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之前,他曾在一座塌了的古代观测台遗址里发现一幅破了的画像——画里的女子表情清冷,拿着青铜罗盘,眉心一点朱砂红得像血。尽管画像斑驳,他还是认出那张脸,跟莫离祖母年轻时特别像。旁边模糊的文字记着:“初代用自己当祭品,把天门锁在九渊之下,只等血脉回来,才能重新打开。”那时候他没深究,现在才想起来,那段文字就是今天所有谜团的开头。
他记得,那些管子插入脊椎时,屏幕上跳动的基因序列与冰魄石核心的波动完全一致——原来从那一刻起,他就成了“钥匙”计划的活体容器。
李信盯着舱里几十个长得差不多的躯体,突然想起雷砚的烟斗——那不光是忏悔录,还是铸魂院批量复制钥匙的罪证。
小满双手合十,腰牌表面浮现出雷焕的面容,这面容竟与液体中的基因链产生共鸣,链状物突然凝固成青铜锁的形状。“原来文可铸器,字能通灵!”她想起石窟中铁砂聚刃时的记忆召唤,咬破舌尖将血珠滴在锁孔。
背包里的《古文观止》突然自动翻到《吊古战场文》,墨迹泛出血色荧光。李信想起古战场遗迹的碑文复苏,大声念道:“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每一个字说出口,血纹就亮一分,文心光点从书里飞出来,钻进巨剑与青铜锁中,三者同时发出嗡鸣,基因编码链瞬间崩解。
血鹰眯起眼:“聪明。”
“可惜太晚了。”
他张开双臂,纹身突然亮起紫光。整个剑池底部开始震动,地下水汩汩地冒出来。
地下水汩汩涌出,泛着与李信靴底黏液相同的诡异蓝光。池水漫过脚踝的瞬间,皮肤像被万只蚂蚁啃噬似的刺痛。他低头看见血纹在往回流,而血鹰的机械臂在水里的倒影——那倒影里站着九个跟他一模一样的血鹰,正同时撕开空间裂缝。
“十秒!”小满喊出声,巨剑震动得越来越厉害。
李信立刻翻开背包,抽出《古文观止》,书页自己动起来,停在《吊古战场文》那一页——墨迹泛出血色荧光的瞬间,他突然想起在古战场遗迹看到的碑文复苏。
“原来经典文字本身就是符咒!”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念道:“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每一个字说出口,血纹就亮一分。文心光点从书里飞出来,钻进巨剑里。剑身嗡嗡响,光芒变得特别亮。
这时候,背包里的《古文观止》自己翻着页,最后停在《吊古战场文》那页,墨迹隐隐泛出血色荧光。
血鹰察觉到不对,猛地回头:“你找死——”
可话没说完,莫离的剑已经穿透他肩头的护甲,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紫黑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出来,滴在地上就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你根本不是人。”莫离冷冷地说,“你是他们养出来的怪物。”
血鹰的笑声突然拔高:“那你呢?为了守护所谓的‘真’,不也一次次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剑光扫过他肩头时,莫离忽然看见祖母的身影——十年前雪夜,老人颤抖着手把青铜钥匙扔进炉火,低声说:“有些门,关了才是守护。”
祖母扔钥匙的瞬间,她曾以为那是守护,如今才明白,那把火也烧尽了血鹰对家族的最后一点温情。
李信喉咙发紧:“别听他的!他在拖时间!”
果然,血鹰借着这一瞬间的空隙,猛地转身,整条右臂狠狠撞向巨剑剑身。一声巨响,剑体震动,裂缝一下子蔓延开。
巨剑发出悲怆的长鸣,好像预示着即将崩碎的命运。
小满咬破舌尖,血珠滴在巨剑的裂缝上——那是她第一次觉醒控砂能力时,铁砂里混进的自己的血。
血珠滴在裂缝上的瞬间,剑身突然浮现出雷焕的面容——那面容与血鹰实验室的复制体一模一样,雷焕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快逃”。
小满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往后倒去。
“小满!”李信一把抱住她。
巨剑摇晃着,眼看就要倒了。
血鹰站在裂痕边上,右臂紫光流转,低声念起一段没人听过的咒语。地面震动得更厉害了,岩壁裂开细缝,地下水汩汩地涌出来。
李信抹掉脸上的水珠,盯着那条蠕动的纹身,突然开口:“你知道为什么雷焕要把腰牌交给干将后人吗?”
血鹰动作一顿。
“因为他知道,有些门一旦打开,出来的不会是英雄。”李信慢慢站起来,把小满轻轻放在石台上,“而是像你这样的——疯子。”
血鹰仰头怒吼,黑色的鸠鸟虚影和金光狠狠撞在一起,整个剑池剧烈震动,岩壁塌了,倒流的池水在空中冻成冰晶镜子,映出无数个正在战斗的三人身影。
莫离突然发现,镜像中的自己正提剑刺向李信的后心,而现实中的李信毫无察觉。
血鹰怒吼时,所有镜像突然扭曲,变成铸魂院实验室的冰冷场景——玻璃舱里飘着几十个跟血鹰长得像的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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