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来意,他心知肚明却未点破。
餐毕,潘子留钱包下院落,兼作寄存装备之资。
老汉见钱,终露笑意。
离村赴后山途中,吴邪指着一栋二层平房:“那定是船夫家。”
当初车夫言明,全村唯此户靠谋财害命起家。
吴邪路过时心生愧意,却见吴越等人视若无睹,自觉无趣。
后山果然荆棘密布,断崖频现,空手攀爬尚且艰难,遑论负重而行。
翻过山脊,葫芦口呈现眼前——古墓群早被盗掘得千疮百孔,想来山路崎岖正因地下空洞塌陷所致。
“有新辟小径。”
潘子侦查后断言,“必是前批人所留,或许与我们同路。”
这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新近形成的。
你猜对了,这伙人和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线,只是不确定是否冲着同一个墓去的。”
吴三省对照地图后说道,眉头微微皱起。
若只是他们自己人倒还好办,谨慎些即便遭遇冲突也无妨。
可如今队伍里多了个菜鸟吴邪,变数就大了。
干这行最忌讳在墓里撞见陌生人,利益当前,冲突往往一触即发。
即便是熟人都不敢百分百信任,何况素不相识的外人。
这不是挺好?正好能合作啊。”吴邪突然插话。
众人齐刷刷甩来白眼,盯得他后背发凉,意识到又说错话了。
事实证明大家的担忧不无道理——当吴三省循着路线抵达终点时,灌木丛中赫然出现一片由帐篷组成的营地。
诡异的是,营地里空无一人。
四周静得出奇,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
盛夏的山林本该生机勃勃,这情形实在反常。
都警醒点!吴三省压低嗓音提醒。
潘子拽着大奎往右翼包抄,吴三省则带着吴邪从左路迂回。
吴越,你和小哥留守,发现异常立刻示警。”
尽管营地看似无人,但谁也不敢保证暗处是否藏着埋伏。
得到吴越应允后,众人迅速展开侦查。
总得先摸清虚实才能行动。
可绕完整个营地,竟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看样子人都撤光了。”潘子小声嘀咕。
吴三省打个手势,众人纷纷亮出家伙——虽只是几把土制 和锯短 ,应付突发状况倒也够用。
准备妥当后,他们蹑手蹑脚摸进营地。
小哥和吴越却纵身跃上帐篷顶,身轻如燕竟未压出半点凹痕,看得吴邪目瞪口呆。
这身手简直堪比当年的燕子李三。
经过全面搜查,营地确实毫无异状。
估计是集体撤离了。”
......
营地里的物品摆放整齐,完全不似匆忙逃离的模样。
更可能的情况是:这些人压根没回来过。
吴三省带人细致检查后,愈发觉得蹊跷。
莫非出了意外?全折在下面了?他喃喃自语。
潘子掂着落灰的行军锅判断:起码三天没人动过了。”
别管他们了,办正事要紧。”吴三省拍板。
既然找不到线索,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
八成是下墓了,找找他们的盗洞。”
众人立即散开搜寻翻动过的新土——找到盗洞就能省去不少工夫。
虽说真正的高手打盗洞不会留下痕迹,但这类人物如今屈指可数。
就连吴三省这样的老手都难免露些马脚。
传闻唯有当年未绝迹的摸金校尉才能做到天衣无缝。
三爷!找着了!
大奎的喊声从灌木丛里传来。
拨开枝叶,大片新鲜泥土暴露在眼前——这伙人连最基本的掩藏都不会。
蠢货!盗洞都打不利索。”吴三省见状忍不住骂出声。
眼前的盗洞早已塌陷。
想从这里下去,根本行不通。
就算重新挖开,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再次坍塌。
“我记得爷爷笔记里提过,挖盗洞很有讲究?”
吴邪问。
吴三省点头:“当然,除非是寻常百姓的墓。
那些王侯将相的陵寝都有防盗机关,他们选的位置土质松软,估计是古墓的浮土层,在这儿打盗洞肯定要塌。”
吴邪恍然大悟,心想书本和实地果然天差地别。
“那咱们得重新找下铲的地方?”
潘子插话。
吴三省环顾四周:“吴越,你来定方位。”
吴越应声俯身,贴地细听。
“他这是……”
吴邪刚开口就被吴三省抬手制止——此刻不能出声打扰。
片刻后,吴越捻起一撮新土嗅了嗅:“下面确有大墓,但不能从这儿挖。”
说着他沿某个方向走出十几米,再次伏地聆听,又让潘子掘出些泥土查看。
“就这儿,动手吧。”
吴越拍板。
“三叔!理哥用的什么法子?”
吴邪实在按捺不住好奇。
吴三省解释,吴越能通过听土、辨土判断地下墓穴的形制规模,从而选定最佳下铲点。
“这么神?”
吴邪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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