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苏晚晴(晴)代表灵魂正常,苏晚晴(星)代表互换了灵魂,后续皆如此)
林凡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
昨夜与他结婚一周年的妻子苏晚晴温存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两人开了瓶红酒,在摇曳的烛光下说了许多体己话,最后……大概是情到浓时,相拥而眠。这导致他现在太阳穴像是被小锤子一下下敲着,宿醉的后遗症显露无疑。
他下意识地往身边摸索,想要搂住那个温香软玉的身体,却摸了个空。
嗯?晚晴起这么早?
林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卧室的遮光窗帘拉得很严实,只有边缘缝隙透出几缕清晨的微光,让房间不至于完全黑暗。他习惯性地看向床的右侧——那是晚晴的位置。
空的。
枕头上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淡淡的茉莉花香氛的味道。
他撑起身体,揉了揉额角,正准备开口呼唤妻子的名字,一阵极其细微、却绝不应该出现在他卧室里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朵。
嘶……呲……
那像是……气体被点燃,然后又很快被吸入的声音?
林凡的动作顿住了,睡意瞬间跑了一半。他狐疑地竖着耳朵,声音是从卧室连接的阳台上传来的。谁在阳台上?
他掀开薄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向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窗帘的缝隙更大了一些,让他能看清阳台上的景象。
只看了一眼,林凡就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阳台的休闲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那是他的妻子苏晚晴,他绝对不会认错。她穿着昨晚那件丝质吊带睡裙,外面随意地披了件他的宽大衬衫,勾勒出纤细而熟悉的身形。晨风吹拂着她海藻般浓密微卷的长发——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特征之一,和她那个总是利落扎着马尾的摄影师妹妹苏晚星截然不同。
然而,此刻这个顶着苏晚晴脸蛋和身体的女人,正以一种林凡从未见过的、极其娴熟甚至带着点痞气的姿态,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猩红的火点在微明的晨光中一明一灭,那阵让他困惑的“嘶呲”声,正是她吸烟时发出的声音。
她微微仰着头,吐出一串悠长而飘渺的烟圈,侧脸的神情带着一种林凡感到陌生的慵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
林凡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苏晚晴抽烟?
不,这绝不可能!
他的晚晴,是连闻到一点烟味都会微微蹙起秀眉,会温柔但坚定地要求他去阳台或者书房抽烟的优雅女人。她注重养生,热爱生活,她的手指永远干净白皙,带着画笔和精油的味道,绝不可能沾染上半点尼古丁的气息。
可眼前这一幕,又该如何解释?
幻觉?宿醉未醒的噩梦?
林凡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
景象依旧。那个熟悉的身体,做着绝对陌生的动作。
就在这时,“苏晚晴”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她缓缓转过头,目光对上了僵立在玻璃门后的林凡。
那是一双和苏晚晴一模一样的、清澈明亮的杏眼。可此刻,这双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似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戏谑、挑衅和不耐烦的复杂神色。
她看到林凡,丝毫没有惊慌,也没有立刻掐灭烟头的打算,只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带着几分恶劣意味的弧度。
“醒了?”她开口,声音是苏晚晴那把清亮柔婉的好嗓子,可语调却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沙哑,腔调也截然不同。
林凡喉咙发紧,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时失声。他猛地拉开玻璃门,清晨微凉的空气瞬间涌入,带着那股令他反感的烟味。
“你……”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你在干什么?”
“苏晚晴”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指间的香烟,仿佛才意识到它的存在似的,随即又抬眼看向林凡,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问出愚蠢问题的傻瓜。
“干什么?”她嗤笑一声,那笑声也带着林凡从未在妻子身上听过的颗粒感,“抽烟啊,姐夫。这都看不出来?”
姐……夫?
这个称呼像是一道惊雷,直直劈在了林凡的天灵盖上。
他和晚晴是彼此的唯一,她从未如此称呼过他。这个称呼,只属于一个人——晚晴那个双胞胎妹妹,苏晚星!
可是,眼前的人,明明是苏晚晴啊!那眉眼,那鼻梁,那嘴唇,甚至连左边锁骨上那颗小小的、性感的痣都一模一样!这就是他朝夕相处了一年的妻子!
但她的神态,她的动作,她抽烟的姿势,她说话的语调,尤其是那声“姐夫”……全都指向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那个自由奔放、像野马一样难以驯服的苏晚星!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感攫住了林凡。他踉跄着后退半步,靠在门框上,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
“晚……晚晴?”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属于他妻子的、温柔而熟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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