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特高课,刘易安向吉冈十郎汇报了因为被罗伯特所嫉妒,进而被他诬告自己是抵抗分子的事情。
吉冈十郎也很无语,刘易安和安娜在一起他是十分支持的,这对于获取美国情报很有帮助。
日本特工用中国身份在法租界潜伏找美国女朋友,松野君为了帝国的未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松野君,”吉冈十郎斟酌着语气,“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先是被方六成当成软柿子来捏,现在又被虹口巡捕房当成抵抗分子来对待,在吉冈十郎看来,这就是松野君做出的牺牲。
“都是为帝国工作,属下不敢言苦。”刘易安震声回答,“只要课长理解,属下就没有什么委屈的!”
这时,吉冈俊一过来汇报:“叔叔,有位南造云子小姐找您。”
“云子?她不是被支那政府关起来了吗?她现在在哪?”
“在接待室。”吉冈俊一也不知道内情,他都没见过这个女人,但是这女人有最高级别的甄别暗语,一定是帝国的王牌间谍。
“课长,既然您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吉冈十郎也不留他,“我让山田送你。”
南造云子?那位“间谍之花”吗?
刘易安想过去看看长什么样,他有些好奇究竟多漂亮的女人能在金陵俘获那么多国府高官。
他特意绕路从接待室门口走过去,可惜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穿那么厚,什么都没看出来。
刘易安没做停留直接走了过去,反正早晚能见到。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走过去之后,南造云子带来了一个让他“名震中倭”的消息。
“你是说“斩首行动”的失败是因为金陵当年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提前向常凯申示警才使得行动失败的?”
南造云子之前被关押在金陵老虎桥监狱,后来由于日军攻打金陵社会动荡,她收买了监狱的看守逃了出来。
日军占领金陵后,她从第一一四师团俘虏的党务处本部人员那里得知:常凯申在八月二十五号的晚上得到了帝国“斩首”行动的确切情报。
情报来源是沪城,情报员代号“白马”!
“白马?”这个代号吉冈十郎也是第一次听说,“是党务调查处还是特务处?”
南造云子摇摇头:“尚不清楚,他只是听徐恩增提了一句:要不是沪城的白马提醒,委员长就和许阁森一样的下场了。”
“还有去年“时钟”送来支那政府要封锁江阴要塞的命令这件事,也是这个“白马”向支那政府透露的,他也是导致“时钟”小组最终暴露的罪魁祸首!”
吉冈十郎分析觉得这个“白马”不是在海军就是在领事馆,只有这两个地方才有可能提前得到信息,而且级别应该不低。
他堂堂特高课长都是后面才从特殊渠道知道的“斩首”行动内幕。
“云子你既然已经暴露,就不要再去非占领区了,特高课侦缉队前一段时间收编了不少党务调查处沪城区的人员,以后就由你来负责。”
南造云子虽然是土肥圆的学生,又在金陵潜伏多年立过不少功劳,可在“大男子主义”严重的日本人眼中,不可能坐上高位。
“是。”
南造云子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
山田广司开车带着刘易安出了特高课。
“松野君,直接送你去法租界巡捕房吗?”
“不,我先去霞飞路找安娜小姐,对了山田君,麻烦你从老闸巡捕房那绕一下。”
山田广司有些不解:“松野君是想……”
刘易安笑笑:“总要和聂楚仁巡长打个招呼才对。”
山田广司知道是聂楚仁把刘易安抓去虹口捕房的,心里对他有些同情,抓抵抗分子是对的,但是抓到松野君头上那就怪你自己倒霉喽!
汽车来到老闸捕房门口的时候,聂楚仁正打算提前下班和几个手下去喝酒。
听到“嘀嘀”的喇叭声他转身看去,发现刘易安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
“啪!”刘易安用手冲他比划了一下,“多谢聂巡长的盛情款待,有机会兄弟我送送你老哥,给你回一份大礼!”
聂楚仁一脸阴郁的看着刘易安的车开过去。
这小子怎么全须全尾的从虹口捕房出来的?肯定是投靠了日本人当了汉奸。
他不敢忽视刘易安的威胁,怎么办?看来只有尽快找个日本主子投靠过去,到时候大家成了一家人刘易安总不好再报复他了吧。
打定主意之后,聂楚仁也没有心思和手下喝酒了,找了个理由就直奔虹口捕房去了。
“聂巡长这是怎么了?”
“刚才那人是法租界的刘易安吧?”
“就是他,看起来和聂巡长有龃龉了。”
“聂巡长这下有麻烦了,他没事惹刘易安干什么?人家都能调动法国部队的坦克,聂巡长比张老爷背景硬吗!说轰就轰了!”
几个手下议论纷纷,不多时,公共租界巡捕房就有聂楚仁和刘易安有仇怨,聂楚仁凶多吉少的传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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