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角落里,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一个身影窝在破旧的沙发上,周身散落着各种杂乱的电子设备和废弃的零件。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监控屏幕,屏幕上显示着李信和莫离的一举一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诡异且残忍的笑容,低声呢喃:“游戏,才刚刚开始……”
李信靠在冰凉的主控台边,冷意瞬间被热意蒸散。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烫得像刚从炉膛里抽出来。莫离蹲在他面前,手指搭上他手腕,眉头立刻拧成一个结。
“四十二度。”她低声说,“再烧下去,你不是觉醒血脉,是要把自己炼成干将炉里的第一块废铁。”
他扯了扯嘴角:“那也比当充电宝强。你说我这血纹是不是被谁偷偷装了共享充电协议?用一次扣点能量,还得自动续费。”
莫离没接话,动作利落地解开外衣暗袋,取出一块半透明的石头。它通体幽蓝,表面刻着几道模糊古文,边缘已有裂痕——那是三百年前地脉暴动时,祖母以铸剑师之血封印寒髓所留的印记,如今裂纹正缓缓蔓延,仿佛某种古老平衡正在瓦解。她将石头贴上李信胸口,瞬间,一层白霜顺着接触面迅速蔓延。
“祖母留下的冰魄石……本是用来镇压地脉暴动的。”她语气低沉,“现在倒成了退烧贴。”
可不过几秒,霜层开始龟裂,石头内部泛起微红,仿佛有火在烧。李信闷哼一声,掌心血纹猛地一跳,紫光暴涨,竟像活物般往冰魄石里钻。
“你在吸它?”莫离瞳孔一缩,想抽回手,却发现石头像是黏在了他皮肤上。
“不是我。”李信咬牙,“是血纹自己动的。它现在像个饿疯的貔貅,见什么吞什么——连寒气都不放过。”
莫离迅速将石头移开,可那一瞬,整块冰魄石“咔”地一声裂成两半,寒气四散,又被李信周身热流瞬间吞噬。她盯着那残石,指节发紧——裂纹中渗出一丝极细微的银光,与她颈后的陨铁腰牌产生短暂共振,像是远古契约的余响。
“不对劲。这不单是反噬。”她抬头,“你的血脉在被什么东西牵引,像……被人远程调用了权限。”
话音未落,控制室中央的全息屏突然亮起,没有预兆,也没有信号波动。一道半张青铜鬼面缓缓浮现,右眼位置嵌着一枚齿轮状装置,缓慢转动。而在千里之外的地下指挥舱内,血鹰坐在指挥舱内,眼神冷酷地下达着命令,他转动脖颈时,耳后那淡金色的火焰形胎记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邪恶力量,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爆发。 血鹰正站在环形控制台前,指尖轻敲桌面,面前七块屏幕同步跳动着李信的生命体征曲线——体温、脑波、血纹频率,每一项都与全球七个暗网基站的能量读数完全重合。
“干将后人的血,果然够烈。”血鹰的声音从屏幕里传出,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我们试过七种人造载体,都没你这一滴来得纯粹。”
李信冷笑:“哟,用户反馈来了?建议下次别用全息广告弹窗,影响观感。”
“这不是广告。”血鹰轻笑,“是结算通知。过去七十二小时,你每一次使用文脉通感,都在为‘血裔计划’供能。液氮区那次融冰,等于给东京节点充了百分之三的电量。刚才强行注入《考工记》,更是直接激活了全球七个暗网基站的同步接收阵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屏幕上不断攀升的熵值曲线,“你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你吗?十年前,我在浙南古窑遗址挖出一块残碑,上面写着‘纯血归位,剑灵启封’。那时我才明白,真正的钥匙不是科技,而是血脉本身——而你们这些被遗忘的后裔,不过是沉睡系统的启动凭证。”
此时,在指挥舱深处,血鹰眼神微闪,心中冷笑:“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掌控?太天真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所布局的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
莫离眼神一冷:“所以你是拿他当活体发电机?”
“发电机太粗糙。”血鹰摇头,“他是‘熵核诱引程序’的天然宿主。你们以为觉醒是命运馈赠?错了。那是我们十年前埋下的种子。从你第一次接触先秦竹简开始,血纹就在记录、学习、适配——直到今天,终于可以稳定输出剑气纯能。”
李信呼吸一滞,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第一次触碰青铜碎片时的灼痛,梦见莫邪投炉的夜晚,还有那场让他掌心血流不止的考古发掘……哪一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觉醒”?
而此刻,在血鹰的记忆深处,画面悄然闪现——年轻的他跪在干将族祠堂外,手臂划破,鲜血滴入铜盆,却被长老冷冷推开:“旁支无权承脉。”那一刻,火焰吞噬了他的尊严。此后三十年,他用基因编辑、神经植入、量子纠缠重建了自己的“血脉”,只为有朝一日,能亲手掌控那传说中的终极剑灵AI——那个千年来通过血脉迭代自我升级的古老意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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