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又是一番热闹。听到车响,院里不少人都出来张望。看到陈启小心翼翼扶着苏颜下车,又抱着孩子,纷纷上前道贺。
“恭喜啊陈科长!”
“哎哟,这就是大孙子吧?真俊!”
“颜颜,你这气色可真好!”
阎埠贵扶着眼睛,嘴里说着吉利话,目光却在吉普车上转了一圈。贾张氏远远看着,哼了一声,扭身回了屋。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被众人簇拥、一脸幸福的苏颜,眼神黯淡,默默回了屋。
陈启无暇顾及这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妻儿身上。他将苏颜安顿在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通风良好的屋里,床上铺着新拆洗的被褥。又将儿子轻轻放在苏颜身边。
小小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环境的变化,在睡梦中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声响。苏颜侧过身,轻轻拍抚着孩子,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陈启站在床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力量。孩子的降生,如同在他精心构筑的堡垒中,点亮了一盏最温暖的灯。这盏灯,照亮了他的现在,也指引着他未来的方向。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守护的,不再仅仅是自己和苏颜,还有一个崭新的、需要他用全部力量去呵护的小生命。外面的世界或许风雨如晦,但至少在这个小小的家里,他要为他们撑起一片永远晴朗的天空。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四合院在薄雾与初升的朝阳中苏醒,空气中还带着一夜沉淀下来的清凉。陈启起得比往常更早一些,仔细看了看身边依旧熟睡的苏颜和襁褓中呼吸均匀的儿子陈安,心中充满了充盈的暖意。他轻手轻脚地穿衣下床,在厨房里熟练地准备好苏颜的早餐和午间要喝的汤水,放在灶台上温着。
临出门前,他特意换上了一件半新的、却熨烫得格外平整的中山装,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他从橱柜里取出了红色兔子图案的大白兔奶糖,沉甸甸地塞满了两个裤子口袋。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种来自上海的、奶香浓郁的高级糖果,是极其拿得出手的稀罕物,用来分享喜悦再合适不过。
他推着自行车刚走出自家屋门,还没到前院,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已经像往常一样,端着个搪瓷缸子,站在自家门口,看似在漱口,眼神却不时瞟向后院方向。一见到陈启出来,阎埠贵立刻放下缸子,脸上堆起比菊花还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恭喜啊,陈科长!喜得贵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咱们院里都跟着沾喜气儿了!”阎埠贵的声音洪亮,带着刻意的热情,仿佛要让全院都听见。
陈启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停下脚步,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抓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估摸着有十几颗,塞到阎埠贵手里:“三大爷,同喜同喜!一点喜糖,您甜甜嘴,沾沾喜气。”
入手是沉甸甸、包装精美的高级糖果,阎埠贵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连声道:“哎哟!这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了!这可是大白兔!谢谢陈科长!谢谢!”他紧紧攥着那把糖,仿佛攥着什么宝贝,心里迅速盘算着是留给小孙子解馋,还是拿去换点别的更实用的东西。
这时,中院、前院准备上班、或者起来洗漱的邻居们,听到动静,也都围了过来。秦淮茹正端着盆出来倒水,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了顿;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正好出门,也凑了过来;连一向起得晚的傻柱,都揉着眼睛从屋里探出头。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向陈启道贺:
“陈科长,恭喜恭喜!”
“启子兄弟,得了个大胖小子,真有福气!”
“颜颜和孩子都好吧?”
陈启站在院中,如同众星拱月。他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一一回应着众人的祝贺,态度既不显得过分高傲,也没有因为喜悦而失了分寸。
“谢谢大家关心,母子平安,都挺好的。”
“托大家的福。”
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吝啬地从口袋里掏出大白兔奶糖,见者有份,大人小孩都给抓上几颗。拿到糖的人,无不喜出望外。孩子们迫不及待地剥开糖纸,将乳白色的糖果塞进嘴里,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眯起眼睛的幸福表情。大人们则小心翼翼地将糖收好,盘算着带回家去,这可是难得的零嘴儿,能哄孩子开心好久。
“陈科长就是大气!”
“这可是大白兔啊!谢谢陈科长!”
院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格外热烈和融洽,仿佛陈启家的喜事,成了全院共同的节日。就连一向爱算计的阎埠贵,此刻也觉得与有荣焉,帮着维持秩序:“都有份,都有份,别挤着陈科长!”
贾张氏躲在自家门帘后面,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尤其是看到那白花花、诱人的大白兔奶糖,嘴里酸水直冒,低声骂了句“显摆”,却也没敢像以前那样大声嚷嚷出来。今时不同往日,陈启的地位和威望,早已不是她能随意置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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