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长,古鹏飞没来得及销赃的财物我已经带人起出来了。”
淞沪警备司令部侦查大队,沈叔义正向吴乃先汇报。
“待会给沪城警察局打电话让他们带走。”吴乃先不在乎这些小事,“那个古鹏飞你是怎么查到的?”
他也听说了那个飞贼的本事,挺好奇沈叔义怎么查到的。
说到这些,沈叔义来精神了,“区长,有一处案发现场因为刚下过雨所以墙上留了两处特别的脚印。
属下托青帮的关系找了个老贼偷去现场看了,据他所说这是一门高深的轻功步法。
他年轻的时候听人说起过,会这套功夫的也是个巨盗,外号“妙手空空”,也有人叫他王胡子。
属下后来在太湖找到了这个王胡子,在我的“好言相劝之下”他承认他的一身绝学都传给了他的关门弟子——古鹏飞,而且古鹏飞此人现在就在沪城法租界!
这小子也挺机灵的,他知道我们管不了法租界,于是他只在在华界犯案然后跑到法租界去销赃。
我就带人在他销赃的马老倌那把他给堵着了!”
“可还是在你们和法租界巡捕房的围堵下逃了。”能让傲气的沈叔义吃瘪一次可不容易,吴乃先打趣道。
“区长,只要他不离开沪城,我一定还会抓到他的!”沈叔义脸色微微发红。
他16岁离开家乡来到沪城投奔姐夫特务处“化学博士”——余乐兴,在余乐兴的教导之下多次立功得到了戴春风的青睐。
自视甚高的他本来觉得抓一个小蟊贼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成想四个抓一个没抓到不说,还被对方擒了一个!
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惊动了法租界巡捕房的人,他都想不顾手下的性命直接开枪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小事了。”吴乃先摆摆手,“说说正事吧,处座来电报了。”
沈叔义精神一震,面露喜色:“有任务吗?”
年轻的军人渴望军功,年轻的特务渴望立大功,有任务才能立功。
“去年八月,鲁树人在沪城公开造谣国党、中伤党国、诋毁校长!”吴乃先恨恨道。
“校长大怒,令我特务处秘密监视此人,你带人日夜监视,事无巨细都要记录!处座的意思是,查清楚他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是否被人所指使,然后……,你懂吧。”顿了一顿,吴乃先又叮嘱道:
“不过,此人在国内文艺界有些名头,甚至在国际上都有几分影响,没有得到上峰指令,你万不可对其下手!”
“是,属下领命!”
见吴乃先不再有什么吩咐,沈叔义敬礼离开去做执行任务的准备。
……
自从中央巡捕房大清查之后,法租界的治安问题真是好了一些,最近几日刘易安都是无所事事,每天都是打卡上班,到点回家。
“今日无事,欲勾栏听曲。”刘易安哼着小调,下班回家。
路过日杂店时候,习惯性的瞅一眼,依然没有接头信号。
“刘警官,下班了。”
住了几个月了,有熟悉些的邻居连忙打招呼。
在这乱世里,认识一个巡捕房的探员可不是一件坏事,真到需要的时候,起码不会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哎,下班了。李阿叔你这又是给女儿送饭去?”
“是啊,她呀,还在报社赶稿子,不去送饭,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李阿叔拿着用棉布包着的饭盒,无奈的说。
“有工作是好事,努力些总能吃上饭。李阿叔你赶紧去吧,天冷,饭凉的快!”
刘易安回到家,刚一进屋,就看到桌子上之前被当做“震撼弹”使用的大茶缸里冒着白气,走近一看,里面被人倒了半茶缸水。
刚倒的,还热着呢。
“又来?”刘易安自语道。
他走到客厅门口,没有迈出门,冲院里的小配房喊道:“老兄,既然来了,为何不过来坐坐。”
“吱呀”,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刘易安一看不是那晚的飞贼,握着枪的手瞬间举了起来!
“你是谁?”
刘易安心头急转,既然不是那个飞贼,那他倒半茶缸水是什么意思?
是代表那飞贼过来的,倒水是想取信于他?
还是说那晚被这人跟踪了,现在想来讹诈他的?
“刘警官,别紧张。”年轻人站在那没动,不慌不忙的说,“我是特意来感谢刘警官的救命之恩的!”
“你什么意思?”刘易安身体往门后靠了靠,手中的枪一直指着那人。
“半个月前,我被人追捕,后来逃到这里,不光喝了你半杯水,还被你送到医院救了一命,古某特意来感谢刘警官的!”
扯淡!刘易安清楚的记得那飞贼年龄起码三十多岁了,这个自称姓古的也就二十出头。
“你找错人了,我不知道什么半杯水,也没送过什么人去医院!”刘易安不信他说的话。
“那天我们确实堵住了一个中年飞贼,不过巡捕房的同僚都亲眼目睹飞贼自己翻墙跑了,何来刘某救人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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