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的咳嗽声很剧烈,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云澈和铁臂张连忙冲进屋里,只见老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恢复了些许神采。
“水……” 老卒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云澈连忙倒了碗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温水下肚,老卒的咳嗽稍微缓解了一些,他喘着气,看着云澈和铁臂张,眼神复杂。
“你们…… 都在啊……”
“老哥哥,你可算醒了!” 铁臂张激动得眼眶发红,“感觉怎么样?”
老卒摆了摆手,看向云澈:“狼山卫…… 和金面佛的事,你都知道了?”
云澈点了点头:“他们想打开幽州城门,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老卒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他不会善罢甘休。” 他看向云澈,眼神凝重,“金面佛的目标,从来都不只是舆图,还有《铁衣劲》。他想利用这两样东西,彻底掌控燕云。”
“为什么?” 云澈不解,“《铁衣劲》再厉害,也只是一门武功,难道还能左右战局?”
“你不懂。” 老卒摇了摇头,“《铁衣劲》的创始人,当年不仅是个武将,还是个兵法大家。他把兵法谋略融入了武功,练到极致,能以一人之力,挡千军万马。更重要的是,他留下了一本《破阵策》,据说里面记载着破解契丹铁骑的方法,就藏在《铁衣劲》的功法里。”
云澈愣住了。他从未想过,《铁衣劲》里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金面佛想要《破阵策》,帮契丹人扫平中原。” 老卒的声音低沉,“而狼山卫的萧烈,野心更大,他想利用舆图和《破阵策》,在燕云自立为王。”
铁臂张脸色一变:“这两个狗东西,竟然勾结到了一起!”
“他们只是互相利用。” 老卒冷笑,“一旦目的达成,迟早会反目。但在此之前,他们会联手对付我们。” 他看向云澈,“小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您说。”
“第一,带着舆图远走高飞,隐姓埋名,或许能保住一条命。” 老卒的眼神平静,“第二,跟他们拼到底,胜算渺茫,很可能死无全尸。”
云澈几乎没有犹豫:“我选第二个。”
他看着老卒,眼神坚定:“我爹当年没选第一条路,我也不会。”
老卒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欣慰:“好小子,有种。” 他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云澈,“这是我当年在雁门关捡的,或许能帮上你。”
云澈接过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半截断刀。刀身锈迹斑斑,刃口却依旧锋利,刀柄上刻着一个模糊的 “云” 字。
“这是……”
“你爷爷的刀。” 老卒的声音带着一丝缅怀,“当年他就是用这把刀,在雁门关砍翻了七个契丹骑兵,最后力竭而亡,刀也断了。我一直留着,就是想有一天能交给云家的后人。”
云澈握紧了断刀,刀柄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仿佛能感受到爷爷当年的热血与力量。
“记住,” 老卒看着他,“刀不在利,在人心。《铁衣劲》的真谛,不是杀多少人,而是护多少人。”
云澈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百草翁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碗:“该换药了。” 他看了看老卒,又看了看云澈手里的断刀,眼神微动,“看来,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
“前辈,我们想请您帮忙。” 铁臂张说道,“我们需要一些能对付狼山卫的东西,比如迷药、毒药之类的。”
百草翁皱了皱眉:“我只救人,不杀人。”
“可如果我们不杀他们,就会有更多人被杀。” 云澈看着他,“幽州城里有上万百姓,他们不能落入契丹人手里。”
百草翁沉默了。他看着云澈,又看了看老卒,最终叹了口气:“罢了,这世道,好人想活下去,也得带点锋芒。”
他转身从药柜里拿出几个小瓷瓶,递给云澈:“这个是‘醉仙散’,能让人昏迷三个时辰;这个是‘痒痒粉’,虽然不致命,但能让他们浑身发痒,失去战斗力;还有这个……” 他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断筋散’,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云澈接过瓷瓶,郑重地道谢:“多谢前辈。”
“你们打算怎么做?” 百草翁问道。
铁臂张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我打探过了,狼山卫和金面佛的人,主要集中在幽州城外的野狼谷,那里是通往幽州城门的必经之路。他们设了三道埋伏,就等我们自投罗网。”
“我们不能硬闯。” 老卒说道,“得用计。” 他看向云澈,“小子,你的《铁衣劲》刚入门,破境时能引动气劲,这是你的优势。但你的实战经验太少,得听我和老张的安排。”
“我明白。”
老卒沉吟片刻,说道:“老张,你熟悉地形,去野狼谷附近勘察,找到他们埋伏的具体位置,特别是弓箭手的位置。小子,你跟我练几套近身搏杀的招式,你的铁衣虽然碎了,但破境后的气劲还在,关键时刻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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