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猴儿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拱手道:“主公放心,某定让彼等全都吐出来!”
于是王豹环顾众人,笑道:“诸君,吾等蛰伏数月,就待此雷霆一击,切不可大意。”
“吾等,谨遵主公之令!”
……
申时,彭蠡泽。
寻阳渡口旌旗翻飞,杀伐之气扑面。
百余走舸先行劈波而至,三十斗舰与三十艨艟森然锚定,居中三艘楼船恍如铁甲巨兽,其投下的巍峨暗影,几将整片水域笼罩。
少顷,张家坞堡外,数千兵马飞奔而来。
当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时,张勋如疯一般推翻拦路之人,泪水夺眶而出,嘶吼着冲入破败的画面中,数百张家的宾客也紧随其后,而其余将士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坚固的坞堡已化为一片废墟,高大的橹楼拦腰折断,高墙上布满了狰狞的凹坑和蛛网般的裂痕,朱漆大门只剩下几块扭曲的门板残骸倔强地支棱着。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气,地面上暗红色的血液尚未完全凝固,破损的“张”字旗帜被半埋在瓦砾之下,沾满了污秽和血色的脚印。
袁胤勒住马缰,喉结滚动,眼中兴奋之色一闪而过,口中喃喃低语道:“这……这便是飞石之威?”
废墟之中,传出恨意滔天的嘶吼:“啊!天杀的水贼!某必将尔等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这时,两道战战兢兢地声音,从后院传了出来:“家主……是家主回来了!”
只见两个侍女互相搀扶,颤抖着走出后院,看到前院满地血迹,尖叫着跌坐在地。
张勋双目赤红,连滚带爬冲将过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将二女一把提起,口中发出野兽般的闷吼:“是谁干的?谁!夫人何在?吾儿何在!”
二人声音似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呜……家主终于回来了,是一伙头戴黄巾的贼人,夫人、少主、族老、小娘子……都被贼人抓走了……”
张勋闻言提着二女衣领疯狂摇晃:“汝说什么?彼等都还活着?都还活着?”
侍女见他状若疯魔,结结巴巴道:““是……是,家主……””
只见张勋猛地松开手,踉跄几步,跌撞冲出废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袁胤马前,额头重磕地面,发出闷响,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都尉!张家素以袁氏马首是瞻,十数年来任劳任怨,今日遭此灭门之祸,勋之妻小落入贼手,求都尉发兵救勋家小,勋愿在此立誓,张家当世代效忠于袁氏,效忠于都尉!”
桥蕤在旁是兔死狐悲,当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都尉!贼人猖獗,明知张兄在都尉军前效力,还造此恶行,这分明是藐视都尉虎威,还请都尉下令追贼,末将愿为先锋,为都尉取下贼将首级!”
袁胤眼中闪过异色,飞石这等神器志在必得,此刻出兵,更能笼络张、桥二将之心,可谓一箭双雕!
于是当即抽出腰间长剑,大喝道:“贼子欺人太甚!毁吾弟兄家园,掳吾弟兄亲眷!弟兄们,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但见其身后数千人起身断喝:“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愿随都尉死战!”张勋血贯瞳仁,嘶声响应。
袁胤见状颔首,遂向桥蕤下令:“桥兄,汝速带斥候,到乡中打探贼军去向!”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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