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暗夜惊变
建安十四年六月初七,庐江舒城周府,夜雨敲窗。
小乔斜倚在书房软榻上,怀中襁褓里的三子周胤睡得正酣。产后月余,她面色仍显苍白,然眸光在烛火下清亮如昔。案头摊着炎帝庙密报,帛纸边缘已被指尖摩挲起毛:
“曹纯率虎豹骑残部八百,潜伏天柱山北麓黑龙潭。据擒获细作供,彼等欲捕童男童女行邪祭,然近日只掳得三童,皆系山中猎户之子。白藤冠谋士似在潭畔布七星小阵,所需祭品不足……”
“三童……”小乔喃喃自语,指尖轻抚过那两个字。窗外忽传来急促脚步声,乔羽披蓑衣推门而入,带进一股湿冷雨气。
“贤侄女,刚得乡老来报,黑龙潭东五里张家坳,昨夜又丢了个六岁男童。”乔羽压低声音,“这是第四人了。”
小乔缓缓坐直身子,将怀中婴儿交给乳母。起身时玄色寝衣滑落肩头,露出产后尚未完全恢复的削瘦肩骨:“二叔,点兵,坚决不能让这妖人再遗害人间。”
“多少人?”
“典韦、许褚各领三百并州老卒,子龙率两百骑先行探路。”她边说边解开发髻,青丝如瀑泻,“我亲率五百并州亲卫随后。张合领冀州军留守舒城,护好公瑾与胤儿。”
乔羽急道:“你产后方月余,且连日落雨,山路泥泞……”
“正因落雨,才要速去。”小乔已换上玄色劲装,束腕缚腿的动作干净利落。腰间佩着的正是那柄父亲的“白虹剑”,剑鞘素白隐现流云纹,随她征战多年。她系紧丝绦,抬眼时眸光如刃,“雨水冲刷,痕迹易失。那独眼妖人既只掳得四童,说明时辰紧迫,阵法未成。此乃天赐良机。”
子时二刻,雨势稍歇。
赵云率两百轻骑先行,马蹄裹布,人衔枚,如幽灵般没入漆黑山道。这位常山名将银甲外罩黑氅,长枪在手,目光如鹰。
“将军,前方三里即黑龙潭。”斥候回报。
赵云举手止住队伍,凝目远眺。但见山谷深处隐约有绿光闪烁,七点微光呈勺状排列,正是北斗之形。他眉头微蹙,握紧手中银枪:“分三队,包抄合围。记着——首要救孩童,次斩妖人,末杀曹纯。”
“诺!”
第二折 黑龙潭血战
黑龙潭畔,景象诡异。
七盏青铜灯按北斗方位摆放,灯焰碧绿,照得潭水泛着鬼火般的幽光。四名孩童被缚于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位,皆昏迷不醒,小脸上泪痕未干。
白藤冠谋士拄铁杖立于潭心石上,左眼黑罩在绿光下更显森然。他跛足踏着诡异步法,铁杖每顿地面,便有一道波纹自杖底扩散,潭水随之震颤。
“祭主,还差三童。”曹纯按剑侍立潭边,这位虎豹骑统领甲胄破损,面上带着败军之将的戾气,“末将已遣人再往山南……”
“来不及了。”谋士嘶声打断,仰观星象,“寅时三刻,七星将隐。此时开坛,虽只四童,然以吾精血为引,亦可催动三成煞气。”他独目转向东南方向,那里是舒城所在,“够让那乔氏女,三月内生机尽绝了。”
曹纯眼中闪过狠色:“若能杀小乔,祭主大恩,纯必……”
话音未落,东面山林忽起鸦噪!
“敌袭——!”哨骑凄厉嘶喊划破夜空。
几乎是同时,西、北两面杀声大作!典韦双戟如轮,率三百并州悍卒破林而出;许褚裸衣挥刀,刀光过处血雨纷飞;南面赵云率幽州轻骑如尖刀直插潭畔!
“布阵!迎敌!”曹纯拔剑狂吼。
残余八百虎豹骑皆是百战精锐,虽仓促遇袭,仍迅速结圆阵御敌。然典韦、许褚所率并州军乃小乔起家根基,个个悍不畏死,竟硬生生在铁甲阵中撕开缺口!
赵云一马当先,直扑祭坛。银枪抖出七点寒星,连挑七骑,每枪皆中咽喉。
“赵云赵子龙在此!妖人休走!”
谋士独目骤缩,铁杖急挥,七盏青铜灯焰火骤涨!绿光化作七道火蛇,凌空扑向赵云。
正此时,山道上马蹄如雷,一队玄甲骑兵破雾而来,当先一骑胭脂马如火焰腾空——正是小乔!
她未披重甲,只一身玄色劲装,青丝高绾,面色苍白却目光如电。见火蛇扑向赵云,白虹剑“铮”然出鞘——剑身莹白如月华,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清冷弧光!
剑光过处,七道火蛇竟如冰雪遇阳,瞬间消散!谋士独目圆睁:“白虹剑?!此剑竟有破邪之能?!”
小乔勒马潭边,剑尖斜指:“炎帝庙帅剑,专斩尔等妖邪!”转首喝道,“子龙,救孩子!”
“得令!”赵云银枪荡开曹纯长剑,枪尖连点,削断缚童绳索。许褚趁机突入,大刀连斩数人,将孩童抢出。
谋士见状厉啸,铁杖猛顿潭心石:“以血为引,四童足矣——开!”
七盏青铜灯轰然炸裂,碧绿火焰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一道扭曲的光柱。光柱中隐约可见狰狞鬼面,发出非人非兽的嘶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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