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音阁清新雅致,管弦丝竹声徐徐从大殿飘了出来,摇光拉着阿燃步入殿中时,妧婳正一手扶额斜倚在座上,似乎睡着了,她发丝已经发白,脸上却不见老却的痕迹。殿内的其他仙子们弹琴奏乐不绝,乐声悠扬,舞姿曼妙,阿燃痴痴地看了起来。
摇光轻声走到妧婳面前,侧身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妧婳便醒了过来,听闻有要事,便屏退了众仙子。
“拜见阁主,听泉谷前几日从蛇妖手中拿回了醒世钟,特来此将它物归原主!”阿燃俯身双手奉上仙袋。
妧婳一抬手,大钟便重重地扣在了地上。
“这么说那孽畜已经赴了黄泉了?”妧婳沉声问道。
“银墨已被阿燃占山,听阿燃说碧痕的尸身也已经找到了,许是被阁中仙使重创不久后丧了命。”摇光补充道。
“当日碧痕用醒世钟打伤自己的同伴,就该想到如此下场。”妧婳声音如常,丝毫不见悲喜。
“多谢你替畅音阁诛了那妖物,之前阁中几个仙使被伤,丢了那孽畜的行踪,找了许久也没有下落,前几日我还托伏魔司去打听了也没有音信,倒是多亏了你,多年不见,一回来便解了阁里的难事,今日可得好好谢谢你。”妧婳笑着说道。
“阁主太客气了,都是那妖怪自己来犯我山谷,我们也是歪打正着,可是又听得云里雾里的,碧痕是谁啊?”阿燃疑惑地看向阁主旁边的摇光,摇光连忙摇头示意她别再问了。
“细枝末节等摇光给你说个明白吧,先说说要怎么谢你才好啊?”妧婳笑问道,又直起身来,将醒世钟化成铃铛大小放在桌上。
“这可万万不敢当,不过我有私心,想和阁主讨几壶瑶池鲜酿带回听泉谷去给朋友们尝尝,不知阁主能否应允?”阿燃和老狐都喜欢喝酒,但也不过分痴迷,只是遇到味道香浓的便也贪心总是多喝几杯,当年在东海龙宫,还有蓬莱等地,也是将地方美酒尝了个遍,至今最念念不忘地除了东海的琼浆玉液便是瑶池的花酿了。
妧婳听闻也不禁大笑起来,知道她爱好这些,便让摇光带去多领个几壶。
“哎,这碧痕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一脚刚踏出殿外,阿燃就忍不住问起来。
“她呀,三年前还是东海一位仙翁座下的青蛇仙子,原来长居在往西的一座仙山,她也喜欢音律,所以仙翁远游时将她托付给了阁主,她来了畅音阁后掌管醒世钟,最开始倒也还好,可这个碧痕居然有个相好的蛇妖,就是你杀的那个妖怪,叫什么‘银墨’,一仙一妖日日在傲来岛外私会,结果一天正缠绵着,恰巧被一个小仙子看见了,于是便赶紧告诉了阁主。”摇光不紧不慢地走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登时一拍脑门儿:“哎?我那还有春夏秋冬她们上次从瑶池摘来的仙果,你也一并带了去吧,听说那果子大补,我吃了一颗,结果醉醉的,像喝了酒一样,放着也是可惜,你素日爱喝酒,就都拿去了吧。”摇光说完便一转弯,大阔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什么果子,说正事啊你!”阿燃被她甩在身后急得直跺脚,又赶忙追上去。
“害,后来碧痕回来后被抓来审问,又查问了附近的水族,才得知那个银墨是只恶妖,残害生灵提升修为,实非正道,阁主他们还当是银墨蛊惑了碧痕,便也没想罚碧痕,只说着让她和银墨断了联系。”摇光两手边比划边说着。
“然后呢?”
“哼!说到这个就来气,碧痕嘴上答应了,背地里却要盗取我畅音阁的法宝与那蛇妖私奔,结果自然又被抓了个正着,阁主大怒用醒世钟惩治她,却还是慈悲心肠留了她一命,将她关了起来,可谁知她早就将醒世钟的秘法传给了银墨,那个银墨甚是可恶,从水族偷来了起雾的钵盂,趁着阁主不在,春夏秋冬也跟着王母去了瑶池,竟吹来一场大雾,如此便将碧痕和醒世钟都给带走了。”
“后来他便来了听泉谷......”阿燃喃喃道。
“还没完呢,水族和我们都丢了法器,于是派了些水族将士和阁中仙使去追捕,银墨不擅水族法器,所以钵盂被收了回来,碧痕也被剑砍中,可醒世钟银墨用得熟悉,直接打伤了几个仙使,更有几个水族的虾兵蟹将还丢了性命,打那他便逃了,我们也不知去向,阁主回来后也只能委托伏魔司去查问。”摇光说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好一对亡命鸳鸯啊!这胆子真够大的。”阿燃忍不住叹道。
“什么鸳鸯,雌雄大盗还差不多,亏得碧痕还跟着仙翁学成得道了,这颗贼心倒是半点没被教化。”摇光忍不住骂道。
“还不如直接私奔了去,天涯海角谁能找到他们,无端生出这些祸事来。”阿燃幽幽地冒出来一句。
摇光听此立即回道:“你也太天真了,他们有情或许是真,可来这里就是冲着仙界众多宝物来的,我也是后来才知,碧痕故意和几个看顾天界圣物的仙子套近乎,所以事发后她才能轻易得盗取那些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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