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了。
那护卫瞪向言书研,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刀和地上的毒针上,顿时怒喝道:“大胆贼人,竟敢谋害小高公子!来人,把她拿下!”
要问人可以倒霉到什么程度,可以回答能倒霉到言书研这种程度……
此刻的言书研手上正拿着刀,知道自己肯定要被误会了,苍白无力地连忙解释道:“误会了!不是我!我只是路过,见他受伤,才出手相救!”
然而,那群护卫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目光凶狠地盯着她手中的刀:“你手中有凶器,还敢狡辩!等到了衙门,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狡辩、答辩、诡辩、争辩、能言善辩、不屑置辩、无可争辩都比不上她此刻的——
百口莫辩!
言书研深吸一口气,耐心道:“这位公子中了毒,我已经帮他取出了毒针,现在得赶紧给他止血,等他醒了,自然会还我清白。”
为首的护卫做了个手势,便有一个带着药包的护卫上前来查看地上男子的伤势,而护卫头子一双眼睛仍跟淬了毒一样看着言书研:“来人,先把她押去官府,等少爷醒了再做定夺!”
言书研见几名护卫冲过来想要押住她,甩脾气道:“我自己走!”
她现在比他亲爹妈都更希望他活着,真是有苦说不出,怎么这种高门大户的人总受伤,还总被她遇见呢!
几次善意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根本就不适合救人,救人有好报在她身上完全不成立。
被带走时,言书研不时看向刚刚段初音离开的地方,好在她还没回来,可得躲好了啊。
那边,段初音匆匆赶到马车,拿了止血药,正准备返回时,却远远看到一群护卫把言书研带走了,她心中一沉,知道事情不妙。
当机立断地要车夫启程回宗正府,去找元知序。
元知序的属下胡勇听段初音说明了事情缘由,便匆匆赶到书房,向元知序禀报道:“大人,夫人被高大人家的护卫押去了官府,说是谋害高大人的儿子。您看,是否需要出面解决?”
元知序正在批阅公文,听清事情原委后,想起了陆子谦那日说的传闻,最后只淡淡说了一句:“不用管。”
胡勇愣了一下,犹豫道:“可是夫人毕竟是您的妻子,若是任由事情闹大,恐怕对您的名声不利……”
元知序放下笔,抬眼看向胡勇:“我和她的事各不相干,而且此事等高胜阳醒了就能有结果,无需费心。”
胡勇也不敢再多言,苦着一张脸将元知序的话美化了一番,再转达给段初音。
段初音批评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不找言府反而来找人家的假夫君。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胡勇,就立即去了言府。
言家人听到段初音所言也是眉头紧锁,言书义急得走来走去,道:“这……宗察大人那边,我们也没办法,这可如何是好。”
“这高家真是霸道,怎么就不听人解释。”自从出嫁后,女儿就一直在受苦,郑君宜头疼。
“希望高家公子能快快醒来,虽然我们弄不出人,但是去探访送些东西,还是能轻易做到的。”言书义知道光发愁没用,不如做点实事。
“言大小姐,能否带上我?”段初音今日要是见不到言书研,怕是一夜都睡不着了。
言书义自是同意,两人深夜提着食篮,带着一些起居用品去了衙门。言书研被关在一间环境干净的牢房中,许是高家人考虑到了言书研宗正夫人的身份。
“不用太担心,只要高家公子醒了,我就能出去了。”言书研伸手接过她们送来的东西。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
言书义道:“初音,你能判断出他何时能醒吗?”
“我宝贵的解毒药丸都喂给他了,五日内应该能清醒。”
言书义和言书研听段初音这么说,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点。
宗察府内。
刘太医帮高胜阳处理了伤口,喂下汤药:“高大人,公子身上的毒还未彻底清除,目前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清醒还需要些时日。”
高子芸站在床榻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眉头紧皱,满眼担心,微带怒意:“到底是谁下此毒手!”
“大人,宗正夫人还在牢里……您看,该如何安排?”下属低声说道。
高子芸沉思片刻后开口:“等阳儿醒了再议。”
第二日,段初音前来给言书研送吃食,得知高胜阳还未醒。
言书研坐在草席上,静静地吃着食篮里的东西。隔壁牢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喂,元夫人,听说你是因为谋害高大人的儿子被关进来的?”
言书研抬眼看向隔壁,隐约能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靠在栏杆上。
隔壁牢房的那人继续说道:“夫人,你那些吃的,能不能分我一点?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言书研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将食篮里的食物分出一半,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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