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来时看见,虽说村子偏些,但总该有年轻人吧?怎么一个都没见着?吴邪追问。
有出息的早搬走了,年轻的都外出打工喽。”老头叹气。
王胖子插嘴:就因为村子穷?
唉,也不全是...老头欲言又止。
吴越突然开口:听这话里有话,能细说么?
这事...说不得说不得啊。”老太太紧张地东张西望。
几人立刻会意,这事恐怕另有隐情。
老哥,咱们边喝边聊,就当听个故事。”王胖子又给老头满上。
老太太拽了拽老头衣角,老头却借着酒劲说:怕啥?都是自家人。”
王胖子趁机又斟满一杯,这是要灌醉老头套话的节奏。
老哥快讲讲,我最爱听故事了。”王胖子笑得像只狐狸。
这分明是卸岭力士惯用的手段——通过当地人打听奇闻异事,来判断附近是否有古墓。
跟你们说,我们村后山闹鬼,所以没人敢待。”老头一杯下肚终于松口。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又是闹鬼?
闹鬼?详细说说?王胖子来劲了。
老头这会儿酒劲上头,就算让他去乱葬岗睡一宿都不带怵的。
原来这闹鬼的传闻自古就有,但光靠祖辈传言很难让人信服。
直到六年前出了档子事——
当时有两个外乡人要上后山,村民再三劝阻说闹鬼,反倒激起那两人兴趣。
他们重金雇了个村里胆大的小伙当向导...
说到这儿,老两口突然噤声,面露悲戚之色。
“大叔怎么不吭声了?”
王胖子探着脑袋问道。
那老婆子突然起身钻进里屋,像是再不愿听下去了。
“甭理她。”
老汉仰脖又灌了口酒。
没了老伴在场,老汉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接着讲起那段往事。
村里老辈人总念叨后山住着个神通广大的鬼王,手下还豢养着一支阴兵。
这种鬼话年轻人哪会当真,连老汉自己从前也不信。
大伙儿照常去后山打猎砍柴,直到那件事彻底颠覆了全村人的认知。
当时村里有个胆大的后生,带着两个外乡人进了山,结果一去就是半个月杳无音信。
村里人实在等不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几个搜寻队带着家伙什进了后山,翻过两座大山,穿过夹子沟,总算找到了那个后生。
可那孩子已经不成人样,痴痴傻傻抱着一截枯树枝,嘴里反复念叨:都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
奇怪的是,两个外乡人却不见踪影。
更邪门的是,离开夹子沟后,那后生的疯病越来越重,见人就往死里打。
送去医院也查不出毛病,最后请来道士一看,说是被鬼王摄走了一魂。
道士带着村民去招魂,没成想真招来了鬼王——骑着幽冥战马,浑身鬼火缭绕,身后跟着阴兵队伍。
那场面吓得道士当场作法,结果鬼王冲过来时,第一个撒丫子跑的就是他。
自打亲眼见过鬼王,村里年轻人纷纷往外跑,过年回来待两天就走,村子也就越来越穷了。
老汉说完连干三杯,把王胖子的二锅头喝了个底朝天。
吴邪听着听着,目光不由转向老痒——六年前,不正是老痒被抓的时间?
那后生...是您儿子吧?吴越突然开口。
吴邪和王胖子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老两口反应这么反常。
唉!是我那苦命的儿啊...老汉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这时老婆子端着个盖花布的竹篮出来,篮子里飘出阵阵饭香。
大娘这是?吴邪连忙起身。
给...给娃送饭。”老婆子望着老伴说。
看着老两口凄苦的模样,吴邪心又软了:哥,咱们跟着去看看吧?
吴越不耐烦地回道:我又不是道士,看什么看?
吴邪拖长声调,朝老痒使了个眼色。
吴越立刻会意——这六年时间与老痒的经历完全吻合。
真要去?不后悔?吴越追问。
吴邪坚定地说:总得弄个明白。”
那好。
大婶,我在庙里学过些本事,让我们瞧瞧?吴越转向老太太。
他心知肚明,此刻老两口巴不得儿子好转,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当真?小伙子可别糊弄我们?老头猛地站起身。
老太太满脸狐疑地打量着过分年轻的吴越。
大叔大婶,这是我哥,我担保他有办法。”吴邪帮腔道。
两人将信将疑,却也别无选择。
成吧。
不过别靠太近,他会伤人。”老太太提醒道。
吴邪敏锐地追问:他伤过你们吗?
老两口对视一眼,沉默已然说明一切。
走,瞧瞧这鬼王把人糟践成啥样了。”王胖子催促道。
四人随老两口往后山树林走去。
奇怪的是,一进山林,醉醺醺的老头像换了个人,浑身透着阴森气息。
小声些,别招来鬼王。”老头压低嗓音警告。
明白。”吴邪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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