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抱拳:“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然而,元婴大佬却摇头轻叹一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方才老夫以秘法隐匿,恰巧听到那刘四能三人密谋,欲花费重金请‘幽冥阁’的杀手,誓要将你除之而后快。老夫若此刻出手将他们打杀,元天宗与厚土宗立时便要开战,此非我所愿。如此一来,即便是我厚土宗,眼下也护不住你了。”
凌河心中一惊:“那…前辈之意是?”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们既要害你,老夫自然要助你。”元婴大佬看着他,目光深邃,“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魄与…机缘,前途不可限量。老夫今日便与小友结个善缘。若有朝一日,我厚土宗或老夫本人落难,还望小友念在今日之情,能施以援手。”
说罢,他袖中飞出一道灵光熠熠的符箓,飘向凌河。
“此乃一枚高阶定向传送符,足以将你三人传送至十万里之外。拿上它,速速离去,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元婴大佬身形一晃,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只余一道传音缓缓传来:“老夫乃厚土宗紫云峰主,左成世!小友,后会有期!”
元婴威压骤然消失,阵法也随之解除。
凌河只觉得身体一沉,惊呼一声,竟直接从千丈高空直坠而下!
“左成世!你倒是送佛送到西啊——!”他心中疯狂吐槽,手忙脚乱地试图调动灵力减缓坠落。
砰!
一声闷响,他终究还是没能完全稳住,结结实实地砸在山村旁的土路上,溅起一片烟尘,留下一个人形浅坑。
“咳咳…呸呸呸!”凌河灰头土脸地从坑里爬出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咒骂道:“差点摔死小爷…这就是你说的结善缘?…不过,拒绝了人家的入宗邀请,遭此一劫也算活该…”
“哥!”
“大哥!”
江晚和阿土慌忙跑过来,一个帮他拼命拍打身上的尘土,一个紧张地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发现只是些皮肉擦伤和狼狈,才松了一口气。
江晚心有余悸地看着天空:“哥,刚才那人…不是来抓我们的吗?他到底是谁啊?”
凌河摆摆手,龇牙咧嘴地活动着筋骨:“此事说来话长,暂且不提了。先处理眼前的事。”
他们看向那边,五个土匪已被愤怒的村民们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那个匪首还在昏迷中,脸上挂着诡异的安详笑容。
“哥哥,我们休整一下就走吗?此地不宜久留。这几个恶人,就交给村民们处置吧?”江晚提议道。
凌河正思索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那位之前被打伤的老农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到凌河面前。老者手中托着那枚流光溢彩、灵气逼人的极品灵石,递到凌河面前。
“恩公…大恩大德,小老儿和无辜村民无以为报…”老者声音哽咽,“这块灵石,请您务必收下。留在我们这里,终究是祸非福…怀璧其罪啊…”说着,老泪纵横。
凌河看着老者浑浊眼中真诚的感激与后怕,又看了看周围劫后余生、面带期盼的村民,叹了口气。他明白老者的顾虑,这灵石确实是招祸的根苗。他不再推辞,接过灵石,转手就塞给了江晚:“晚晚,收好。这是你们姐弟俩方才勇斗匪首应得的奖励。”
江晚郑重地点点头,将灵石小心收好。
凌河忽然想起一事,问那老者:“老人家,晚辈冒昧问一句,您这枚极品灵石,究竟从何而来?您之前对匪徒说是一位仙人寄存,可是真的?”
老者闻言,长叹一声,目光变得悠远,仿佛陷入了回忆。
“唉…恩公,那是骗那些杀才的…”老人缓缓开口,“其实,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时,就在村子后山,曾有一位仙长与一个魔气森森的修士在此生死搏杀…打得是天昏地暗,山石崩裂。老朽那时恰巧在附近砍柴,远远看到了最后的一幕…他们…最终好像是同归于尽了。”
“那位仙长…临死前发现了我。他用最后的气力叫我过去,求我一件事…让我将他和那个魔修,就地埋葬,莫要让人打扰…他说,他一身清誉,不想死后与魔修曝尸荒野,更不想师门因此再起风波…作为报答,他便将这枚灵石赠与了我…”
老人抬起浑浊的双眼,看向凌河:“恩公若不信,小老儿可以带您去看看那座合葬墓…”
凌河心中一动,与江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奇。
“如此…便有劳老人家带路了。”凌河起身说道。
老人也不多话,在另一位村民的搀扶下,起身颤巍巍地向村外走去。凌河兄妹三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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