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巡捕房,总巡长办公室。
“楚总,那我就先告辞了!”
楚中原等刘易安出去后,拿起桌上的小包。
整整一扎美元,都是10元面值的。
“1000美元!”楚中原很满意,他估计这一次刘易安和李斯特的本钱不会太多,最多也就一两万美元,能分他1000美元的红利不少了,何况他什么都没做。
当然,楚中原在乎的也不是这些钱,在乎的是刘易安对他的尊重!
“是个能成事的!”按理说他和李斯特的生意有马莱处长背书,可以不给他这个总巡长上供了。
但是刘易安依然恭敬的送来了红利,而且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他现在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刘易安又去了查辑班班长席能那里,出来之后就去了薛恒森办公室。
“老师!”
“回来了,给他们分了多少?”薛恒森好奇的问道。
“席能班长和楚总那里各1000美元。”刘易安没有丝毫隐瞒。
“很好,这就对了。”薛恒森很满意,他就怕刘易安以为靠着马莱处长和他之后就过于张狂。
“我这里的一半里面给老师您留了两成的干股,不过因为现在学生本钱太少,所以想先继续投进去,只能下次再给您送来了。”刘易安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这里就不用了。”薛恒森摆摆手,整个法租界警务处六大捕房都要给他上供,每个月青帮还会给他补贴,还有那些以他为靠山的商人,他的身家在整个警务处都是数的上的。
“那不行,没有老师就没有学生的今天,学生赚钱了自然要孝敬老师”刘易安红着眼睛,“老师如果不要,那学生就给小辉,您要是不怕他拿了钱之后学坏您就别要!”
“你这孩子!”薛恒森气坏了,“还将我的军了,我替小辉收着行了吧!”
薛齐辉是他的独子,今年才11岁,正是闹腾的年纪,真让他手里有了巨款,那可是害了他。
“行了,没事就滚吧!”
“哎,学生这就滚。”刘易安怪笑了一声出去了。
他刚回到办公室,侯运来进来报告:“头,住您家附近的李德贵来巡捕房有事求您,在外头等半天了。”
“李德贵?哦,就是那位闺女在报社上班的李大叔是吧,他什么事求我?”
“我听他说,好像是她闺女工作的报社因为发表红色言论被霞飞区捕房封了,所有工作人员都关进了霞飞捕房。”侯运来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和徐立文是一条线的,受温翰林的直接领导,他也不知道那家报社是不是有他们的同志。
但就算不是自己人,也是爱国人士,能帮他还是想帮一把。
“那家报社叫什么名?”
“这,我不太清楚,”侯运来不能表现的太急切,“要不我把李德贵叫过来您问问他?”
“行,你把他带过来我问问。”
不多时,侯运来领着李德贵过来了。
一进门,李德贵就哭丧着脸:“刘探长,求您帮帮小娟吧,她一个女孩家哪里知道什么赤色不赤色的,都是被连累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来,
“这里有四百块钱,不够我再想办法,我把房子卖了都行,只要把闺女救出来,求您帮帮忙吧!”
说着就跪下给刘易安磕头。
刘易安让侯运来把他先扶起来:“李阿叔,小娟工作的报社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文艺半月刊’,就在爱麦虞限路上!”
刘易安想了想,把那四百块钱收了,“李阿叔,你先回去,我打听打听具体什么情况,如果问题不严重,我试试能不能把人保出来。
如果小娟真是赤色分子,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李德贵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谢谢刘探长,谢谢刘探长!小娟就是个女孩家,哪里晓得什么赤色,请您一定查清楚了!”
侯运来把李德贵带出去后,刘易安给霞飞区捕房打了个电话:“林巡长,我是刘易安!”
霞飞区捕房一巡巡长林同一很诧异,他和刘易安可没什么来往交情。
“哎呀,是刘老弟啊,打电话来是有何指教啊?”
“是这样的,”刘易安开始胡扯,“李斯特股长听说你们那封了一个赤色报社,想要问问具体情况。”
社会股确实有权利向各巡捕房问询政治犯的案情,可这只是发行有赤色言论的报刊,算不上什么大案子。
林同一摸不透刘易安的脉:“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上午刚抓来的,还没来得及审问,要不等审问结束我过去向李斯特股长汇报?”
那肯定不行,等你审问完了,估计那几个人就没一个全乎的了。
“李斯特股长说等他到了你们再审,他还没有亲自审过赤色分子,想见识见识。”
“那好,那我就恭候李斯特股长大驾了。”林同一疑惑的挂了电话,这什么路数?
“嘭”刘易安直接推开隔壁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李斯特还在认真的练那一句诗,别说,学霸就是不一样,学的还有模有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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