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江城，南天门科技总部，地下三层实验室。
凌晨三点。
整个实验室只有一盏台灯还亮着。
顾清寒坐在电脑前，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算法代码。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黑眼圈深得吓人。
桌上摆着七八个空咖啡杯，旁边还有几盒提神的药。
“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她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屏幕上，光学补偿算法的验证进度条缓缓推进。
98%……
99%……
顾清寒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3纳米光刻机项目的核心算法。
如果验证成功，南天门科技就能彻底摆脱对荷兰ASML的依赖。
100%！
屏幕上跳出一行绿色的字：“光学补偿算法验证成功。”
顾清寒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成功了……”
她刚想站起来，眼前突然一黑。
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
啪——
身体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电脑屏幕的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
凌晨三点半。
苏白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实验室安保系统。
“苏总！顾总监在实验室晕倒了！”
苏白整个人瞬间清醒。
他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冲出卧室。
楚云飞听到动静，立刻从隔壁房间冲出来。
“苏总！”
“去实验室！”
苏白的声音很冷。
迈巴赫62S在江城的夜色中疾驰。
楚云飞把油门踩到底，闯了三个红灯。
十分钟后。
地下三层实验室。
苏白推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顾清寒。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毫无血色。
苏白冲过去，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有呼吸。
但很微弱。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顾清寒抱起来。
“云飞，去南天门私人医院！”
楚云飞点头，转身冲向停车场。
---
南天门私人医院。
VIP病房。
医生检查完顾清寒的身体，摘下听诊器。
“苏总，顾总监是过度劳累导致的昏迷。”
他顿了顿。
“她已经连续七十二小时没合眼了，身体严重透支。”
苏白坐在床边，盯着顾清寒苍白的脸。
“什么时候能醒？”
“输完液就能醒。”医生说，“但她需要好好休息，至少一周不能工作。”
苏白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医生离开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苏白和昏迷的顾清寒。
苏白看着她，眼神复杂。
这个女人……
为了3纳米光刻机项目，连命都不要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拿出手机。
“柳凝霜，去我家厨房，把冰箱里的药材拿过来。”
“苏总，您要……”
“熬药膳。”
苏白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
柳凝霜提着一个保温箱冲进病房。
“苏总，药材都在这。”
苏白接过保温箱，打开。
里面是人参、枸杞、红枣、当归……
都是上好的药材。
“你回去吧。”苏白说。“这里不用你。”
柳凝霜愣了一下。
她看着苏白的背影，眼神复杂。
苏总这是……要亲自照顾顾总监？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
病房里。
苏白把药材倒进小锅里，加水，开火。
他坐在床边，一边看着锅里的药膳，一边看着顾清寒。
药膳的香味慢慢飘散开来。
一个小时后。
药膳熬好了。
苏白把药膳倒进碗里，端到床边。
他坐下，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
然后，轻轻撬开顾清寒的嘴唇，把药膳喂进去。
一勺。
两勺。
三勺。
苏白的动作很轻，很小心。
就像在照顾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看着顾清寒苍白的脸，眼神里满是心疼。
“你这个傻女人……”
他喃喃自语。
“为了一个项目，连命都不要了？”
顾清寒没有回应。
她还在昏迷中。
苏白叹了口气，继续喂药膳。
一碗药膳喂完，已经是凌晨五点。
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
苏白放下碗，靠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盯着顾清寒的脸，眼皮越来越重。
不知不觉，他趴在床边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
七点。
顾清寒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一下。
“这是……医院？”
她转头，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苏白。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有疲惫的痕迹。
顾清寒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守了我一夜？”
她伸出手，想要摸摸苏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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