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金色援兵的气息在星海边缘停滞,一道黑色光幕突然笼罩整片星域,将援兵与我们彻底隔绝。猎星阁长老的身影踏碎虚空而来,创世境中期的威压如万钧雷霆,黑色长袍上的“猎星”符文闪烁,手中魔杖直指我:“‘小儿伎俩,也敢坏我猎星阁好事’!凌玄,今日便抽你本源、碎你九印,为我徒孙偿命!”
魔杖一挥,黑色魔光化作万千“猎星针”,带着撕裂神魂的锐啸,射向濒死的伙伴们。我燃烧残余本源,九色光幕再次展开,却在创世境中期的威压下瞬间布满裂痕,猎星针穿透光幕,刺穿了土灵仙尊的胸膛,他的土属性本源轰然溃散:“‘凌玄……守住……’”身体化作飞灰,只留下一枚土黄色本源珠。
“土灵前辈!”我目眦欲裂,九印在掌心发烫,却因之前的透支难以催动。猎星阁长老冷笑逼近,魔杖凝聚成一柄黑色巨刃,劈向昏迷的狐小月:“‘先杀你的伙伴,再慢慢玩死你’!”
“不准碰她!”我嘶吼着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巨刃,黑色魔光撕裂我的后背,血肉模糊,经脉如被万千钢针搅碎。九印的光芒彻底黯淡,我重重摔在地上,看着长老再次举起魔杖,心中涌起无尽绝望——援兵被阻,伙伴濒死,我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诸天生灵被掠夺?
“‘绝境之中,唯有破而后立’!”上古诸天至高的残魂在识海中低语,“燃尽本源根基,可暂借我全盛时期的三成力量,代价是……此生修为再难寸进,寿元仅剩百年!”
我脑中闪过伙伴们浴血的身影、牺牲英灵的嘱托、诸天生灵的期盼,没有丝毫犹豫:“‘苟利诸天生灵死,岂因祸福避趋之’!本源根基,何足惜!我愿燃尽一切,守护诸天!”
识海轰然炸裂,体内的创世本源如火山爆发般燃烧,经脉、神魂、骨骼都在烈焰中重塑,又在强行借取力量的冲击下寸寸断裂。我能清晰感受到根基正在瓦解,寿元如流水般流逝,但一股远超创世境中期的力量从九印中涌出,九色光芒化作上古至高的战甲,覆盖全身,手中九印化作一柄刻满“守护”二字的青铜剑。
“‘上古残魂,也敢逞凶’!”猎星阁长老脸色剧变,却依旧挥杖劈来,“就算借取力量,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我纵身跃起,青铜剑带着上古至高的威压,劈向黑色巨刃。两刃相撞,黑色魔光瞬间溃散,长老被震得连连后退,魔杖上出现一道裂痕:“不可能!你怎么能爆发出如此力量?”
“这是守护的力量,是你们这些掠夺者永远不懂的信念!”我握紧青铜剑,身形如鬼魅般掠过,剑刃划破长老的左肩,黑色鲜血喷涌而出。他怒吼着燃烧本源,魔杖化作万千触手,缠住我的四肢:“‘就算你借取力量,也撑不了多久’!本源燃尽,你必死无疑!”
触手疯狂吸食我的力量,根基燃烧的痛苦愈发剧烈,眼前开始模糊。但看着下方被黑色光幕困住的援兵、地上濒死的伙伴,我咬紧牙关,识海再次爆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你陪葬!”
青铜剑光芒暴涨,上古至高的残魂与我彻底融合,剑身上浮现出无数英灵虚影,劈出一道贯穿星海的“守护斩”。长老脸色惨白,燃烧全部本源催动防御盾:“‘疯子!你疯了’!”
防御盾瞬间崩裂,守护斩劈中长老的胸口,青铜剑穿透他的心脏。他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在九色光芒中寸寸消融:“‘猎星阁……阁主不会放过你……诸天……终将被毁灭……’”
长老身死,黑色光幕随之消散,但我的力量也彻底耗尽,上古战甲崩裂,青铜剑变回九印,黯淡无光。我重重摔在地上,根基尽毁,修为从创世境中期暴跌至渡劫境初期,浑身经脉断裂,连动弹一根手指都异常艰难,口中不断涌出金色鲜血,寿元仅剩寥寥数十年。
“玄哥!”狐小月从昏迷中惊醒,拖着残破的狐翼爬过来,七彩灵火微弱地温暖着我的身体,泪水滴落在我的伤口上,“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燃尽根基?”
洛璃也强撑着起身,经脉断裂的剧痛让她额头布满冷汗,却依旧用残余的阵力护住我:“‘傻人有傻福,吉人自有天相’!玄哥,你一定会没事的!”
星海边缘,青金色援兵终于冲破最后的阻碍,司马长歌带着数十名司马皇族的强者疾驰而来。他看到地上濒死的我们,还有我残破的身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青芒暴涨间冲到我身边:“凌玄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长歌……”我虚弱地开口,声音微弱如丝,“猎星阁……还有更强的敌人……诸天……需要你们……”
司马长歌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愧疚与愤怒:“‘都怪我!援兵来晚了’!”他抬手一道青芒注入我的体内,“我司马皇族有修复本源的至宝,一定能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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