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那液体……”
一个惊人的猜想瞬间击中了他。
叶寒心脏猛地一跳,立刻转身冲回屋内,小心翼翼地将那尊已恢复巴掌大小的青铜小鼎重新捧在掌心。
他凑到眼前,借着晨光仔细端详,鼎身温润,纹路清晰,并无异样。
他努力回忆着细节:
“是了,昨夜炼丹前,我曾随手将它置于这窗前案头,一夜过去……”
“窗台上便有了那层薄薄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晶莹液体。”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巨震!
他毫不犹豫地冲出屋外,费了好大力气才清理掉窗前那片疯长的杂草。
重新将小鼎端端正正地放回窗台原处。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思绪,再次盘膝坐回屋中。
一边修炼,一边将一部分心神牢牢锁定在窗台的小鼎之上,静静等待着。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叶寒便迫不及待地结束了修炼,几乎是冲到窗前。
只见那巴掌大的青铜小鼎中央,果然再次盛满了晶莹剔透、如同最纯净露珠般的液体。
液体表面泛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充满生机的清新气息。
“果然!”
叶寒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他立刻从院中残余的杂草里,随手拔了一株最为普通、不过寸许高的幼苗。
回到窗边,他将液体轻轻滴落在那株幼小的草叶之上。
做完这一切,他强忍着立刻查看的冲动,再次转身回屋,盘膝坐下。
这一次的修炼,他感觉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心绪难以完全平静。
又过一日,当叶寒推开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住,随即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昨日那株被他滴了神秘液体的、毫不起眼的小草苗,此刻竟已化作一棵高达丈余的“巨草”。
它粗壮的茎秆如同小树,枝叶繁茂得撑开一片浓荫,叶片绿得发亮,生机勃勃得近乎妖异。
在晨风中,巨大的叶片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那鼎中液体的神效。
“果真能催熟植物,此宝当真神妙。”
叶寒按捺不住的狂喜。
此后的四个月时光,青崖山巅这间小小的竹屋,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结界笼罩。
日夜不息地飘散出或浓或淡、或焦或醇的奇异丹香。
叶寒如同着魔一般,利用小鼎每日清晨凝聚的神奇液体,不断催熟止血草、培元花等基础灵草。
他如同不知疲倦的工匠,反复地开炉、控火、投料、凝丹……每一次失败都成为下一次成功的基石。
竹屋角落,十多只小巧的白玉瓶整齐地排列着,每一瓶中都静静躺着数颗到十数颗不等的聚气丹。
这些丹药的成色,从最初的勉强成形、光泽黯淡,到后来的圆润饱满、灵光内蕴,清晰地记录着叶寒炼丹技艺的飞速精进。
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生涩紧张,变得沉稳而专注,动作更加行云流水,对火候的掌控也愈发精妙入微。
终于,当最后一炉聚气丹完美出炉,叶寒看着瓶瓶罐罐中积累的成果,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和期待。
他再次起身,绕着竹屋外围缓步而行。指尖不时掐诀,打入一道道细微的灵力。
仔细检查着每一杆阵旗的稳固,感应着那层淡青色光幕的流转是否圆融无碍。
竹叶在光幕边缘轻轻摇曳,发出规律的沙沙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确认阵法万无一失,足以抵挡山风、野兽以及可能存在的窥探后,叶寒深深吸了一口山间清冽的空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转身,推开竹屋内侧一扇更为厚重的木门,里面是一间特意开辟出来、仅容一人盘坐的狭小静室。
他迈步而入,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将最后一丝光线隔绝在外,也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闭关,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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