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永利皇宫别墅套房。
凌晨两点,水晶吊灯淌着暖黄光,雪茄烟雾裹着烈酒味在屋里慢悠悠缠。五个男人窝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茶几上摊着空酒瓶、积着雪茄灰,五份文件夹散得乱七八糟。
陆哲掐灭雪茄,指腹碾过烟蒂余烬,眼角那道三年前被林思彤用花瓶砸出的疤,在灯光下泛着冷白:“人都到齐了,按规矩,先报名字,再报仇。”
最左边胖子先开口,声音粗嘎得像砂纸磨铁:“王振涛,五十三,振涛地产创始人。前妻李婉清,四十八,离婚时靠一帮女律师,卷走我五亿资产、三套别墅,还有浦东那块值二十亿的地皮开发权。”
他喘了口粗气,指节攥得发白,恨火快烧出来:“那贱人现在拿我的钱开了婉清资本,专投女人创业的项目,去年投的共享办公,估值翻三倍了都。采访还说啥‘感谢前夫的愚蠢,证明女人的价值’,呸!”
陆哲点头,笔尖在本子上划得沙沙响:王振涛,资产损失约28亿,仇恨等级S。
第二个男人身形削瘦,架着金丝眼镜,手指不停敲着膝盖,频率越来越快:“赵明远,四十九,明远基金创始人。前妻周雨薇,四十五,华尔街回来的风控。她熬两年收集我操纵市场、内幕交易的证据,亲手递去证监会。”
他摘了眼镜揉眉心,指腹蹭得眼眶发红:“我判七年,她拿三千万举报人奖金,开了雨薇合规咨询,专帮公司做反腐,头一单就是我死对头。我减刑出来那天,她发短信问‘监狱生活还适应吗?’”
赵明远,七年牢狱,仇恨等级SS。
第三个看着不到四十,穿潮牌卫衣,眼神阴沉沉的:“孙浩,三十七,星火科技创始人。前妻陈欣然,三十五,我前公司CTO。离婚时带走整个核心研发队,搞了欣然智能,用我磨三年的AI框架,半年融三轮,估值比我公司还高一倍。”
他扯着嘴角冷笑,牙咬得发紧:“最讽刺的是,她办公室就在我楼上,电梯里天天见她公司logo。上个月还来挖我技术总监,开价是我给的三倍,存心恶心我!”
孙浩,技术被夺,仇恨等级A+。
第四个五十出头,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手腕百达翡丽泛着冷光:“钱永强,五十二,永强影业董事长。前妻苏蔓,三十九,以前三线演员。她偷拍我七年潜规则、偷税行贿的证据,我一提离婚,她直接全网发加密包。”
他端起威士忌一饮而尽,喉结滚得厉害,酒液顺着下巴滴在衬衫上:“公司股价三天跌70%,证监会立案,我差点进去。她倒好,装成正义使者转型制片人,第一部戏就拿最佳新人,现在叫啥娱乐圈吹哨人!”
钱永强,社会性死亡,仇恨等级SSS。
最后,所有目光钉死陆哲。
陆哲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跟前。窗外是澳门纸醉金迷的夜景,霓虹灯勾着赌场的金边,晃得人眼晕。他背对着众人,声音平得吓人,却藏着淬毒的狠:“陆哲,四十二,思源控股创始人之一。前妻林思彤,三十八。”
顿了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味:“三年前,我设计让她净身出户,吞了全部股权。一年后她不知靠啥东山再起,弄了思源控股,两年做到百亿估值。转头就用我当年的法子,送我进去——商业诈骗,判五年。”
他猛地转身,眼里的疯狂让另外四人都心头一凛:“我在里面蹲了两年七个月,减刑出来去看女儿。八岁的乐乐不认我了,拉着林思彤叫妈,喊沈墨寒沈爸爸,我这亲爹,在她眼里就是个陌生人!”
陆哲走回沙发,抓起威士忌瓶直接往嘴里灌,辛辣液体烧得他喉咙发疼:“现在林思彤刚生完儿子,身价两百亿,新弄个思墨资本,装什么女性创业守护神。我呢?出狱三月,资产全冻结,租这别墅的钱都是借的高利贷!”
他目光扫过四人,狠劲砸在每个人脸上:“我的仇恨不用评级,就一句话——要么她死,要么我亡!”
屋里死静,只剩挂钟滴答响。
王振涛最先炸了,肥厚手掌拍得茶几震:“妈的,干!老子早受够这群娘们骑头上拉屎了!”
“可咋干?”赵明远扶眼镜,语气沉,“林思彤不是孤身一人,沈墨寒的平衡者当后台,江景曜引导者暗中帮,她自己还觉醒了读心那本事。”
“读心?真的假的?”孙浩皱眉,一脸不信。
“千真万确。”陆哲从公文包抽一叠资料甩出来,纸页哗啦响,“五十万从引导者叛逃研究员那买的内部档。苏晚晴,林思彤妈,初代特殊感知者。林思彤遗传了,现在能读心、感情绪,最近好像能‘看见’情绪。”
他指尖点着资料:“17页,89年江文渊(江景曜爹)的能力量化实验记录,生育后能力会波动,产后三月最不稳,也最容易进化,这是她最弱的时候!”
钱永强眼睛一亮,身子往前探:“意思是,现在动手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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