（赵老三）收他为徒，经过我们俩同意了吗？”
老头骂道：“闭嘴吧你，你他妈没完了是吧？什么事都要经过你同意？邪魔入侵天上天没经过你同意，你能咋滴？薛鑫蛛当初带着昌家老祖偷袭咱，没经过我们同意，你还不是被砍了下来装在容器里那么久。早知道我就不把你从容器里拿出来了。”
老太太脑袋张嘴就想对着老头脑袋吐口水。
陶子明右臂举起，然后硬是把老太太脑袋给塞进了羽绒服里面。
我看的那叫一个懵。
之前我还以为陶子明两个脑袋是一个思想，平时顶多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可现在看起来，跟我想的不一样。
这两个脑袋，都有各自的想法。
而且一言不合，就能吵起来。
老太太脑袋这时候又钻了出来：“既然你什么事都不听我的，到时候出事了，你可别后悔。”
老头再次骂道：“滚进去吧你，再叫，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
说着，把老太太脑袋又给塞到了羽绒服里面。
林老师骂道：“妈的，陶子明，你又跟我在这唱双簧是吧？”
陶子明的老头脑袋笑道：“乔月，师父当年的确对不起你，但师父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而且这些年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师父既然答应了帮你杀黑袍，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林老师转身道：“建飞，你带他去找黑袍，我还有点事。”说着，把阿洲和小宁给拎了起来。
这柳妖和杏妖方才全程没说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属于彻底放弃挣扎的那种。
陶子明喊道：“乔月，那师父如果把黑袍杀了，明天去哪拿李志伟的魂魄？”
“到时候我会联系建飞，你跟他来找我就行。”
林老师说完直接一个闪身，带着柳妖杏妖消失在了陵园里。
此刻，陵园里只剩下我和陶子明。
陶子明瞥了一眼那些墓碑，咂嘴道：“这地方风水不好，容易招煞。徒孙，不是师祖跟你吹，二十年后，这里肯定是个大凶之地，你信不信？”
我没说话，心想你这表情还真是像极了我师父平时给金主看风水的表情。
陶子明继续道：“徒孙，你若是不信，我们就打个赌，赌你三十年寿命。如果二十年后，这里成了大凶之地，我用秘术取你三十年阳寿。你说行不行？”
羽绒服里传来老太太脑袋的声音：“三十年太少了，最少八十年！”
我心里暗骂行你奶奶个腿，脸上则挤出笑容：“师祖你还真是爱开玩笑，我当然信你的话，而且我也不愿意跟你打赌。”
陶子明白我一眼：“小兔崽子精得很啊。”
我问道：“林老师就喜欢用别人寿命做交易，她那秘术，是跟你学的？”
陶子明点了点头：“那肯定。”
我又问道：“林老师说你们虽然被诅咒压制了修为，可为什么你们俩都是天命之境圆满，你实力要比她强呢？”
羽绒服里的声音：“小蠢货，因为老子真实实力远超于她，不管被邪魔诅咒怎么影响修为，就是比她厉害。就好比薛鑫蛛，他来这个世界，虽然修为被压制成天命之境圆满，可就是比乔月强。”
老头脑袋操控手臂对着羽绒服里面就是一巴掌：“闭嘴吧你，跟徒孙说话，不知道客气点？”
我：“……”
……
……
和陶子明离开花山陵园，我带着他来到了宁画区。
师父给我打来电话，目前没找到小梦，黑袍也没出现。
我来到一处楼顶，和陈晓旭集合。
看到陶子明的那一霎，陈晓旭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陶子明羽绒服里的老太太脑袋直接伸了出来：“这个我来做决定，这个必须杀！”
我连忙道：“师祖，她是我老师，你不能杀她。”
老太太脑袋：“我可不认你这个徒孙，她是天上天第一祸端，什么狗屁老师！”
老头脑袋直接将她给塞了回去：“说了杀黑袍，杀你大爷的陈晓旭。”
愤怒的声音从羽绒服里传出：“什么事都一个脑袋做主！那你还是把我泡回容器里吧！”
陈晓旭低声道：“建飞，他怎么来了？”
我还没说话呢，陶子明咧着嘴：“我是他师祖，我怎么不能来？”
说完，他伸出一根手指。
只见一团黑气从他指尖溢出，黑气直接幻化成了一把小剑。
“嗖！”
小剑飞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我好奇道：“师祖，你这是？”
“找黑袍位置，他虽然隐匿了气息，但我的剑能找到他，不是师祖跟你吹，要不打个赌，赌你一条胳膊。”陶子明的老头脑袋露出很是和善的笑容。
我连连摇头：“不赌不赌，我肯定信啊，我又没说不信你。”
话音刚落，陶子明笑道：“找到他位置了！”
说完，从楼顶跃下，化作一道残影朝夜色中奔去。
我和陈晓旭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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