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喙的霸气。
福伯的脸色阵青阵白,他没想到,沈冰悦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公然跟老爷子叫板。
“大小姐,您这是要为了一个外人,跟整个家族为敌吗?”
“她不是外人。”沈冰悦一字一句地纠正他,“还有,我不是跟家族为敌,我只是在清除一些,跟不上时代的垃圾。”
她的目光扫过福伯和那两个保镖,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福伯被她的气势所慑,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悦悦,我跟你回老宅。”
所有人闻声望去,只见司徒樱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死寂,而是恢复了一丝清明和坚定。
沈冰悦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扶住她:“小樱,你怎么下来了?这里没你的事,回去休息。”
“不,有我的事。”司徒樱推开她的手,走到福伯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福伯是吧?既然老爷子想见我,那我就去见见他。有些事,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小樱!”沈冰悦急了,她知道老宅那群人是什么货色,司徒樱这么去了,无疑是羊入虎口。
“沈冰悦,你如果还想让我跟你说话,就让我去。”司徒樱转头,平静地看着她,“你把我关在这里,问题永远解决不了。你越是保护,他们就越会把矛头对准我。你明白吗?”
沈冰悦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是啊,她懂。她怎么会不懂。
可她舍不得,舍不得让她去面对那些肮脏和龌龊。
“好。”良久,沈冰悦终于妥协了,她握住司徒樱的手,对福伯说,“我跟她一起回去。”
福伯见目的达到,松了口气,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去老宅的路上,车内一片死寂。沈冰悦一直紧紧攥着司徒樱的手,掌心全是湿冷的汗。
“别怕,有我。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她低声安抚,声音却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司徒樱反手握住她,指尖的温度传递过去,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力度:“我不怕。我只是不想再当被你藏起来的金丝雀了。”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让沈冰悦的心又是一痛。
沈家老宅,坐落在城市郊区的一片庄园里,散发着陈旧木料与金钱混合的威严气息。
客厅里,灯火通明。
沈家的核心成员,几乎都到齐了。
主位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是沈氏集团的创始人,沈冰悦的爷爷沈天易,沈老爷子。他身旁,是沈冰悦的二叔、三叔,以及他们各自的子女,一道道不善的视线,齐刷刷地钉在走进来的司徒樱身上。
“冰悦,你还晓得回来?”沈老爷子沉声开口,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爷爷。”沈冰悦微微颔首,权当打了招呼,然后拉着司徒樱,在众人注视下,旁若无人地坐到了旁边的空沙发上。
这个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放肆!”沈冰悦的二叔沈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冰悦,你还有没有长辈?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带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
“二叔,说话请放尊重些。”沈冰悦的声线骤然变冷,“她叫司徒樱,是我的爱人。”
“爱人?简直是笑话!”沈冰悦的堂弟沈明轩发出一声嗤笑,语调拖得又长又腻,“一个靠脸上位的戏子而已,也配进我们沈家的门?堂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货色都要。”
他的话音未落。
“啪!”
一个无比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出手的人,不是沈冰悦,而是司徒樱。
她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走到了沈明轩面前。那一巴掌,快、准、狠,打得沈明轩整个人向后踉跄,半边下颌骨都仿佛错了位。
“你……你敢打我?!”沈明轩捂着脸,身体因为难以置信而轻微颤抖。
“打你?算是轻的。”司徒樱收回手,声音冰冷得不带任何温度,“嘴巴不干净,就该好好洗洗。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反了!反了!”沈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司徒樱,“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出去!”
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
沈冰悦猛地站起,一步就将司徒樱完全护在身后,她的身躯像一道墙,散发出的气场如刀锋:“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
“都给我住手!”沈老爷子终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严。
他那双浑浊的瞳仁,第一次正面向着司徒樱,充满了审度的意味。
“你就是司徒樱?”
“是。”司徒樱毫不畏惧地迎着那股压力。
“给你一亿,离开冰悦。从此以后,不准再出现在她面前。”沈老爷子开出了他的条件,简单,直接,仿佛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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