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明忽然打趣道:都说鲜花插牛粪,形容美女配糟糠。
我倒觉得该反过来。
怎么说?
重点在那个动词。
他促狭地眨眨眼。
钟莉芳稍加思索便反应过来,耳尖泛红轻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这么漂亮当然说得对,陈金明笑得更欢,毕竟你能吐出象牙嘛。
我能吐出你的牙!她作势要拧他胳膊。
“哦——”陈金明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样一来,这本书就变成恐怖小说了。”
正当两人聊得兴起,酒吧里的音乐突然变得躁动起来,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氛围瞬间被点燃。
随后,几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留着长发、颇具老派摇滚风范的乐手登上了舞台。
他们的出现仿佛点燃了台下的观众,许多人像被触到兴奋点似地尖叫起来,“摇滚不死”、“摇滚 ** ”、“太牛了”之类的喊声此起彼伏。
看样子,这支乐队应该颇有声望,不过他们到底是谁呢?用排除法推断,肯定不是那个山寨男团ES0……
前奏格外漫长,粗略估计足有一分钟。
一般来说,前奏特别长的曲目不外乎两种情况:要么是在装腔作势,要么真有真材实料。
这支乐队属于哪一种呢?
“每个人都曾渴望成为飞行的鸟
在天空和太阳之间穿行
飞过那无边的荒野
自由在大地上空翱翔
……”
答案揭晓了——台上那几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居然是唐代乐队!他们堪称中国摇滚史上的里程碑,拥有深厚的文学积淀和艺术造诣,融合戏曲唱腔开创了独具特色的华语摇滚风格。
代表作包括《梦回唐朝》、《飞翔鸟》、《天堂》、《太阳》等,堪称华语摇滚最成功的乐队之一。
“我要与你分享生活
不再扭曲脆弱的神经
我不相信逃避能解决问题
我已厌倦暗无天日
……”
唐代乐队一口气表演了两首经典曲目才离场,给足了面子。
2004年的唐代乐队虽非鼎盛时期——自十年前张巨离世后,乐队一度陷入创作瓶颈——但他们已逐渐摸索出全新风格。
丁五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独特唱腔,刘义君凌厉迅猛的演奏技巧……
客观评价,他们完全称得上浴火重生。
陈金明完全没料到,丁五唱完两首歌后径直走向钟莉芳。
他表演时很卖力,满头大汗,身上还带着汗味。
丁五大喇喇地坐到钟莉芳身边献殷勤:服务员,怎么给美女上牛奶?多扫兴。
钟莉芳礼貌回绝:不用了,谢谢。
这哪行?丁五边说边伸手想搭她肩膀。
这作派果然印证了窦维对他的评价,可惜了才华,品行实在不堪。
陈金明起初没在意,以为又是条聒噪的野狗。
但这家伙不仅吵闹,还格外难缠。
他忍不住开口:旁边还有人坐着呢。
谁跟你称兄道弟?丁五头也不回地呛声,我在和美女聊天,少管闲事!
这话激怒了陈金明。
原想给对方面子,谁知丁五变本加厉,甚至想踩着他炫耀。
殊不知他的把戏早被看穿。
不,还是有用处的——陈金明直接起身逼近。
丁五竟毫无防备,还在追问钟莉芳的年龄和喜好。
直到陈金明站到身边,才漫不经心地抬眼。
这般毫无戒心,倒像是等着挨酒瓶子的架势。
丁五:什么意思?想挑事儿是吧?
话还没说完,边上那些喝酒划拳的混混就齐刷刷摔了酒杯。
这帮人留着杀马特发型,纹身左青龙右白虎,活脱脱街溜子聚众 ** 的架势——就这德性还好意思说是摇滚乐迷?
要我说上世纪把摇滚当洪水猛兽真没冤枉谁。
瞧瞧这群人模狗样的东西,整天不是睡果儿就是溜冰,倒把音乐当撒泼打滚的遮羞布了。
要点脸行吗?非得跟 ** 野狗似的见人就咬?陈金明压根没在怕的。
就丁五这号货色,就算把他拜把子的煤老板叫来,在如今这法治社会还能翻出什么浪?
对面哗啦啦站起来十几号人,丁五更是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钟莉芳见状直接站到陈金明身边,两人肩膀挨着肩膀的模样刺得丁五眼疼:刚不是挺横吗?现在躲娘们裤裆底下装孙子?
某些人长得跟河马成精似的。
陈金明掰着手关节冷笑,就这满脸横肉的尊容,想当小白脸怕是得先回炉重造。
钟莉芳适时接茬:河马精是啥?
这话可把对面文盲团伙问住了。
你要跟他们讨论假酒鉴别或者A货市场,他们能给你整出篇论文来。
但要说起文化常识嘛......
就《西游记》里那个长着吊梢脸的妖怪。
陈金明斜眼瞥着丁五油光发亮的大脑门,说白了,某些人照照镜子就知道,这辈子顶天就是个乡镇澡堂搓背的命。
钟莉芳一个没忍住,地笑出了声,随即察觉到场合不妥,赶紧绷住表情,脸蛋憋得通红,活像踩着滑板鞋的助理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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