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车刚刚在学校停稳,月正准备下车,柳生比吕士却走了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莲见君,”柳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镜片后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学生会风纪部有一些关于近期校外活动记录的问题,需要向你核实一下。请跟我来一趟学生会室。”
……
学生会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墨水的气息,冰冷而肃穆。
柳生比吕士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示意月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他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整齐排列的表格和记录。
“莲见君,”柳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顶灯的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根据风纪部的记录,近一个月内,你有超过五次在非规定时间离开校园的记录,且每次的理由登记都相对模糊,例如‘个人事务’、‘回家取物’。”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月的心猛然一沉。
她每次离开都尽量小心,借口也换着用,没想到还是被风纪部精准地记录在案。
这家伙果然一直在盯着她!
“我……”月的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合理的解释,声音刻意带上一点为难和窘迫,“我姐姐……她最近也在神奈川进行学术交流,有时候会临时需要我送些资料过去,或者……她身体不太舒服,需要人帮忙买点东西……”
柳生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他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表示相信,只是等月说完,才缓缓开口:“原来如此,关心家人是人之常情。”
柳生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莲见君,立海大校规明确规定,学生离校需履行正规手续并说明具体事由。频繁以模糊理由离校,不仅违反校规,也容易引人误解,甚至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他的目光似乎意有所指地扫过月微微绷紧的肩膀和指节交握在一起有些发白的手。
“尤其是在关东大赛期间,网球部成员更应以身作则。”柳生补充道,语气加重了一丝,“我希望你能理解风纪部的职责所在。”
月低下头:“是...我明白,柳生前辈。以后我会注意的,一定会按照规定手续办理。”她试图做出诚恳认错的样子。
“对了,关于你和切原君的数学补习,”柳生的话题突然跳转,“效果似乎并不理想。”
月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切原君最近的小测成绩依旧没有起色。”柳生翻动着文件夹里的另一份文件(似乎是成绩单),“我认为,或许需要调整一下辅导方式。从下周开始,补习地点改到图书馆的独立学习室,我会申请延长使用时间。另外...”
他抬起眼,目光透过镜片落在月脸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希望你能更‘投入’一些。毕竟,帮助同伴进步,也是优秀风纪的一环,不是吗?”
月彻底懵了。
柳生这是什么意思?
不再追究她离校的问题?
反而...让她更“投入”地去给切原补习?
月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位绅士的想法。
他的思维逻辑就像他那副一丝不苟的眼镜一样,清晰冰冷,却又折射出令人迷惑的光芒。
“...是,柳生前辈。我会...更投入的。”月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心里却充满了巨大的问号和不安。
“很好。”柳生点了点头,合上了文件夹,似乎意味着这次谈话的结束。“你可以回去了。记住我的话,遵守校规,专注学业和训练。”
“是。谢谢柳生前辈。”月站起身,鞠躬,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学生会室。
直到走出教学楼,呼吸到傍晚微凉的空气,月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学生会室的窗户,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立海大这些人,每一个的心思都深沉得像海。
……
月心神不宁地回到203宿舍,反手锁上门,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门板,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切原还没回来,宿舍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需要倾诉,需要把这份巨大的压力找个口子释放出去。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拿出了那部用于联络弟弟空的备用手机,迅速登录了那个匿名的博客APP。
那个唯一知道她部分“秘密”的网友Y.P,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浮木。
聊天窗口还停留在上次关于“眼镜生物”的讨论。
Moon:「在吗?我感觉我快要被‘眼镜生物’的思维迷宫绕晕了。刚刚经历了一场看似合规流程,实则充满隐喻警告的谈话。他到底想干什么?是警告?还是某种形式的…圈套?我现在完全无法判断。」
她发送出去,焦灼地等待着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状态栏却始终显示“未读”。
Y.P没有上线。
等待让焦虑感加倍蔓延。
月烦躁地刷新着页面,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
鬼使神差地,她点开了Y.P那几乎空荡荡的个人主页。
动态寥寥无几,最近的一条还是几个月前,分享了一篇关于精密光学仪器保养的文章,专业又枯燥。
她的目光扫过个人资料栏——
所在地:神奈川县。
月眉毛轻抬。
神奈川?!
Y.P也在神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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