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沈霖,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饿狼,趁机发难,联合了公司里那些早就心怀鬼胎的元老和董事,对她发起了最致命的攻击。
整个沈氏集团,这个外人眼中坚不可摧的商业航母,正处在分崩离析的边缘。
而往下翻,当她看到沈霖向沈冰悦发难的最主要、也是最冠冕堂皇的那个借口时,司徒樱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为博红颜一笑,不惜动用公司隐藏的战略资源,恶意攻击天环资本,不仅未对集团产生任何实质性收益,反而导致公司核心战略布局提前暴露,引来多个竞争对手的联合围剿,给集团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那个“红颜”,指的就是她,司徒樱!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现在明白了吗?”
苏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以为毁掉一个星灿娱乐,扳倒一个任菲菲,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那是资本的战场!你差点死了,她为了给你出这口气,不惜提前动用了一张至关重要的底牌,直接导致她现在腹背受敌!”
“她正在打一场你根本无法想象的战争!一场输了就会万劫不复的战争!”
“而你,却在这里,为了她没给你回电话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我闹脾气?”
司徒樱的大脑一片空白。
战争……敌人……腹背受敌……万劫不复……
这些词汇像一颗颗子弹,密集地射进她的脑海,将她所有的理智和逻辑都轰得粉碎。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在她为了夏琦那种跳梁小丑的挑衅而心烦意乱的时候,沈冰悦正在为她承受着这一切。
而她,竟然还在怀疑对方的感情。
竟然还在为自己那些可笑的“小情绪”耿耿于怀。
一股巨大到足以将人溺毙的愧疚和自责,如山崩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的心脏。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不知好歹的笑话。
“我……”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被塞满了滚烫的沙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手里的平板,重若千钧。
苏曼看着她那张瞬间褪尽血色、惨白如纸的脸,紧绷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那眼神里,不再只有轻蔑和审视,还多了一丝复杂难言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如果你真的想帮她,真的想和她站在一起,那就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多愁善感。”
“变得强大起来。”
“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强大到能成为她的荣耀,而不是她的软肋。”
苏曼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都重重地敲在司徒樱的心上,为她指明了唯一的一条路。
苏曼从她已经僵硬的手中,抽回了那个平板,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句仿佛带着某种承诺的话。
“去拿到金凤奖影后。”
“等你站在那个领奖台上,或许,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门开了,又关上。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
司徒樱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她脚下投下一道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良久。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没有哭。
只是肩膀在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荣耀……而不是软肋……
金凤奖影后……
原来,这才是她应该走的路。
不是被动地等待,不是患得患失地猜忌,而是主动出击,用自己的方式,站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她不能再让那个女人,一个人面对所有的风刀霜剑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樱终于放下了手。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所有的迷茫、愧疚和不安,都已经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火焰燃烧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坚定与执拗。
她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樱樱姐!你没事吧?苏曼姐她没为难你吧?”助理可可一直守在门口,看到她出来,立刻焦急地迎了上来。
司徒樱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她的目标很明确。
导演张颂年正坐在监视器后面,为上午被拖慢的进度烦躁地抓着本就稀疏的头发。
“张导。”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张颂年抬起头,正对上司徒樱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他愣了一下,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和几个小时前,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截然不同的气场。
“下午的戏,”司徒樱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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