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御剑返回青元宗时,暮色已漫过山头。钟鸣谷的骚动早已平息,弟子们正在清理战场,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腐臭与硝烟味。秦沐风迎了上来,见他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你可算回来了,刚才谷中虫群突然失控自相残杀,我们正纳闷呢,原来是你解决了源头。”
萧凡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口——那里的阴阳玉佩正散发着微不可察的暖意。他没提玉佩吞噬虫母佩的事,这秘密太过惊人,暂且只能藏在心里。
“虫源是百花门的一位长老,用‘虫母佩’操控蚀骨虫,”萧凡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我已将她斩杀,虫母佩也废了。”
秦沐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百花门竟插手此事?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跟魔宗勾结了。”他顿了顿,看向萧凡,“你刚突破不久,连续苦战怕是消耗不小,快回去调息吧,明日还要准备封印加固之事。”
萧凡应下,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刚关上门,他便立刻盘膝坐下,凝神内视。识海中,阴阳道图悬浮在中央,比往日更加清晰,图上的黑白纹路流转着温润的光,隐约能看到细小的灵力在纹路中游走——这是吞噬虫母佩后新增的变化。
而胸口的玉佩贴在皮肤上,暖意顺着经脉缓缓流淌,所过之处,疲惫感竟消散了大半。萧凡尝试着将灵力注入玉佩,玉佩轻轻震颤,竟反馈回一股更加精纯的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游走一周,最后汇入丹田——这效率,比单纯打坐调息快了数倍!
“不仅能吞噬力量,还能提纯灵力?”萧凡心中掀起波澜。他取出那枚失去灵力的虫母佩,放在手心。玉佩刚一接触到阴阳玉佩,胸口的暖意便猛地一涨,虫母佩上竟渗出一丝极淡的黑气,被阴阳玉佩瞬间吸了进去。
再看虫母佩,彻底成了一块顽石,连最后一点杂质都被吸走了。
萧凡若有所思——或许,这玉佩不仅能吞噬同类法器的力量,还能净化其中的邪祟之气。
正琢磨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钟鸣。不是镇岳钟的厚重轰鸣,而是更清越的、带着灵力波动的声响。萧凡心中一动,这钟声……似乎与他丹田内的灵力产生了共鸣。
他走到窗边,只见夜幕中的镇岳钟悬浮在宗门广场上空,钟身泛着淡淡的金光,几位长老正围着钟体打坐,显然在为明日的加固仪式蓄力。而随着钟声每一次回荡,萧凡胸口的阴阳玉佩便轻轻震颤一次,识海中的阴阳道图也跟着流转得更快。
“难道……”萧凡尝试着将神识探向镇岳钟。以往他的神识只能触及钟体表面,此刻却顺着钟声的波动,竟隐约“触”到了钟体内部的纹路——那是与阴阳道图上某些符文相似的古老印记!
就在神识与印记相触的刹那,镇岳钟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金光暴涨,整个青元宗都被笼罩在金色光晕中。广场上的长老们纷纷睁眼,满脸震惊地望向萧凡所在的方向。
“是谁在共鸣镇岳钟?”
“这股波动……好熟悉!”
萧凡连忙收回神识,镇岳钟的轰鸣渐渐平息,重新恢复平静。但他能感觉到,胸口的玉佩比刚才更暖了,识海中的阴阳道图上,一道从未亮起的符文此刻正闪烁着微光——那道符文,与镇岳钟内部的印记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萧凡喃喃自语,“这玉佩不仅吞吞噬力量,还能通过共鸣,唤醒沉睡的古印记。”
他低头看着胸口,玉佩的暖意仿佛融入了血脉,与他的灵力、神识都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或许,明日的封印加固,他能做的,远比想象中要多。
夜色渐深,青元宗沉浸在难得的宁静中。萧凡坐在窗前,指尖轻叩窗沿,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钟鸣余韵,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风雨欲来,但他心中的底气,却比往日更足了。
次日清晨,朝阳刚跃出山头,青元宗的弟子们便已齐聚望月崖——这里是封印的核心之地。崖边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碑上刻满了斑驳的符文,正是镇压着上古凶兽残魂的封印。此刻碑体上的符文忽明忽暗,显然已极不稳定。
镇岳钟悬浮在石碑上空,钟身的金光比昨日更盛。萧凡站在弟子队列中,能清晰地感觉到钟体与胸口玉佩的共鸣——比昨夜更强烈了。
宗主玄阳子走到石碑前,高声道:“诸位弟子听令!今日加固封印,关乎青元宗存亡,需以镇岳钟为引,引全宗灵力注入封印碑!”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位长老率先出手,将灵力注入镇岳钟。钟体发出“嗡”的一声轻鸣,金色灵力如同水流般倾泻而下,顺着石碑上的符文蔓延。但符文只是亮了片刻,便又黯淡下去,甚至比之前更微弱了。
“不行!凶兽残魂在反抗,单用镇岳钟的力量不够!”一位长老急声道。
玄阳子眉头紧锁,看向众人:“谁愿再助一臂之力?需以自身灵力为引,强行激活碑上的‘锁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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