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研走后,言怀安眉头紧锁着认真思考这件事。
经过一晚上的考虑,决定前往昭王府,看能不能打消昭王的念头。
祁苏逸正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只朴素的莲蓬发簪。
言怀安被下人引进来后,恭敬地行礼:“殿下。”
祁苏逸抬起头,将发簪插回头上:“言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言怀安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
“殿下,关于您之前交代的事情,臣有些难处。小女言书研与元知序之间……并无感情,想要从元知序那里获取您需要的东西,恐怕有难度。不知殿下能否考虑安排其他人去做这件事?”
祁苏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点了点头,语气淡然:“本王知道了,会好好想想的。”
言怀安见他松口,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那臣就不打扰殿下了,先行告退。”
祁苏逸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等言怀安走后,祁苏逸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没想到,元知序竟然如此痴情大胆,还在惦念旧人,连赐婚也敢敷衍。
而这个言书研,竟也不争不抢,真是毫无手段,也不知是真有难处,还是不愿意……
他叫来杜平,笑着问道:“杜平,言书研不服管教,你说该怎么办?”
杜平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殿下,看来这言小姐性子倔强,若是逼得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
祁苏逸看似认可的点了点头,杜平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可惜了……”祁苏逸突然笑了,看向杜平,“我记得毒药已经炼制出来了是吧。”
“是……不过……”
“不过什么?”
杜平目光闪烁,作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道:“殿下,属下之前在牢里有幸与宗正夫人做了几日狱友,她这个人嘛,感觉心肠不错,王爷当真如此不怜香惜玉?”
祁苏逸冷哼,瞥了他一眼:“她若是乖乖听话,自是相安无事,可她似乎不听话呢。”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这时,下人通传赵永来了,两人结束了这个话头,杜平也顺势退了出去。
赵永走进书房,恭敬地向祁苏逸行礼:“殿下,这是臣近日搜集到的太子的罪证,请您过目。”
他说完,将一叠厚厚的卷宗呈上。
祁苏逸接过卷宗,随手翻开,目光在纸页上快速扫过。
卷宗中详细记录了太子祁苏墨的种种罪行。
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刺杀朝臣,桩桩件件,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他点了点头:“做得不错。”
赵永见他满意,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时,注意到祁苏逸头上戴着一只朴素的发簪,他好几次见祁苏逸,都见他戴着这个簪子,心中思忖:这个簪子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莫不是他有心上人了?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没机会了?赵永心中暗自盘算,面上不动声色。
祁苏逸盯着卷宗,微有怒意道:“这些事情,足够让太子万劫不复了。不过,我们需要更多的筹码,让他彻底无法翻身。”
赵永点头:“殿下英明,若是能顺利拿到宗正手中的驿道修缮图纸,便可以给太子一记重击。”
他太清楚驿道修缮图纸的价值,上面不仅标注着各段驿道的具体位置,更明确了每片区域的负责人。
若祁苏逸能先拿到宗正手中的驿道修缮图纸,根据图纸锁定太子管辖的驿道,提前派人在该路段修缮中动手脚……
以太子的性子,向来眼高手低,别说亲自去路段巡查,恐怕连呈上来的修缮进度奏报都不会细看。
待暴雨季驿道出乱子后,皇上严查时,太子会因无巡查记录、说不清情况而辩无可辩。
祁苏逸点了点头:“继续盯着祁苏墨那边,有任何动静,立刻禀报。”
赵永应下,转身离开了书房。
赵永走后不久,下人又来报,宫中的画师来了。
祁苏收敛思绪,快步走到了前厅。
几名画师恭敬地在厅中等候,他们手中提着画箱,神情中带着几分紧张和好奇,见到祁苏逸后纷纷行礼:
“参见昭王殿下。”
祁苏逸的目光扫过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免礼。
随后吩咐下人:“带他们到院中去。”
画师们被引到院中。
一张木桌摆在院中央,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和一壶泡好的清茶,祁苏逸坐在桌旁的太师椅上。
他开口:“各位不必紧张,今日叫你们前来,是希望你们能帮本王画一出画像。”
画师们面面相觑,不敢多问,纷纷拿出画笔和纸张,准备开始。
祁苏逸抿了一口茶,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开始描述记忆中的那个人。
画师们根据他的言词,开始作画。
年轻画师们低头专注地勾勒轮廓,年长的画师则观察祁苏逸的神情,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更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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