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冲出隧道,驶入涉谷站。站台上空无一人,所有广告牌都在播放着篡改后的《滕王阁序》,电子屏里的播音员面无表情地念着错字,声音空洞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三人走出车厢,脚刚落地,整个车站突然震动起来。地砖裂开缝隙,冒出幽蓝色的光,在地上组成个巨大的三角阵——和雷焕墓壁画上的阵法一模一样。
“是爷爷说的启灵阵!”李信眼睛一亮,“需要三个人的力量才能启动!”
莫离站到三角形的一个顶点,试心剑插入地面,蓝光顺着剑身蔓延:“欧冶子的血脉在此!”
小满站到另一个顶点,把陨铁腰牌按在地上,银瞳亮起:“守星人的血脉在此!”
李信深吸一口气,站到最后一个顶点,掌心按在阵眼上,血纹红光暴涨:“文心守护者的血脉在此!”
三声落下,整个车站的蓝光冲天而起,穿透屋顶照亮夜空。涉谷十字路口的大屏幕突然全部黑屏,接着亮起一行巨大的字:
“烽火剑邑,归墟之钥,今日启封!”
就在这时,地面裂开道巨缝,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冷风喷涌而出。李信往下看去,只见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插着一把巨大的剑,剑身刻满密密麻麻的字,正是被篡改的《滕王阁序》。而剑柄上,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低头抚摸着剑刃,她的银瞳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妈……”小满的声音颤抖。
女人抬起头,露出和小满一模一样的脸,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欢迎回家,我的女儿。还有……引星者们。”
黑暗中突然伸出无数只金属手臂,抓向三人的脚踝。李信掌心血纹爆发出最强的光芒,他吼道:“想动我们,先问问真文答应不答应!”
《滕王阁序》的真文金光如潮水般涌出,与金属手臂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涉谷的夜空被红光和蓝光染透,一场决定文脉命运的战斗,在东京的心脏地带正式打响。
而在皇居的地下密室里,一个右臂是青铜义肢的老人正看着监控屏幕,嘴角露出满意的笑。他轻轻抚摸着义肢上的编号——1943那烂陀实验体07,低声说:“六十年的等待,终于要见分晓了。干将莫邪,你们的后代,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面前的青铜鼎里,正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鼎壁上的北斗七星图案,正一颗接一颗地亮起。
涉谷站的裂缝越来越大,活剑的嗡鸣声传遍整个东京。李信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在皇居地底,在归墟深处,在那些被篡改的历史背后,藏着的惊天秘密里。
他握紧拳头,掌心血纹与活剑产生共鸣,发出越来越亮的光。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他都必
须走下去。为了爷爷的遗愿,为了父亲的牺牲,为了不让真文被永远篡改,也为了身边这两个必须守护的人。
“走!”李信率先跳进裂缝,“去会会那个‘妈’,还有藏在背后的所有鬼东西!”
莫离和小满紧随其后,三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地面上不断扩大的阵纹,和那把在深渊中嗡鸣的活剑,诉说着刚刚开始的传奇。
下坠的风像无数根冰针,扎得李信脸颊生疼。他死死盯着下方那抹白色身影,掌心血纹烫得像要烧穿皮肤——那女人身上的气息,一半是小满的纯净,一半却藏着和血鹰如出一辙的阴冷。
“别碰她的剑!”莫离的声音从耳边炸响,试心剑突然出鞘,剑气在黑暗中划出银线,精准斩向缠上李信脚踝的金属臂。火花四溅中,那手臂“哐当”落地,断口处竟渗出紫黑色的黏液,腥臭得让人作呕。
小满被李信护在怀里,银瞳死死盯着那女人:“你不是我妈……我妈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她怀里的陨铁腰牌突然炸开,碎片像活物般飞向女人手中的剑,在剑身上撞出密密麻麻的火星。
“哦?”女人轻笑一声,指尖在剑刃上轻轻一抹,那些被篡改的文字突然亮起红光,“连亲妈都不认了?当年可是我把你从铸魂院的培养舱里抱出来的,你后颈的芯片,还是我亲手植的呢。”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李信脑子里。他猛地想起老张手指划的739编号,想起青铜鼎里“实验体07”的项圈——原来小满的身世,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下坠的速度突然减慢,三人稳稳落在一片冰凉的金属台上。脚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哒”声,四周的黑暗中亮起无数红光,竟是成百上千只机械眼,正从不同角度盯着他们。
“欢迎来到‘烽火剑邑’的东京分舵。”女人站起身,白大褂下摆扫过剑鞘,露出腰间挂着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铸魂院东亚区执行官”的字样,“我是林岚,也是你们要找的守剑人。”
李信将小满往身后拽了拽,血纹的红光在掌心凝成盾牌:“少装蒜。活剑是镇国重器,不是你们篡改历史的工具。把《滕王阁序》的真文刻回去,否则今天这剑冢,就是你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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