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苑火炮试射的震撼尚未从核心重臣心中完全平复,另一件令吕布心神舒畅之事接踵而至。
就在试射结束后的当晚,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清晰响起:
【叮!紧急任务‘杀虎令’(彻底铲除司马懿一族)已完成!经核实,司马氏核心成员已全部清除,漏网之鱼(司马师、司马昭等)已被擒获在途,任务达成度:完美。】
【任务奖励发放:青铜火炮全套制作技术(含火药最佳配比、炮身铸造、炮架设计、基础弹道学)完整传输完毕。额外奖励(因完美达成):高炉炼铁优化技术、简易蒸汽抽水机原理图。】
一股庞大而精微的知识流再次涌入吕布脑海,比之前预览的更加详尽、系统。尤其是关于炮管铸造中的缺陷控制、不同口径火炮的弹道计算、以及高炉如何进一步提高温度和质量,蒸汽抽水机的简易模型,都让他对这个时代的技术飞跃有了更清晰的蓝图。
“很好……”吕布独自立于御书房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火炮技术已然验证,现在又补全了细节和配套技术,更重要的是,系统对“完美达成”的认定,意味着司马懿之患彻底根除,他最后的隐忧也消失了。是时候,将目光投向更远处了。
次日,大明朝会。
在例行处理完政务之后,洪武皇帝吕布颁布了两道引人瞩目的诏令。
第一道:“为强国之本,兴技术之利,朕决意设立‘大明格物院’及附属‘技术学院’!广招天下巧匠、精于算学、格物之人入院。凡有所长,经考核,皆可入院研学,由国家供养!格物院专司钻研改进农具、兵器、器械、营造之法,技术学院则培养相关人才。此乃百年大计,由将作监与工部协同办理,唐国公徐庶总领其责!”
此令一出,朝堂上文官反应不一。一些守旧官员觉得工匠之事,何须如此兴师动众,设立学院?但更多有识之士,尤其是见识过红薯、新式农具乃至隐约听说过“新武器”风声的人,则意识到皇帝对“奇技淫巧”的重视已上升到国策层面,这是前所未有的变革。
第二道诏令,则更加石破天惊:“自即日起,原锦帆水师及沿海各水军,整合改编,成立大明皇家海军!任命甘宁为海军提督,授镇海将军衔!海军之责,不仅在于巡防海疆,更在于探索远洋,宣威海外,护我商路,拓我疆土!”
成立专门的海军!而且职责明确包含了“探索远洋”、“宣威海外”、“拓我疆土”!这比单纯的水师防御性质,野心大了何止十倍!武将们听得心潮澎湃,文官们则暗自咋舌。
然而,更具体、更具冲击力的内容还在后面。
吕布停顿片刻,目光扫过群臣,声音转冷:“然则,海军新立,需以实战砺其锋刃。近闻东海之外,有倭国(此时对日本的称呼),蕞尔小邦,不识王化。其国中竟有豪族,胆敢窝藏我大明钦犯,劫掠我沿海商民,更兼对天朝多有怠慢不恭之举!”
他这话半真半假。窝藏钦犯是借口,劫掠商民是放大,怠慢不恭(朝贡不勤)是理由。但重要的是,皇帝需要一个目标。
“朕意已决!”吕布斩钉截铁,“命海军提督甘宁,即日起筹备远征倭国之事!一要扫清海寇,擒拿窝藏之犯;二要倭国主事之人,亲来洛阳,向我大明称臣纳贡,谨守藩礼;三要其国,赔偿我商民损失,并开放口岸,准我大明商船自由往来贸易!若敢违抗……便让彼等见识一下,何为天兵雷霆之怒!”
朝堂上一片哗然!跨海远征?对一个海外岛国用兵?这在以往的中原王朝是极为罕见的。虽然有前汉征朝鲜、武帝求仙药的旧事,但如此明确地以武力逼迫一个海外国家称臣纳贡、开放贸易,并且作为新成立海军的首战,其意义非同小可。
一些老成持重的大臣想要出言劝阻,认为劳师远征海外,耗费巨大,且胜负难料。但看到皇帝那不容置疑的神色,以及武将队列中甘宁、张燕等人跃跃欲试、甚至宋国公张辽等人也面露赞同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新朝初立,皇帝锐意进取,更是携火炮之威,此时反对,绝非明智之举。
“此事,由枢密院协同海军衙门详细筹划,所需钱粮、物资、人员,由户部、工部优先调配!”吕布一锤定音,“退朝!”
朝会散去,但波澜未息。
御书房内,仅剩吕布、贾诩、徐庶三人。
徐庶率先开口,带着一丝谨慎:“陛下,远征倭国,虽可练兵扬威,然跨海投送兵力,补给困难,海况莫测,风险着实不小。朝中虽未明言,恐私下担忧者不少。”
贾诩则补充:“倭国偏远蛮荒,即便征服,取其地亦难治理,恐徒耗钱粮,反成鸡肋。陛下执意如此,想必……另有深意?”他了解吕布,绝不会做亏本买卖。
吕布看着这两位最核心的谋臣,笑了笑,也不再隐瞒。他走到悬挂的、此时还相当粗略的东亚海图前,手指点在了那个标着“倭国”的群岛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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