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寒抱着那个藏着萝卜干秘方的铁盒,在书房里琢磨了整整一夜 ——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把顾夜宸叫到院子里,手里还攥着半块刚煎好的腊肉,开门见山:“哥,顾氏集团的股份我转你 90%,你比我懂管理,公司交给你我放心。我想跟翠花开个小铺子,卖腊肉萝卜干,每天能陪孩子上学,能跟邻居唠唠嗑,比当总裁舒坦。”
顾夜宸刚咬了口腊肉,差点没噎着:“你疯了?放着千亿集团不管,去开小破店?爸要是知道了,非得从土里爬出来骂你!”
“爸要是知道,肯定支持我。” 顾夜寒指着咸菜缸里的萝卜干,“你看,爸留的秘方是萝卜干,不是股份 —— 他早就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大公司,是热热闹闹的小日子。” 他说着,把刚热好的腊肉粥递过去,“你尝尝,翠花早上炖的,比公司食堂的鲍鱼粥香多了。以后我每天给你留一碗,你要是想吃萝卜干,随时来店里拿。”
顾夜宸盯着粥碗里的腊肉碎,又看了看顾夜寒眼里的认真,终于松了口:“行,但你得保留 10% 股份 —— 够你们一家生活,也算是爸的心意。公司我帮你管,你有空就去给员工做‘腊肉萝卜干下午茶’,他们早就听我念叨你家的萝卜干了。”
两人就这么拍了板,接下来的日子,全家都忙着筹备小店 —— 顾夜寒负责找店面,选来选去,最后定在小区门口的老商铺,以前是卖五金的,被他刷成了暖黄色,还在门口搭了个小凉棚,摆上竹桌椅,说 “客人吃夹馍能歇脚”;我负责琢磨菜单,除了腊肉萝卜干夹馍,还加了腊肉粥、萝卜干咸菜、腊肉饼干,都是邻居们爱吃的;小宇主动请缨画招牌,结果画出来的图案笑翻了全家 —— 奥特曼举着块比身体还大的腊肉,富贵叼着萝卜干飞在旁边,顾夜寒和我抱着念念,顾夜寒的脑袋上还顶着个小萝卜,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店名 “夜寒翠花的腊肉铺”(本来想写 “腊味铺”,小宇少写了个 “味” 字,最后干脆就这么定了)。
筹备期间,乌龙不断 —— 顾夜宸来帮忙刷墙,结果把油漆弄反了,本该刷黄色的墙面刷成了粉色,活像个 “腊肉甜品店”,最后只能请工人重新刷;富贵趁大家不注意,把准备挂在门口的腊肉串叼走了,挂在小区的树上,引得一群小朋友围着树转,顾夜寒只能搬梯子去摘,结果梯子没放稳,差点摔下来,最后还是王大爷搭了把手;张大妈和李婶来帮忙收拾屋子,两人为了 “萝卜干该放左边还是右边” 吵了起来,最后顾夜寒说 “两边都放,左边甜口,右边咸口”,才平息了 “战争”。
开业那天,天还没亮,邻居们就来帮忙了 —— 王大爷扛着刚拔的新鲜萝卜,放在店门口当 “装饰”;张大妈蒸了一大锅包子,免费给客人当赠品;赵磊带来了他的夹馍炉子,帮忙做 “开业限定版腊肉夹馍”;林薇拄着拐杖,坐在收银台旁边,负责给客人递贴纸(小宇画的奥特曼贴纸,买东西就送);顾夜宸更夸张,带着公司几十号员工来捧场,每人手里都举着个牌子,有的写 “支持顾总小铺”,有的写 “顾总腊肉我最爱”,还有个实习生把牌子拿反了,写成 “铺小总顾持支”,引得路人哈哈大笑。
顾夜寒穿着件印着萝卜干图案的围裙,站在煎锅前煎腊肉,油溅到围裙上,留下一个个小油点,他却毫不在意,一边煎一边喊:“刚出炉的腊肉!肥而不腻!配萝卜干夹馍,香得很!” 我在旁边腌萝卜干,富贵蹲在我肩膀上,叼着根萝卜干,时不时往客人嘴里送,有个小朋友被它吓得躲在妈妈身后,小朋友妈妈笑着说:“这鹦鹉比服务员还热情!”
小宇和念念穿着亲子装,站在店门口给客人递贴纸,小宇还会跟客人 “推销”:“阿姨,买个夹馍吧!我妈妈腌的萝卜干最好吃,我爸爸煎的腊肉最香,吃了能长高高,还能变奥特曼!” 念念跟着喊:“腊肉!好吃!” 虽然吐字不清,却逗得客人都忍不住买一个。
最搞笑的是顾夜宸,他本来想帮忙收银,结果把收银机弄死机了,只能手动算账,算十块钱的东西,他算成了一百块,客人笑着说:“老板弟弟,你这是想帮你弟‘创收’啊?” 顾夜宸脸都红了,赶紧道歉,最后给客人送了两罐萝卜干当补偿。还有个客人认出顾夜宸是顾氏集团的总裁,惊讶地说:“顾总,您怎么在这收银?公司不管了?” 顾夜宸笑着说:“公司有我弟的 10% 股份,我是来给股东打工的!”
中午忙到顶峰时,店里挤满了人,顾夜寒煎腊肉的手都快酸了,张大妈和李婶主动帮忙包夹馍,两人比赛谁包得快,张大妈包的夹馍塞太多肉,一咬就掉,李婶包的又太瘦,被客人开玩笑:“李婶,您这是怕我们长胖啊?” 最后还是我定了规矩:每个夹馍放两片腊肉、一勺萝卜干,不多不少,才解决了 “肉多肉少” 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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