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天胡开局吗?
这给他激动坏了,心里一合计,凭三十年的人生阅历混个神童的名声,有了名声找几个猛将哥拜把子,再去南阳哭一鼻子,这不直接起飞?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于是乎,他打定主意,先来波传统抄诗流,但要抄诗首先要让人知道自己认字儿,可当他翻开家中藏书之后,心就凉了半截。
隶书!堂堂本科学历,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好吧,为了大计,学!
年仅六岁的他向便宜父亲王纪提出要读书识字的要求,要知道东汉的孩子们是有童年的,一般八岁才就外舍读书。
儿子如此好学,可把王纪高兴坏了,只道大病之后开了窍,便允他与王修一起就外舍,学小艺。
也就是学认字、算数、礼节,和小学生差不多。
马上他就鹤立鸡群了,确实得了个小神童之名,但问题也来了,他发现最熟悉的唐宋诗词,并不合乐。
东汉流行乐府,他背的唐诗可没人教他怎么唱,就算是曹氏父子的诗赋,目前也不算“流行歌”。唯一记得,也只有李白的长歌行,若用琵琶伴唱,倒合得上《相和歌·平调》的拍子,可惜童子清诵只显戾气。
要知道光武中兴之后,再次倡导儒学,以柔治国,并抑制任侠风气,自那时大汉上层社会虽好施宾客,然门无侠客矣。而‘任侠’二字,也被某些二世祖败坏了,多与‘放荡’连在了一起。
于是童儿口中只哼到那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便已被其父一顿暴揍,嘴里骂骂咧咧:送他就外舍,不思好好治学,倒慕起了任侠歪风,小小年纪是要去孰家做门客?
其父也是越说越来气,边打边骂:“让你杀!让你杀!你连鸡都不敢杀,还学人任侠?”
王豹抱头鼠窜,心中哀嚎:李白误我!
想来王豹若有机会,也想奉劝下各位穿越者们,到了大汉境内别动不动就抄诗,容易挨揍。
不过他王豹转念一想,呵,诗词小道耳,不如来篇正经文章,于是脑海中闪过适用的《六国论》、《过秦论》、《阿房宫赋》……
做了十年牛马,除了记得最经典的几句,找不出一篇能背下全文的。
咳,旁门左道耳!
咱讲究人,借鉴一两句就行,不兴全文抄!
再说咱已经是神童了,对个六岁的宝宝不要太苛刻!
但没过两年,他就被啪啪打脸了,王修那是真神童,妥妥的别家小孩,那拗口的诗经,人家是过目不忘,要比背书,王豹就相形见绌了,除了那关关雎鸠和蒹葭苍苍背得滚瓜烂熟,其余皆是磕磕绊绊。
坊间流言,人小而聪了,大未必奇。
王豹当然不甘心,转念再一想,名声这东西,不见得要自己学出来,拜个名师也行啊!君不见刘皇叔不就到处自吹自擂,他师从卢植嘛。
时值大儒郑玄遭党锢之祸而归乡,王豹就和父亲商量,要去高密郡拜师郑玄,并称外舍先生只教背书,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否焉?
王父也觉得有理,自家儿子早慧好学,怎就被教成大未必奇?当即拍板,动用社会关系,带王豹去高密找郑玄。
王豹算计着,郑玄此时名声虽未至巅峰,但也是准一线经学家,怎么可能会教一个八岁还在读外舍的小孩,故为了大计,眼瞅这天气不好,在郑玄家门口站了三天,天公作美,生生淋了一天雨,已示“求学心诚”。
岂料老儒生开门便道:“你这孩子,下雨不躲,恐是得了癔症?”
……但好歹是拜师成功了。
刚开始郑玄也称奇,一个八岁的小孩居然能夸夸其谈,颇有见识。
可教之越用心便越上火,小小年纪嘴里尽是些离经叛道之言,时常气得郑大儒吹胡子瞪眼,戒尺伺候。
挨得最惨的一次,郑玄授课“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王豹脱口而出“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国不正民起攻之。”满堂学子骇然。
郑玄颤抖着手指向他:“孺子!安敢存王莽之心”, 纵使一顿戒尺将他的手掌打得紫胀,仍压不住老儒生眼中跳动的火光。
但王豹常不以为意,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早已刻入骨髓,在他看来那是现代思想和古代思想的碰撞,有的观念是改不了的,总之,师从郑玄,目标达成!
接下来,他开始下一步大计,可曾听闻东莱太史慈!
咳……抱歉这里没有人听过,王豹也想起来了,太史慈在演义里也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后,才登场救孔融的,算算时间,他也应该还是个宝宝吧。
只听人说东莱太史慈,东莱多大啊?完全不知道他在哪个县,这里可是时局动荡的东汉末年,王豹年仅八岁,哪里敢跑出去城外瞎溜达。
没奈何,只能先学些武艺傍身,而且将来难免要上阵厮杀的。
很快他写信给王父,提出了习武的想法,想让其父引荐名师,并扬言大丈夫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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