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整个人仰面倒地,七窍渗出黑血,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全场哗然。
保安冲上来,有人尖叫,有人往后退。李信站在角落,低声对耳麦说:“看到了吗?和莫离一样的标记。这不是巧合,是批量植入。”
莫离的声音从后台传来:“我已经进去了。”
保险柜位于地下二层,电磁屏蔽室,指纹+虹膜双重验证。她穿着维修人员制服,手里拎着工具箱,腰间“试心”短剑藏在衣摆下。
监控探头转到死角时,她抽出腰间试心短剑,剑身刻着的陨铁纹路与保险柜锁孔完美契合。当剑尖刺入锁芯的刹那,陨铁板在李信背包里突然震颤,柜门应声而开。
室内只有一盏应急灯,中央悬浮着真正的雷焕血书竹简,泛着微弱星光,底部连接着红色计时器:00:15。
她伸手去拿,却被一股力道弹开。
空中浮现四个古篆:文心未满,不可取。
她咬牙,反手划破手掌,鲜血滴落。
血珠落在计时器上,浮现出父亲雷砚的留言:“用你的血,唤醒真正的钥匙。”
血书微微震动,终于允许她握住。
就在她抽出竹简刹那,警报狂响,四面墙壁的显示屏亮起,血鹰的投影浮现。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他声音冰冷,全息影像覆盖整个空间,“既然你们这么想看真品,那就一起陪葬。”
倒计时跳动:00:03。
小满几乎是撞开防火门冲进来的。她一眼看到墙上那个鲜红按钮——【自毁确认】。门框上的铜牌突然脱落——正面是“安全出口”,背面用佉卢文刻着“归墟入口”。“和陨铁板纹路一样!”她抬手就是一砸。
小满将陨铁板按在自毁按钮上,青铜“影子”从李信背包飞出,两者碰撞迸发出佉卢文光幕,将倒计时数字冻结在00:01。此刻她盯着自毁按钮上的纹路,瞳孔突然缩成针尖:“和门禁是一个频率!”
整个房间陷入死寂。
她靠着墙滑坐下去,喘着气,手指还在发抖。
“成了?”她喃喃。
大厅中央,李信突然踉跄一步。
右掌血纹剧烈灼烧,裂口扩大,紫金光芒从皮肤下透出,像要炸开。他抬头望向穹顶——
整座大厅的灯光自动重组,排列成一幅完整的西晋星图,方位精准,毫厘不差。墙角悬挂的铜铃无风自鸣,清越之声回荡,仿佛有无数低语从远古传来。
他怀中的竹简微微震颤,与血纹共鸣,一道微弱光柱从顶端射出,在空中凝成八个古字:
真史归处,万钥同鸣
观众四散奔逃,保安举枪却不敢靠近。那具倒地的男人尸体突然抽动一下,嘴角溢出黑血,手指在地上划出半个符号,随即彻底不动。
李信低头看着自己发紫的右臂,声音沙哑:“这次……是不是用太狠了?”
莫离从后台冲上来,竹简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刺青在衣领下隐隐发烫。
“你还知道疼?”她瞪他一眼,“差点把自己烧干。”
小满扶着墙走进大厅,脚步虚浮。她盯着那道光柱,忽然说:“不对……这星究竟,比真正的少了一颗。”
李信心头一跳。
他记得,雷焕当年观测时,记录的是七十七颗主星。
而现在,灯光只亮了七十六颗。
“谁动了最后一颗?”他喃喃。
莫离盯着竹简背面尚未显现的地图区域,眉头紧锁:“正仓院地库……可能根本不是终点。”
小满抬起手,指尖最后一点银粉缓缓流入竹简边缘。
光柱忽地闪烁了一下。
第七十七颗星,在“京都”以北三公里处,悄然亮起。
李信刚想说话,右臂猛然一麻,整条胳膊垂了下来。
那颗星的坐标位置,正是此刻他们脚下的地面。
而此刻,在距离文化中心三公里外的一处废弃钟楼里,一个披着旧式道袍的女人正站在铜镜前,指尖蘸着朱砂,在镜面上画下最后一笔符咒。
铜镜里映出的不仅是剑冢,还有无数悬空的竹简,每卷都写着不同版本的《滕王阁序》。当她画下最后一笔,所有竹简同时爆燃,灰烬在空中组成“真史即焚”四个大字。
“等了二十年……”她低语,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血纹终于醒了。”
她转身,掀开墙角一块腐朽地板,露出一道向下延伸的石阶。台阶两侧,插满了锈迹斑斑的青铜短剑,每一把剑柄上,都刻着不同年代的名字——从春秋到民国,跨越千年。
莫离的耳麦突然响起杂音,一个熟悉的声音低语:“孩子,真正的钥匙在你颈间。”
“你们这些守钥人,一个个都死了。”她一步步走下,“可我还活着。”
“这一代的继承者,倒是有点意思。”
她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珏,上面浮现出与李信掌心血纹极为相似的图案,只是颜色是暗红,像凝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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