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演,极具侵略性。
剧本上写的是“南宫月为卫长乐疗伤”,可顾薇的演绎,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冰凉的温度,先是拂去了司徒樱脸颊上用糖浆伪装的“血污”。这个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描摹感,仿佛不是在擦拭血迹,而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然后,她的手,顺着司徒樱的脖颈,缓缓滑下。
司徒樱的身体,在她的触碰下,控制不住地绷紧。
那不是演出来的,而是最真实的生理反应。
顾薇的手,停在了她戏服的衣襟处。按照剧本,她需要解开衣衫,为她肩膀上的“伤口”上药。
她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颗,一颗,解开了盘扣。
当司徒樱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时,她能感觉到,顾薇的呼吸,似乎都重了几分。
那是一种混合着迷恋、欣赏,以及……强烈占有欲的气息。
这完全超出了剧本的范畴!
顾薇的指尖沾了药膏,却没有直接涂抹在道具师画好的“伤口”上,而是从锁骨开始,一寸一寸,极其缓慢地,向下划去。
她的指腹所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
那不是在疗伤,那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是在用一种屈辱的方式,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司徒樱紧紧咬着牙关,将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羞愤和抗拒,全部转化成了角色的表演。
她“昏迷”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即使在无意识中,也透着一股宁死不屈的决绝。
这种倔强,非但没有让侵略者退缩,反而激起了对方更强烈的征服欲。
顾薇俯下身,靠得极近。
她的唇,几乎要贴上司徒樱的耳廓,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气声,念出了剧本上的台词。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
可那流露出的情感,却根本不是南宫月对卫长乐的,而是顾薇对司徒樱的。
监视器后的张颂年,已经看得完全痴了。
“神了!简直是神了!”他激动地攥着拳头,压低了嗓门对旁边的副导演说,“你看看这戏剧张力!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节节抵抗!一个侵略如火,一个隐忍如冰!这哪里是演戏,这就是真实的人性博弈啊!爆了!绝对爆了!”
只有场边的苏曼,看得浑身发冷,心惊肉跳。
她死死地盯着顾薇那只在司徒樱身上游走的手,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剁了它!
“咔!”
张颂年意犹未尽地喊了停。
声音刚落,司徒樱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从石台上坐起,用最快的速度拉拢衣衫,翻身下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近乎逃离的仓惶。
她浑身冰冷,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她无比确定,顾薇对她,抱有戏外的不轨企图!
“樱樱!”
苏曼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一条早就准备好的厚毛毯,将司徒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隔绝了顾薇投来的视线。
“张导!”苏曼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司徒樱情绪消耗过大,身体不适,下午的拍摄必须取消!”
张颂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司徒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也只能悻悻地摆了摆手:“行吧行吧,让她好好休息。”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沈氏集团顶层会议室,气氛凝重如冰。
沈冰悦坐在主位,面无表情地听着各部门的季度汇报。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姐姐,我有点疑问。”
开口的是沈冰悦的堂弟,沈明轩。他仗着自己父亲在董事会里有几分薄面,一向喜欢跟沈冰悦对着干。
“近期的财务报表显示,我们在文娱版块的投资,有一笔高达九位数的资金流向不明,只标注了是‘艺人扶持计划’。”
沈明轩晃了晃手里的文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据我所知,公司并没有启动这么大规模的新人计划。我很怀疑,这笔钱,是不是被某些人,公器私用,拿去‘捧戏子’了?”
他虽然没有点名,但在场的所有高管都清楚,他说的就是最近和沈总走得很近的那个女明星。
一时间,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轻了。
沈冰悦终于抬起了头,那双金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地看着他。
“说完了?”
沈明轩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顶了一句:“请姐姐给大家一个解释。”
“好啊。”沈冰悦点了点头,对身后的周秘书示意了一下。
周秘书立刻将一份文件投到了大屏幕上。
“你所说的这笔投资,用于收购星河资本15%的股份,以及投资《风之鹤唳》项目。这是该项目的未来三年盈利预测模型,由普华永道和高盛联合评估,最低回报率是350%。”
沈冰悦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千钧之力。
“另外,你负责的南美区新能源项目,上个季度亏损了八个亿,原因是你的团队,错判了当地的政策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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