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条评论跳了出来:
Y.P:「不错的摄影对象。这种生物通常以假寐掩饰真实意图,靠近需极度谨慎,其恶作剧的爪子可能比眼镜生物的凝视更令人头疼。」
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Y.P 的回复总是如此迅速且切中要害。
那种被“看见”、被理解的感觉,让她在冰冷的现实中找到了一丝暖意。
她立刻点开了私聊窗口。
Moon:「您还在!真是太好了!正想请教您!如果说‘眼镜生物’是秩序和观察的代表,那有没有一种生物,是擅长打破规则、制造混乱、以捉弄他人为乐,并且极其善于伪装和洞察人心的?感觉这种比眼镜生物更难防备!」
Y.P 的回复几乎秒到,带着一种了然的笑意:「当然存在。可称之为‘幻惑师’或‘千面客’。其核心能力在于精准把握他人心理弱点,并乐于制造戏剧性场面观察反应。与眼镜生物的静态分析不同,他们是动态的干扰大师。确实,防备难度更高,因为他们的行动逻辑往往基于即兴创意而非固定模式。」
Moon:「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完全无法预测!而且他们好像天生就能看穿别人的伪装,这太可怕了!想到跟这种人共处一室,简直像在雷区跳舞!」
Y.P:「共处一室?看来博主遇到了现实版的‘挑战’。建议:保持核心逻辑的一致性,避免过度反应。幻惑师享受的是目标失控的过程,你越是表现得平淡、无趣,甚至对他的把戏流露出一种‘早已看穿’的无奈,他的兴趣衰减得越快。当然,这需要极强的定力和演技。」
Moon:「表现得无趣…‘早已看穿’…这听起来像是一场心理博弈。谢谢您的建议!感觉思路清晰了一些!和您聊天总能让我冷静下来。」
月对这个网友越来越有好感。
Y.P:「能帮到你就好。记住,无论面对哪种生物,保持自我节奏是关键。再诡异的迷雾,也怕持之以恒的微风。」
和 Y.P 的交谈持续到深夜,直到手机电量告急,月才惊觉时间已过凌晨。
「抱歉打扰您这么久!您快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月发送了最后一条消息。
Y.P:「无妨。祝你好运,期待你的‘观察报告’。晚安。」
放下手机,月的心境平和了许多,虽然问题依旧存在,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恐慌无助。
然而,代价是严重的睡眠不足——她只剩下不到三小时的睡眠时间。
……
第二天清晨,立海大校门口。
网球部的成员们带着行李集合,准备乘坐大巴前往合宿地点。
月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精神萎靡地站在队伍末尾,感觉脚步都有些虚浮。
柳生比吕士早已到了,衣着一丝不苟,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月略显苍白的脸和困倦的眼神,推了推眼镜,走上前来。
“莲见君,早上好。”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你看上去似乎休息得不太好。”
月心里一紧,强打精神:“早,柳生前辈。还、还好,可能是有点兴奋。”
柳生没有戳破她拙劣的借口,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侧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递到月面前。
“这是?”月困惑地看着那个看起来像是装口香糖的盒子。
“提神含片。”柳生解释道,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含有薄荷脑和少量咖啡因,可以有效缓解短暂疲劳。合宿期间训练强度大,保持清醒很重要。”
月愣住了。
柳生…这是在关心她?
她迟疑地接过盒子,触手冰凉:“谢…谢谢柳生前辈。”
“不客气。”柳生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去放置行李。
月的心里却更加困惑,这腹黑怪的心思,真是比迷宫还复杂。
这时,切原赤也拖着行李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眼神下意识地寻找月的位置。
看到月站在柳生旁边,他脚步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似乎想凑过来。
但大巴门口的座位分配表已经贴出——仁王、莲见两人并列的座位在车厢中部。
真田弦一郎威严的目光扫了过来:“按照分配就坐!不准随意调换!切原,你的位置在前面!”
切原张了张嘴,在对上真田严厉的眼神后,只能不甘心地“切”了一声,悻悻地走到前排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下。
仁王雅治是最后一个慢悠悠晃上车的,他嘴里叼着pocky,银色的发丝随着步伐晃动,看到月旁边的空位,他狐狸眼一弯,笑嘻嘻地坐下:“噗哩~早啊,小空~看来我们要做七天的‘亲密室友’了~”
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早,仁王前辈。”
心里却拉响了最高警报。
大巴启动,驶向郊外。
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暖洋洋的。
车厢里起初还有些喧闹,但随着路程延长,渐渐安静下来,不少人开始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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