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身星纹应声亮起,光芒流转,竟与烟斗拓片投影完美契合,形成一幅完整星图,指向赣江下游某断裂带。
“找到了。”莫离松开手,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栽倒。
“镇脉符只能撑一刻钟,走不走?” 莫离声音虚弱却坚定。
“别磨蹭了,赶紧走,没时间犹豫。”李信语气干脆。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去那儿?”小满问。
李信盯着货轮吃水线,“监控显示他们每两小时就要更换冷却液,说明反应堆就在水下三米处。”他握紧青铜管,“而我们要找的封印地核心,就在反应堆正下方。”
“更关键的是——”他掌心血纹突然与远处铁钟同步明灭,“那里有我父亲最后留下的手稿。”
小满收好青铜管,小心翼翼藏进保温杯夹层。她抬头看了眼仍在播放监控画面的投影仪,忽然轻声说:“他们改不了所有书……只要还有真文字活着,我们就没输。”
李信望着海面,掌心血纹与远处红光同步明灭。“证据……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证据本身。”
密室灯光忽明忽暗,投影画面再次切换——镜头拉近货轮甲板,一名戴鬼面之人立于船尾,机械臂缓缓抬起,对准天空按下按钮。
“他们已潜入港口,是否启动水下陷阱?”一名黑衣手下低声汇报。
玉面具女子冷笑:“让他们来,正好试试‘海煞’的威力。”
李信掌心血纹剧烈跳动,仿佛感应到什么。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古村,废弃书院地下密室中,锈迹斑斑的铁钟突然震颤,钟体内壁镌刻的半幅《兰亭集序》残文浮现血光,字字如燃。就在这一刻,血鹰指挥舱内,玉面具女子手中茶盏毫无征兆地裂开,杯沿碎片倒映出同一轮高悬的红月,与铁钟上方的虚空光影完全一致。
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滴在铜签“文心”二字上。血珠竟沿着字迹沟壑流动,在“心”末笔处凝成箭头,指向货轮航向。“老李啊……”他望着窗外红月,“你儿子走的路,比我们当年凶险十倍。”
他是雷砚,小满的爷爷,三十年前被宣布死亡的国学大家,实则早已隐姓埋名,守着最后一口文脉古钟,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十六年。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枚铜质书签,上面刻着“文心”二字。这是当年与李信父亲并肩作战时,两人互赠的信物。
“老李啊,”他望着钟内跃动的光影,眼眶微红,“你儿子,比我想象的更像你。”
而在另一端,血鹰组织的指挥舱内,主控台前站着一名女子,黑袍覆体,脸上戴着半透明的玉面具。她静静注视着监控画面中李信一行人的动向,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节奏竟与《滕王阁序》某段落的平仄完全一致。
“三十年前,我们放走了第一个觉醒者;三十年后,我要让文脉彻底臣服于机械。” 她低语,声音如古琴余音,“文脉觉醒者三人组,终于凑齐了。可惜……你们还不知道,真正的‘剑邑’,不在地上,而在人心。”
她转身走向一面巨大的青铜墙,墙上镶嵌着九块不同材质的碑文碎片,其中一块赫然缺失。
“等你们找到最后一块‘心碑’,我会亲自接你们回家。”
玉面具女子抬手抚过青铜墙,缺失的碑文位置突然浮现出血色漩涡。当她的指尖即将触碰时,整个指挥舱突然剧烈震动,主控屏炸裂出李信三人的实时影像。“终于……”她轻笑出声,机械臂的星图刻印与影像中的血纹产生共鸣,“文脉之子,该归巢了”
另一边,李信一行已悄然离开密室,潜入港口外围。夜风裹挟咸腥气息扑面而来,远处货轮灯火通明,宛如海上孤城。
“我们怎么上去?”小满压低声音,躲在集装箱后。
“偷渡太慢,强攻必败。”李信眯眼打量航线,“但有一条路,他们想不到——水下推进舱。”
“你疯了?”莫离皱眉,“那地方常年高压,连鲨鱼都绕着走。”
“所以我需要你。”李信转头看她,目光灼灼,“你的冰魄之力能凝结护体寒膜,挡住水压;我的文脉感知能避开巡逻声呐。至于小满……”
“我……我不怕,我一定能做好!”小满挺起胸膛,声音虽轻却坚定。
“我知道!”小满挺胸,“我负责解读舱壁铭文,找出机关节点!”
莫离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还记得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你这种一脸‘我算准了一切’的表情。”她叹了口气,“可偏偏……每次你还真就没算错。”
李信咧嘴一笑:“那要不要赌一把?赢了,你请我吃火锅;输了,我背你走十里山路。”
小满突然拽住李信衣角,“舱壁温度在下降,但金属疲劳指数超标300%。”她话音未落,海床突然震颤,无数机械触须破土而出,每根触须末端都镶嵌着与血鹰机械臂同源的星图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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