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和阎埠贵被易中海当众点了名,心里都腻歪得不行。
贾家在院里什么德行,谁不清楚?
看他们家挨揍,大伙儿心里一个比一个舒坦。
“咳……那个……柱子啊,差不多就得了,打出个好歹来,不好看。”
刘海忠挺着个肚子,装模作样的劝道。
阎埠贵扶了扶老花镜,也准备说点场面话,彰显一下自己文化人的水平。。
“是啊,傻柱,二大爷说得对。你看,贾张氏砸你家玻璃不对,可你也打得太……”
“停。”
何雨柱松开踩着贾东旭的脚,一双眸子忽然看向阎埠贵。
他慢悠悠地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阎埠贵。
院里瞬间死寂。
风吹过,所有人都觉得后脖颈子发凉。
阎埠贵的心咯噔一下,腿肚子里的筋开始抽抽。
他看着何雨柱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三……三大爷。”
何雨柱站定在他面前,离得极近,嘴里呼出的热气几乎喷到阎埠贵脸上。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我这头刚开了瓢,记性不大好。”
“我……我叫你……傻……”
阎埠贵舌头打了结,那个柱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嗯?”
何雨柱的眉毛一挑,右手缓缓抬起,五根手指在他眼前张开,又慢慢收拢,捏成了拳头。
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
“三大爷,您是文化人,教书的,应该知道什么叫尊重吧?”
何雨柱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到阎埠贵头皮发麻。
“我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别让我觉得,您这脑子里的知识,都变成算计邻居的馊主意了。”
阎埠贵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何雨柱,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猛地一哆嗦,几乎是吼出来的:“柱子!是柱子!三大爷我年纪大,口误!口误!”
“这就对了嘛。”
何雨柱脸上的煞气瞬间消失,笑容和煦得像三月的春风。
他亲热地伸出手,轻轻帮阎埠贵整理了一下那皱巴巴的衣领,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脖颈。
阎埠贵浑身的汗毛都炸了,一动不敢动。
“还得是三大爷,就是上道。”
何雨柱收回手,环视全院,压根就没理易中海。
“正好,趁着大伙儿都在,我立个规矩。”
“以后,谁看得起我,叫我柱子,或者何师傅。”
“谁要是觉得我好欺负……”
他顿了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那就继续叫傻柱。我这人脾气好,不记仇。有仇,我一般当场就报了。”
所有人都看懂了。
再叫那两个字,下场比地上那坨烂肉还惨!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脸色铁青的易中海身上。
“一大爷,您刚才说,要开全院大会,把我赶出去?”
易中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尤其是何雨柱刚才那套诛心玩法,让他从心底里发怵。
这个傻柱,感觉一夜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我是为了大院的和谐!你看看你把东旭打的!”
“和谐?”
何雨柱嗤笑一声,迈步走向他。
“您教我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谈和谐?您开我瓢的时候,怎么不谈和谐?”
“一大爷,您这和谐,是不是就叫何雨柱必须给你们当牛做马啊?”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易中海。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何雨柱的眼角余光扫过易中海那鼓鼓囊囊的裤兜。
易中海却猛地打了个哆嗦,一股没来由的寒意从尾巴骨直窜后脑勺。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揣着钱的裤兜。
空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赶紧伸进去,摸到了一沓皱巴巴的票子。
钱还在。
可刚才那一下,兜里像是瞬间被掏空了的失重感,是咋回事?
“错觉?”
他嘀咕了一句,只当是自己今天被吓得神经过敏了。
何雨柱脚步没停,径直走到墙角,捡起地上那把明晃晃的菜刀。
院里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何雨柱!你要干什么?你放下刀!”
易中海也慌了。
何雨柱掂了掂手里的菜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森白的寒光。
他没理任何人,扭头,冲着地上哼唧的贾张氏和贾东旭,露出了一个灿烂得让人发毛的笑容。
“贾大妈,东旭哥。”
他这一声哥,叫得贾东旭浑身一激灵,差点尿出来。
“你看,我这窗户,是你们家砸的吧!”
贾张氏刚想撒泼,对上何雨柱的眼神,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我这人好说话。”
何雨柱提着菜刀,一步步走向贾家门口。
“这样,你们赔点钱,再把玻璃窟窿给我修好,这事儿就算了。”
一直躲在门后的秦淮如,一看傻柱提着刀过来了,吓得赶紧从裤兜里摸出两块钱,冲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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